毛文龙直接破门而入,刚刚被踹飞的沈尚轩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黑影一闪,接着他就感受到脖子上一凉,斜眼望去的时候,他立刻吓得魂飞魄散。
毛文龙手中的马刀已经抵在沈尚轩的脖子处,冰冷的刀锋紧贴其皮肤,沈尚轩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尚轩失魂落魄,眼神里满是恐惧,眼前的毛文龙犹如一个恶魔,随时都会吞噬自己的小命。
陈继盛与几个亲卫这时也都进了屋内,静静的站立在毛文龙的身后,个个一脸冷漠,对于沈尚轩的生死他们都没放在心上。
毛文龙抬脚踩在沈尚轩的胸口,后者闷哼一声,嘴角顿时益出一丝殷红。毛文龙还不解气,干脆直接扔掉了马刀,操起一根椅子腿,挥起来就朝沈尚轩身上砸。
“啊……呜……不,不要打了,我……不敢,我再也不敢了。”
沈尚轩不停的在地上翻滚挣扎,嘴里惨呼声不断,中间还不忘求饶。
毛文龙却对此视而不见,椅子腿没头没脑的往沈尚轩身上招呼,直至沈尚轩再无反应的晕死过去,他才扔掉已经快烂掉的椅子腿。
“呼……呼……”
这被人打很疼,没想到打人却还要很好的体力,几十棒打下去,毛文龙顿时呼哧呼哧喘个不停。
陈继盛默默的捡回被毛文龙扔掉的马刀,这会见他又扔掉了木棒,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马刀递了过去:“都督,刀……。”
很显然,按照陈继盛以前在东江镇的脾性,眼前的沈尚轩已经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毛文龙平息一下呼吸,并没有去接刀,而是冷哼道:“杀了太便宜这杂种,敢窥窃我毛文龙的女人,老子要他断子绝孙,做不成男人。”
话音刚落,毛文龙忽然抬脚重重的顿在沈尚轩的手掌上。一串骨骼碎裂的清脆响声过后,已经昏迷过去的沈尚轩,忽然圆睁着双眼,嘴巴一张,撕心裂肺的惨呼再次在房内回荡。
毛文龙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脚掌开始慢慢的转动,骨骼的碎裂声再次响起,伴随着沈尚轩的惨呼声在房内不停的回荡。
陈继盛嘴角微微抽搐着,他很想上去劝毛文龙,直接杀了就好。可毛文龙此刻显然心里余怒未消,浑身冒着寒气,陈继盛根本就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直到把沈尚轩一只手掌踩成一堆烂肉,毛文龙这才收脚。可他却未就此放过沈尚轩,而是把目光盯在了他的下体。
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沈尚轩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不要,求你放过……。”
毛文龙并没有让沈尚轩求饶下去,一丝残忍的笑意在其脸上扩大,忽然,毛文龙一脚狠狠的踹了下去。
“啊……”
一脚,两脚,三脚!
毛文龙似乎踹上瘾,一连十几脚招呼在沈尚轩的小弟弟上。
沈尚轩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呼声,随后便再次昏死过去。
陈继盛包括屋内的几个亲卫都不自觉的捂紧了自己的裤裆。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他们,此刻也不禁被毛文龙此刻的狠辣,而感到心悸。
楼下这时传来一阵骚动,很快十几个捕快冲了上来。显然是楼下的掌柜刚才见势不妙,让人去报了官。
沈家在沈城内就天,沈家大少爷遭遇危险,衙门也不敢怠慢,捕快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而来。
带队的捕头正是先前在小树林里见过的那个捕头,他一上楼便看到了沈尚轩的凄惨摸样。来不及多想,他立刻拔刀就想冲上去救人。
“站住!”
陈继盛与几个亲卫瞬间堵住了房门,拦下了捕头。
随后,陈继盛为了避免再与这些捕快发生了冲突,又从怀里拿出随时携带着的令牌,亮明了自己的身份:“都督在办事,你们莫要多事!”
“都督?”
捕快头子顿时一惊,再看陈继盛手中亮出来的令牌,确定无误之后,捕头便为难起来。
辽东总兵都督,他一个小小的捕头可得罪不起。別说是他就是县衙里的知县大人在总兵的面前也要礼让三分。
正在捕快为难之际,毛文龙终于放过了沈尚轩,冷眼望着捕头:“人给你们抬回去,要是沈家想要追究的话,你可让他们来找我。”
丢下满地的狼藉与还不知生死的沈尚轩,毛文龙带着陈继盛等人下了楼,汇合楼下等着的陈澜与洪紫嫣,一行人打道回府。
沈尚轩被直接抬回沈家救治,经过大夫细心诊断包扎,沈尚轩抱住了小命。然一只手掌废了,命根子也没了,也就是说他已经连传宗接代都没办法。
沈家老族长阴沉着脸在听捕头禀告事情的始末,当得知伤儿子的人居然是先前要了沈家十万两的人时,老族长显然正的发怒了。
上次是顾忌到对方可能大有来头,花钱消灾也就算了。可这次居然把他的儿子打残了,未免欺人太甚。
沈家在沈城向来是横着走的,几时被人欺负到这样。沈老族长当即便喝令下人前去请知县过来商议,准备向毛文龙讨要公道。
在此之前,他又从捕头的嘴里得知,对方居然是辽东总兵。满腔的怒火顿时浇灭,从怒不可歇到得知毛文龙的身份后的惴惴不安,这两种情绪纠缠在心头令他深感无奈。
沈家只是偏安一偶,说到底也就是地头蛇,在本地作威作福完全没问题,可要到了外面就什么都不是。
唯一拿得出手撑得起门面的也就只有一个知县而已。老族长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