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盛轻松砍了洪承畴的副将,然后冷冽的目光望向他,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举刀遥指洪承畴忽然冷喝:“拿命来!”
战马在陈继盛的催促下,四蹄翻飞,快如闪电前冲。陈继盛根本不管堵在洪承畴身前的众多官兵,气势如虹直冲过去。
洪承畴被其气势所震慑,脸上闪过一丝惊容,但这次他心里早已有了提防,倒没有像刚才那样做出丢脸的事情来。
强行镇定下来之后,洪承畴立刻拔出身上的配刀,绷着脸对部下冷喝:“杀!”
洪承畴这一强硬起来,也是颇有气势,只可惜他不像陈继盛,两人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洪承畴更多的是大将风范,也是满身书卷气息,毕竟不是行伍出身,乃是书香世家子弟。
而陈继盛却与之相反,他本是泥腿子出身,虽然脑袋灵光也读过几本书。可他从跟随毛文龙之后,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在战场上拼杀换来的。
论打仗的计谋,陈继盛自然不如洪承畴。可要说到像现在这样毫无计谋可言的拼杀,洪承畴明显不是陈继盛的对手。
尤其是东江军长年与鞑子周旋,如今对上这些在内地小打小闹的官兵,根本不屑一顾。若不是官兵的数量确实太多,东江军又无心恋战,不然这些官兵还真不够陈继盛他们杀的。
陈继盛一马当先,直冲洪承畴,虽然知道不能真的干掉他,但至少可以拿他来当人质。所以,陈继盛这次不敢手下留情,一碰上官兵便是血光顿现,杀得那些官兵毫无还手之力。
洪承畴虽然谋略厉害,可惜手下没有真正的大将可用。像他刚才那个最厉害的副将,在陈继盛的手里也挡不了两招便被砍杀。
好在官兵的人数是东江军的三倍有余,虽然不敌,但有洪承畴亲自督阵之下,勉强还是能够不被东江军轻易脱逃。
可这样的局面显然不会持续太久,如果扬鹤所带领的大军不能够尽快赶来支援的话,最终还是会被东江军逃之夭夭。
陈继盛虽然勇猛,可也被众多官兵缠住,根本无法靠近得了洪承畴身前。虽然他已经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奈何敌人杀一个便会涌上来两个。
眼看此法不通,陈继盛也不敢再行与官兵纠缠下去,突然发力一顿猛攻避开身边的所有官兵,调转马头便退回到东江军阵中。
“弟兄们,结阵突围!”
须叟,所有的东江军立刻依照命令集合在陈继盛的身后,再次集结成一个冲锋的三角形阵。
从陈继盛下令到结阵而成,东江军用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由此可见他们之间的默契与纪律有多严格。
一支拥有如此军纪的军队才是真正的精英,洪承畴眼里带着羡慕的神色,他也想拥有这样一支部下,可惜一直以来未能如愿。
羡慕过后的洪承畴便开始陷入两难之中,如果让部下全力阻挡东江军,必然要出现莫大的伤亡。
可要是不阻挡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洪承畴又不甘心。从追击到现在,他的部下已经损失一千余人,两个副将同时被斩杀。
损失如此大却依旧没能真正控制住这些劫粮贼,洪承畴有生以来第一次面临这样两难的抉择。
而就在此时,洪承畴忽然听到身后有部下惊呼:“总督来了,是总督来了,我们的援兵终于来了。”
惊喜的洪承畴当即转身望去,只见远远的有一大片黑压压的军队前来,而队伍中高高飘扬着的帅旗,上面一个大大的扬字清晰可见。
这下,所有的官兵都看到了,一直以来被打击得很是低落的士气,在这一刻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开始欢呼雀跃。
洪承畴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回头望着准备突围的陈继盛,他嘴角微微上扬,对部下大喝:“我们援军已到,无论如何都给我堵住他们,要是有如何人逃脱,你们自己提头来见。”
“是!”
众官兵回答得尤为响亮,此刻,他们从未有过的信心爆棚,纷纷握紧手中大刀,誓死要把东江军拦下。
陈继盛以及全体东江军自然也看到了官兵的援兵到来,陈继盛暗呼一声倒霉,不敢再墨迹下去,现在不走等下就真没机会走了。
“弟兄们,杀!”
陈继盛不再犹豫,马刀一扬,大吼一声便策马前冲。
“杀!”
东江军士气依旧高涨,拍马紧跟陈继盛身后冲向官兵阵营。
而官兵有了援兵之后,这会已经不再退缩,在洪承畴的喝令下,毫无畏惧的拍马冲向东江军。
两军瞬间撞在一起,人仰马翻,血水飞溅,杀声震天。
打仗从来就没有仁慈一说,在战场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一方势要逃出生天,一方却极力阻挡。
官兵有了后援士气大涨,这实力也跟着水涨船高,刚才东江军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威风,此刻却陷入苦战之中。
陈继盛无往不利的三角形冲锋阵型,此刻却被悍不畏死的官兵阻挡了下来,冲势一没,东江军渐渐陷入绞着状态。
阵型逐渐被官兵给冲散,不再形成莫大的杀伤力。东江军的优势逐渐散失,官兵却是越打越勇猛。
虽然东江军一上来便杀了几十个官兵,但奇迹般一样,官兵却没有丝毫的退缩。随着援兵越来越靠近,官兵越来越勇猛。
陈继盛当即便感觉到不妙,刚才那些援军离得远,他还未能感觉到多大的压力。此刻援军不断的靠近,他渐渐感觉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