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狼离带着族人去辽阔的凉州西部开拓地盘后,魏斌原来引以为豪席卷西凉的骑兵就暂时消失了,基本只有金城和武威两处收服的原魏军守兵了,或者确切的说,是穿着魏军服饰的魏斌私人兵马了。
魏斌其实自己也没有想好现在是哪边的,不过现在的他还仍然是伪装成魏国朝廷的旗帜下,这样可以也迷惑一些动机不良的人,比如说还在雍州的蜀军,或者是一些试图造反的尚未完全剿平的凉州剩余势力。
金城和武威的守军加起来也就两千多人,担负城守任务其实就蛮重了,况且这些人究竟有多少真正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还不好说,可能也就张抚和他的手下靠谱一些。
所以魏斌就把希望完全寄托在新征的兵力了,金城和武威的一共有两千人。魏斌让张抚来做最开始的训练,由元马来辅助他,实际则是控制在自己和元马的手中的。只不过就目前看来,这两千人还完全不够看,要是张抚造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解除自己的武装。
虽然自己坐镇这金城,但魏斌却丝毫感觉不到安全,凉州的一些残存势力,新降的守军,自己的渣渣新兵,东面那不知何时就有可能突然出现的蜀军,都如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头顶,当然这个劳什子剑名只有魏知道来历罢了。
魏斌还特意认真考虑过与关张秘密联络获取支持的可能性,但想来想去只要姜维一日还在,那杨仪王平等等仇敌的势力就不可能烟消云散,蜀军势力牢牢地把握在他们手里,朝廷中更有那必然已经识破自己假意合作的恶棍黄皓,这蜀廷怎么看怎么难以去靠近啊。
奶奶的,早晚老子要荡平你们这帮反水的二五仔!每次想起这个问题,魏斌就气的咬牙切齿,今天听到兄弟元马的诉苦,魏斌似乎已经逐渐看清了自己下一步的路线了,心中一个有趣的蓝图正在逐步形成。
“将车停下,去叫门吧,就说是洛阳故人来访,找叔涂先生。”一个三十多岁商人模样的中年男人隔着车窗对外面的随从吩咐道。
下人从命去做了,不多时,里面就有管事将这位访客引入府中。
“叔涂大人,别来无恙。”来人向主人施礼道。
“哈哈哈哈,原来是孙祭酒,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体态丰满,满脸贵相的富人笑道。
“叔大人还开在下的玩笑啊,孙瑾早已不做那祭酒之职了!”访客似乎和这富商主人非常熟,言语中也透着轻松的心情。
“我就说嘛,老弟你还是适合从商。”叔涂将孙瑾递过来的一张帛纸所列的东西扫了一遍,便放下来笑着说道。
孙瑾微微摇头道,“叔大人如果不是离开那么早,怕早已列入三公六卿之位了。君不见那些徒具虚名的年轻后辈都身居高位吗?”
叔公冷笑一声道,“我早已不再去想那些庙堂之事了,伴君如伴虎,无非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罢了,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那司马懿是多么的老奸巨猾,还不是一夜之间就被问罪族人?他好歹还是在阵前全力拼杀的,就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孙瑾也是感慨不已,闲话了片刻,便提起一件事,“叔大人,瑾此次前来,实际还有一件事受人之托,需要了解清楚。”
叔公微微眯起眼睛,“你是想问那自领凉州牧的魏斌吧?”
孙瑾点头道,“正是,不知道叔公兄可了解此人?”
这位金城富贾向后面的软垫一靠,换了个很舒服的姿势说道,“你是想知道这人的来历吧。其实很多人都想知道,包括我叔某。有趣的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似乎软硬不吃,很多以前在那刺史手下讨生活的人都试着去讨好此人,全都没有好果子吃。“
孙瑾奇道,“那这个叫魏斌的,就是凭空蹦出来的一个人了?“
叔公摇头道,“这种趁凉州空虚,看准局势联合羌人攻城掠地之人,定然不是平庸之辈,我猜有可能是从中原来的什么末路英雄吧,当然也有可能是谁的傀儡。这个不接近他本人,怕是不好判断。”
“原来如此,那叔兄是否了解这魏州牧目前最缺什么?我也好。。雪中送炭不是?“孙瑾笑眯眯的问道。
叔公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道,“就知道你来不光是和我做这点生意,怕是受朝廷什么人所托吧?”
孙瑾笑而不言,叔公无奈道,“你不肯说,我也就不多问了。不过我相信你也猜得到,这位魏将军正在招募和训练新兵,他最缺什么,你肯定猜得到了?”
“原来如此,凉州大马横行天下,但这没有财力支持是肯定无法做到的。既然连叔公大人这位最有实力的凉州富商他都不主动前来联络,要么就是腰缠万贯,要么就是举步维艰了。听说这凉州目前最大的牧场是苍松马场,我去一探便知。”孙瑾脑筋转的很快,在叔公的点拨下马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魏斌打定主意后,便叫元马和自己去一趟苍松牧场。现在的凉州可没有人敢小觑这苍松马场了,坊间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言,说这女场主和那新的州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搞不好还有些不正当的关系。魏斌自己也曾风闻此事,张抚还半开玩笑的问过他,魏予以了坚决的否认和有力的驳斥。不过似乎并没什么卵用,反而这传言是愈传愈盛,什么女场主送了魏斌几千匹战马,分文未取,甚至把反对的副场主都给杀了,什么魏斌和那女场主日夜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