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惨状发生,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大家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山风拂过众人的脸庞,提醒大家这不是梦境,就是现实。
赵礼最先滚落马鞍,抱着大哥的身体放声痛哭,而兄长的躯体却已经变冷,这一切都源因赵礼需要比裂胆枪更快更强而刺出的极为霸道的绝杀。
赵礼深深的明白,大哥刚才完全有能力防守的住这一枪,或者完全有能力在刚才的反击时先于自己重创目标。可是赵广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了这么一条路,这让赵礼怎么能不伤心欲绝呢。
。。。“别怕,有谁欺负你了就告诉我,我保护你!”。。。大哥当年的话又回荡在赵礼的耳边,让他本就无比悲怆的内心又一遍又一遍的被击打着,那脆弱的心房似乎随时会悲痛的裂开一样。赵礼像中了邪一样不断地说话,希望大哥能醒过来,口中喃喃道:“我不会再逃避,你永远是我的大哥,我一定会好好练家传的枪法,再也不莽撞行事了。。。你能原谅我吗?。。。。“
魏斌这一方的人倒是先反应过来,严平有些紧张的说道,“右将军,我们是不是赢了!我们。。”却被徐庶毫不留情的打断了,“现在不是庆祝的时候!”吓得严平不敢说话。
姜维的虎步军将士完全被这个结果惊呆了,因为之前还是赵广在压制着对手,怎么突然就风向突变了。赵广在益州的朝廷和军中有着极高的声望,因为他的武功无人可及,是神一样的存在,而如今这个神人坠落凡间,就这么去了,怎么不让人感到震撼、痛心和恐惧。
而飞骑营这边的骑兵们也都是非常尊敬赵广的,看到这个情景,都触景生情,默不作声,黑压压的人群,却没有一个人欢呼雀跃,而是都沉浸在悲痛和震惊当中。
杨仪都傻了,有些口吃的对姜维说道,“这。。这赵礼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杀了自己的兄长!大人,我们现在杀过去,为赵广将军报仇雪恨!”
姜维面色非常差,却止住杨仪的话,“不可,两军交战,已有约定在先,怎可言而无信!安排几个人,去搬回赵将军的尸身吧。“
姜维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给了个手势,准备让旁人收兵。自己则策马上前,冲着魏延喊道,“右将军,维有一言。”
魏斌正处于蒙蒙的状态,看到姜维叫自己,忙也上前。
“右将军,我们有言在先,维自当遵守约定。但维奉陛下的旨意,不敢专断,需要请示朝廷。在得到朝廷的命令前,我们暂且罢兵如何?”
魏斌还没有从刚才的惨剧中恢复出来,听到此言,只是木然点头道:“就依姜维将军所言。”
两边的人马就这么默默的往后退去。两边都上来了几个人,一边去运回赵广的躯体,另一边则扶着也受了伤的赵礼回去。
赵礼满脸泪痕,还兀自抱着兄长不肯放手,几个人拉都拉不开,严平和曲胜两人死命分开二人,他还疯了一样的回头哭嚎着,本来英俊的脸庞因为痛苦和哭泣扭曲着,就这么看着抬着自己兄长的那几人的背影远去。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因为激战了那么久和失了不少血,终于昏迷了过去。严平几个人总算长出一口气,就这么一起帮忙抬着赵礼,放到临时拼起来的手架上,往阳平关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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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死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益州的都城。
朝廷震惊,皇帝震惊。关张两人得知这个消息时,正一起在府中下棋,那张绍都疯了,到处找剑找枪,说着就要带着家将闯入宫去,好好向皇帝兴师问罪!
“。。。还有什么可说的!不是他,赵广会死吗?!!皇帝听信谗言,我要把那些蛊惑之人全杀了!!。。。”张绍是什么难听骂什么,关统虽然也悲痛万分,但是死死的拦住黑黑的张绍,不让他乱来。
“小关,你还算是赵广的兄弟吗?你就想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这些兄弟们一个个被他们整死吗?这还是我们的父辈打下的江山吗!那些宵小之辈,黄皓,张嶷,杨仪,费祎。。。全不是东西!!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关统眼睛通红,愤怒的说道:“你现在就是冲出去,把他们全杀了,能救回大哥的命吗?!”
张绍停止了挣扎,胸口剧烈的起伏,死死的瞪着关统,“那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
“我料今晚必会有紧急的朝会,到时我们再出言劝告,要停止这一场闹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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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皇宫大殿。
刘禅将几个心腹大臣,以及关张二人叫到了内宫,讨论和商议这刚刚传回来的消息。
“陛下,臣以为,应当停止内耗,不能再这么斗下去了。”关统收住内心的怒火,向皇帝陛下进言,
张嶷说话了,“关将军,什么叫内斗,明明是魏延反叛在先,陛下已经加封他为右将军,却仍不知足。这赵礼助纣为虐,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兄长,简直无君无兄。根本不用管那什么约定,兵不厌诈。。。”
张绍听着,一个没忍住,炸锅了,一下子冲了出来,直接拽住张嶷的胸口恶狠狠的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顿时大殿之内乱成一团,其他人纷纷劝阻,“张将军,这是为何,快快放手。。。”关统赶忙上前死命的拽回张绍,向陛下告了个罪,亲自拖着愤慨的张绍出殿去了,让他好好清静清静。
殿内这几人都抹了把汗,刘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