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小径蜿蜒曲折,直通幽深静谧之处,随处可见的造化钟神秀,在阴阳分晓的双分奇山上,一左一右铭刻了十四个大字,其上道意隐而不发,却震慑地妖邪不敢靠近。
有道是:“全以山川分界线,别有洞天非人间”,山川分界,阴阳分晓,道教不世洞天福地,与月华宫齐名的日辉阁,便是位于此处。
两道光芒自外界遁入,正是背着君儒无锋的沈以寒与她的师姐明瑕辉月。
将君儒无锋放下,盘腿五心向天,明瑕辉月急运上乘道功,汇合阴阳分晓纯然仙灵之气灌入君儒无锋体内,不多时,便见夕秋雨口吐伤血,悠悠醒转。
“此地是……原来是以寒,看来这里便是日辉阁了。”夕秋雨看到沈以寒,便明白此地便是她受天尊天凌雪所托找寻的道门隐世之地。
“此地确实就是日辉阁。”沈以寒关怀道,“秋雨叔叔,你感觉如何?”
“已无大碍,放心吧。”君儒无锋起身道谢,行了一个儒礼,“不知道姑如何称呼?”
“唤吾明瑕辉月即可,君儒无锋,儒门圣司,久仰了。”明瑕辉月颔首低眉,以晚生后辈自居。
“原来是云阁飞凤的高徒,如今的日辉阁副阁主,夕秋雨多谢相救。”听闻“明瑕辉月”之名,君儒无锋亦是听过名号。
“三教本该护住,何须见外,此番不周之祸,当真远胜以往。”明瑕辉月摇了摇头,脸上一层阴霾难以散去。
“貘天绝六身当年本该亡故,何以那能够复生?不知道门可有调查?”夕秋雨虽然未曾参与当年之战,却也知晓三教以大代价斩杀了貘天绝六身,故而有次一问。
“恐怕,这六个人,没有一个是本体,起初我们都以为魔体是本体,因为他的实力最为强悍……”明瑕辉月将自己的猜测说出,一旁的夕秋雨也是心中一凛。
“如此说来,貘天绝尚有一直不曾浮现台面的本体,只不过六个分身皆亡,他花费如此长的时间,才将他们重新修炼出来?”
夕秋雨也感觉的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接着说道:“如果不能招出本体,一切将徒劳无功。”
“君儒此番与妖佛双体交锋,有何感想?”
“此番交手,佛体具备佛门金身,妖体拥有妖异之能,都是棘手之人。”
“确实,貘天绝六大分身各有特点,鬼体能可气化甚至虚实转化,魔体不灭魔身近乎防御极致,上次大战,是靠惩戒岩惩戒尊者带出的佛门圣剑克制……”
“而儒与道平平无奇,如今再出,也不同了,道体实力长进,但却未见底,儒体曾言有三剑,却只用过剑之碾,尚有底牌未出……”
明瑕辉月将所得情报尽数说出,夕秋雨沉思半刻,道:“这些都不重要,上次大战能杀他们,这次也能,关键在于,分身与本体之间可有联系,吾等要借分身之死,锁定本体,才是硬道理。”
沈以寒听闻此言,插嘴道:“秋雨叔叔,有没有什么阵法可以察觉阵内所有变化?再将这些变化打上标记,进而进行追踪?”
“这倒是不失为一个方向,但就是不知分身与本体,是否真正有联系。”
三人继续讨论,就在此时,一位道生来到,“副阁主,惩戒岩降龙尊者求见,另外,还有有一名自称来自别尘仙山的冲隐无为。”
“嗯,是别尘仙山道令,一并请他入内吧。”
很快,降龙尊者与冲隐无为联袂到来,看见夕秋雨在此,冲隐无为也是一愣,“君儒无锋,你受伤了?”
降龙尊者也是佛眼一闪,“竟有佛门功法残留,尊驾可是与貘天绝交手了?”
夕秋雨点了点头,将详情说出,并将方才讨论的说法也一并告知:“详情如此……”
“原来如此,幸好尊驾无事,斩罪刑者要吾来此,就是为惩戒之剑而来。”降龙尊者点了点头,并将自己的来意说出。
“请说。”
“惩戒尊者已归吾佛,斩罪刑者能可御使圣剑,却难带离惩戒岩,圣剑依旧未能认主,恐怕……”
冲隐无为皱眉道:“不知吾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道令请说,降龙尊者知无不言。”
“敢问佛门圣剑认主是要什么条件吗?”
“就是不知圣剑认主的条件,吾惩戒岩才一筹莫展呐。”
“这……”
不等冲隐无为再说,夕秋雨抢先问道:“吾从听闻,佛门圣剑乃是从天而降,落入惩戒岩如今所在之处,佛光梵文照耀大千,却带着一股杀戮之意。”
“没错,当年圣剑从天而降,其中蕴含的佛理与众不同,肃杀,断罪,少了慈悲,惩戒尊者是第一个去参悟圣剑佛法之人,更是在圣剑之处修建惩戒岩,但,当年惩戒尊者,也只能带离圣剑半天,用以斩杀苍泣血。”
一旁的冲隐无为确实听着听着,越发觉得奇怪,[杀戮,断罪,佛剑分说的理念……可惜穆瑜不在,也不曾复生佛门顶峰,否则或可一试让这佛门圣剑认主]。
“尊者”冲隐无为上前道,“不知可有让其他佛门修者一试,可否让其认主呢?”
“有些佛友并不认同圣剑理念,不曾想过要让圣剑认主,至于想要圣剑的佛友,无一不是失败,现今也只有斩罪刑者能可在惩戒岩附近运用片刻。”降龙尊者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明瑕辉月道:“道令,不知别尘仙山可有佛友愿意一试,尔等隐世方出,可能会成功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