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和随行护卫的李元朗他们,本以为这一路上会出现意外,所以行军路上异常谨慎。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一路上风平浪静,甚至连匪患都没看到。
这让李元朗很郁闷:“早知道如此顺利,就不让兄弟们那么累了。”
“正是因为大家的谨慎,没有给贼人机会,我们才会如此顺利。”
徐子秋并不赞同李元朗的话,一边欣赏京城的繁华,一边反驳。
“我也同意徐大哥的话。”
一旁女扮男装的孙世馨也开口,刚刚想要反驳的李元朗硬生生的将话咽了回去,他可是知道,太子殿下对这丫头是有想法的,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朱慈烺却是笑笑没有说话,方正化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几人说的是什么。
不过他比较沉稳,只是将这些话记在了心中,并没有询问缘由。
队伍在几人交流中前行,就在快要到达南门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接着就看到两名身穿金吾卫军服的男人从马上下来,对着朱慈烺单膝跪地行军礼。
“属下金吾前卫,卫指挥使刘启堂见过殿下。”
看到来人,朱慈烺的神经不由再次紧绷起来。
因为从对方过来的速度,可以看出,他们的行踪一直都在皇帝的掌握中。
“免礼。”
朱慈烺心中虽然忐忑,可是面上却平静似水,笑道:“不知刘卫指挥使所来何事?”
“启禀殿下,属下是奉命前来迎接殿下,顺便安排下,殿下随性人员的营地。”
刘启堂老实恭敬的回答。
这话一出,李元朗有些急了,凑到朱慈烺身边小声道:“殿下,这似乎有些不妥吧?”
“属下也如此认为。”
徐子秋这一次和李元朗的意见竟然一致。
朱慈烺悄悄看了一眼方正化,见这家伙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心中微惊,难不成这是便宜老爸崇祯皇帝在试探自己?
想到这里,他后背开始冒汗。
不过脸上还是刚刚淡定的样子,看向李元朗他们二人:“都胡思乱想什么,能有什么不妥?你们马上带领所部人马,跟随刘卫指挥使前往营地,安顿兄弟们。”
“是,殿下。”
李元朗和徐子秋同时拱手应道。
方正化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时候也凑了过来:“殿下勿怪,陛下如此做也是为了避免有人故意刁难李元朗他们,而且这个刘启堂为人忠厚,刚直不阿,一定不会为难李元朗他们的。”
“父皇隆恩,孤怎么受得起。”
朱慈烺故作感动的说着,甚至还故意挤出两滴感动的泪水。
看到太子真情流露,方正化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给太子美言几句的决心。
也好缓和,这段时间,父子两只见那看不见的隔阂。
从永定门到达承天门这一段路非常的长,朱慈烺和方正化骑在马上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达。
下了马,两人直奔午门最终在皇极门外停下。
早就守候在这里的王承恩快速赶了过来,笑眯眯的对着朱慈烺行礼:“殿下,请随我来,陛下在御书房等您呢!”
崇祯皇帝如此安排,倒是让朱慈烺微微松口气。
看来崇祯皇帝并不傻,知道自己此举是有利于大明的,看来这次自己路上想到的说辞,应该可以派上一些用场。
穿过白玉石铺成的道路和台阶,朱慈烺和方正化跟在王承恩身后,用了大概一刻钟,到狻
本来朱慈烺以为王承恩会带他和方正化一起进去,谁知道王承恩却向他说:“殿下,陛下有些父子之间的私话要跟您说,老奴和正化就先回避了。”
“两位请便。”
朱慈烺点头道。
两人离去,朱慈烺深吸一口气,将书房的门推开。
见到崇祯皇帝赶紧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崇祯皇帝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朱慈烺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看到朱慈烺的变化,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心疼。
“烺儿,瘦了,也黑了,这段时日让你受苦了。”
朱慈烺明显怔了一下,他抬眼疑惑的望向崇祯皇帝。
这个便宜老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怎么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
疑惑不解归疑惑不解,但是有些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能为父皇分忧,儿臣就算是死了都愿意,瘦点黑点不算什么。”
这话一出,崇祯皇帝很是受用的笑了起来,“吾儿有这份心,朕心甚慰,只是有些事情,朕还是需要你明白。”
朱慈烺知道,正题来了,赶紧拱手道:“父皇请说,儿臣洗耳恭听。”
“烺儿,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二人,无需多礼,坐下说。”
崇祯皇帝指着自己身边早就安排好的椅子道。
朱慈烺也不客气,走了过去坐下,并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崇祯皇帝肯定会说的。
果然,他刚刚坐好,崇祯皇帝再次开口:“烺儿,这次你在河南府做的一切,朕也很欣慰,只是有些事情太过操切,已经引起皇族和大臣们的不满,朕思来想去,想要解决这个矛盾,只能委屈你了。”
“委屈我?”
朱慈烺小声的问出心中的疑问。
崇祯皇帝点点头道:“烺儿,父皇决定暂时废改封你为汉王,继续兼领五省军政。”
听了这话,朱慈烺心中犹如一万神兽狂飙而过。
忽然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同时明白,为何大明朝在历史走向正常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