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匠这时也基本恢复了知觉,他目测了一下,自己身处的笼子还不小,挤一挤大概能关下十来个人,构建笼子的木头也很坚固,他用手敲了几下,估计这地儿就算河马也逃不出去。而笼子出口的周围,由许多密集的藤条编织封住,使人的手臂伸不出去,卡死的讥诮只有从外面才能打开,看来这帮食人族造这笼子时就考虑到不但能关野兽,更得关得住人。
不过枪匠怎么说也是并级能力者,木头扎得再牢固,也是木头,他完全有自信可以徒手破坏这禁锢,然后逃出生天。
他想了想,又转向约翰问道:“这些食人族在把你的朋友带出笼子时,你们没试着反抗吗?”
“当然试了,但他们会用麻醉药,我们在笼子里根本不可能躲开,被麻醉以后也就没有反抗能力了。”
枪匠道:“那么……要逃跑,最好就趁现在吧,免得他们提前开饭……”他摸了一下,骨枪还在,那帮野人没动他身上的东西,只是他的行囊丢了,但那种东西也已经无所谓了,枪在就行。
约翰道:“别费力了,就是撞断你的肩胛骨这笼子的木头也不会裂开的。”他真的已经失去了希望,刚才的那通发泄,可能是最后的爆发了。
枪匠道:“约翰老兄,我可不能带着个彻底失去求生意志的人上路,你得振作起来,因为我打破笼子以后不可能背着你逃跑。”
约翰的表情忽然变了,他盯着枪匠的脸,看上去这家伙不像是在开玩笑,探险家那一丁点尚未被磨尽的意志如火星般再次燃起:“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