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顺应大势,就必须要陈东能够在历史上规定的时间到达,虽然空间对于改变历史的行为态度暧昧,而根据我们之前的经历来看,改变历史的确能够获得更多的收益,但……”李知时皱着眉抿了抿嘴唇。
“但是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陡然从陷入沉思而对周围感知下降的两人身后传来。
“呃,槿秀你怎么出来了?”正在思考李知时的话的胖子陡然一愣,然后僵硬着脸回过头笑了笑。
槿秀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显然对她凑上来并不意外的李知时,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纵马在后面跟着。
如此一来就算李知时再淡定也受不了了,特别是在这道看似平淡,但实则冷冽而毫不收敛的目光下。
“咳咳,你说啥,我刚刚打了个盹,没听清。”
槿秀面无表情的看着李知时这个明目张胆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萌新契约者”,竟是真的又将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你问但是什么?但……蛋就是蛋啊,比如说鸡蛋鸭蛋鹅蛋龟蛋驴蛋……”李知时有些恬不知耻的装傻卖萌,说完挠了挠头,好像刚刚自己话中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噗!”李知时话音刚落,胖子的笑声就陡然传出半秒然后硬生生憋了回去,就算如此脸上得到笑意却也是如何也遮挡不住。
对于胖子的憋笑,槿秀脸上的寒意更是增添了几分,李知时当真有下一秒这个黑发魔女就会拔剑,不,是拔镖杀人的感觉,当下也只得死死的瞪了一眼胖子,然后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跟我们一起加入这个送死诱饵小队。”李知时没有回答槿秀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别说朱成想不通,实际上就算是他也的确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真正算起来在某种场合能将胖子都给虐杀的女人会做出这样一个选择。
李知时的反问让槿秀一瞬间有些沉默,过了几个呼吸之后才堪堪说道:“我之前有所耳闻,朱成这个人,品行不太好。”
“哦。”李知时点点头,然后继续笑着看着她。
“嗯……还有,我不想和那个洛灿在一起。”这回是换槿秀在李知时的注视之下有些慌乱了。
“哦,性格不合?”对于槿秀的这个理由李知时表示了理解,然后又露出了笑脸,还挤了一下眉毛。
一秒……
两秒……
“你看着笑我干嘛!”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的槿秀重重的哼了一声,一身冰冷荡然无存,更突显魔女二字。
“那……我真的说了?”
“快说!”
对与槿秀的质问,李知时只得耸了耸肩膀,然后说道:“实际上我想告诉你,嗯,你肩膀上有只虫,贼大。”
“……”
片刻的沉默之后,一声尖叫霎时间响彻整条官道,惊起飞鸟无数。
……
……
“他们应该已经被那些暗中盯梢的人跟上了……我们,也该出发了。”在一处废弃的庙宇里,隐藏于其中的陈东,朱成一行人,在等待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决定上路。
“洛灿,你在周围警戒,如果再发现有暗哨靠近就立即回报,不要贸然出手,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隐藏。”
“汤齐,你要确保时刻都在我与陈东的三丈范围之内,如今人手少了一半,尽管我们应当已经足够安全,但还是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来面对突发情况。”
对于朱成的命令,洛灿汤齐两人很快便执行了,显然人手的短缺让他们产生了一定的紧迫感。
吩咐完两人之后,朱成又走向和身旁两个同伴说话的陈东,看了一眼一开始便和其一起出现的“李兄”,“张兄”,然后说道:“陈兄,在下请求,让您的这两名护卫在前方当做哨探,如此一来内外兼顾,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朱成的话让陈东一愣,而李兄张兄两人更是神色一变。
“朱兄此话何意?李兄张兄乃我至交好友,同为学子,那是什么护卫,朱兄慎言,慎言!”陈东稍稍愣神之后便连忙摇头说道,神色严肃万分。
既然陈东不承认,还指望着后者当做其接下来借势对象的他也不能强行拆穿,对此朱成只是看了另外两人之后摇了摇头,然后便不再多言。
他们虽然在客栈上耽搁了一夜,但早就计算了行进路线和时间朱成确定,只要他们一路之上没有阻碍,绝对能比历史上他们到达应天府的时间至少提前五天左右。
作为明队走的李知时三人行的自然是官道,而为了确保隐藏踪迹的朱成这边,选择的则是根据当地人描述所勾画出来的小路。而论起行路方便程度的话,定然是道路更狂更平的官道更好走速度更快,小道虽然能够躲避视线,必须得遇山过山遇水过水,道路险阻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实际上按照距离来算,陈东应当是可以在李纲被贬之前赶到应天府的,但历史上的陈东,硬是在李纲被贬之时才走了一半不到的距离,想来这其中必然是发生了许多变故,而这些变故便是朱成尽力要去避免的。
如此数日下去,虽然道路难走了一些,但备足了干粮水源的他们竟是已经完成了一半有余的路程。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没有马车只能走小路的他们实际上也到了极度疲惫的状态,如此一来当真是需要停下来休息一天,不然只怕是还没到应天府陈东就要坚持不住倒下去,毕竟宋朝重文轻武到了某种顶峰,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