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心情,周仁义引着庄毕和冯玉祥走进小区里面,转来转去,来到一个独栋别墅前,开了门,有保姆拿来拖鞋,三人换上之后,来到三楼,还没接近卧室,就能闻到一股腐朽之气从里面传来,很是浓郁,一般人闻了肯定会产生恶心甚至是呕吐的反应。
周仁义注意到,庄毕上了三楼,闻到这股气味,面色淡定,很沉稳的样子,
这个发现,让他稍微对庄毕产生了点信服,说不准还真能有点本事。
不是周仁义以貌取人,实在是庄毕太年轻,而放眼全世界,哪个神医不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医术一道渊博深奥,需穷尽一生方能有所成就,很多人都是钻研了一辈子的医术,才有资格被人称为神医。
而庄毕,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一点医生的样子都没有,若不是冯玉祥介绍,周仁义完全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神医,
“两位医生,我夫人自从得了这种怪病,浑身就开始散发这种腐朽的气味,让两位见笑了。”周仁义走到卧室门前,脸上挂着伤心担忧之色,说话时眼中闪过一抹痛苦,
“周先生,你如此疼爱董女士,相信上天也会被你感动,病情会有好转的。”冯玉祥叹着气安慰了周仁义一番。
“希望吧。”周仁义点点头,将卧室房门打开,“两位请。”
冯玉祥点点头,庄毕没说话,跟在冯玉祥身后,走进了卧室中。
卧室中,腐朽的气味更加的浓郁,扑面而来,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真的很难闻,连周仁义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冯玉祥也微微抽了下鼻孔。
卧室的装修很奢华,落地窗外,炙热的太阳洒进来,将卧室里照的通明,硕大的双人床上,一个面色拉簧,目光绝望的中年女人躺在那里,身上穿着真丝睡衣,头发乱糟糟的,一副久病将亡的样子。
这中年女子,自然就是周仁义的妻子董明婉了,此时她的脸上,长着一块块青苔似的斑痕,各个都有手指甲那么大,很密集,让人看不出她的本来长相,但从脸型来看,肯定是个风韵多姿的中年美女,是疾病让她成了这副丑陋的样子。
不光是脸上,没被睡衣包裹,赤果在外面的一双小臂和一对小腿,皮肤表面也密布着这种青苔斑,空隙间皮肤发红,看起来很渗人,就好像电影里的鳄鱼皮人似的,一般人看了肯定会非常嫌弃恶心,恨不得躲的远远的,害怕被传染。
得了这种怪病,死都不能落下个好死法,换做是谁,都会绝望痛苦,切身试想一下,你都能感受到那种心情。
“老婆!”
周仁义一看董明婉的眼神,就鼻子一酸,眼睛红润起来,七尺男儿也忍不住眼泪含眼圈,他想向天大吼,老天爷,我周仁义一生仁义行事,是做了什么孽,才让我妻子受这么大的惩罚!
董明婉听到周仁义的呼唤,目光呆滞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又呆滞的看天花板,人虽还活着,却已如同行尸走肉,
“老婆,你别这样。”周仁义摸了一把眼泪,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就去抓董明婉的手腕,
董明婉就如同被蛇咬了似的,还没等周仁义抓到她的手,就触电般躲开,将手收到睡衣里去。
这敏感的动作,就如同最后一支利箭,狠狠的射在了周仁义的要害上,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哗哗的就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周仁义大老爷们一个,当着外人的面落泪,肯定会不好意思,赶紧用手捂着脸,用力的捏着嘴巴和鼻子,想让自己的眼泪停止。
冯玉祥看到这样的一幕,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非常同情周仁义的遭遇,可他却束手无策,这种怪病实在是太诡异了,他不但从来没见过,而且用尽手段都不能确诊到底是什么类型的病,更别谈医治了。
“果然!”
庄毕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床上的董明婉,已经看出了病情。
进门之前,嗅到这股独特的气味时,庄毕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测,这种气味太独特,大师兄与他讲解这种疾病时,他记的非常深刻。
一旁的冯玉祥注意到庄毕的表情,忍不住问:“小庄,你可看出什么情况了?”
“嗯,已经看出来了。”庄毕点点头,这种病,好不夸张的说,能医治的人,屈指可数,整个海市,绝对只有他能治愈。
就算是大师兄,想要医治,也很吃力。
当冯玉祥发问时,周仁义正跟董明婉小声说找了医生看病,要坚强等等,
结果正说着,就听到庄毕的回答,整个人顿时一愣,下一刻,‘腾’的一下就从床边跳了起来,激动不已的冲到庄毕面前,不可置信的问:“庄神医,你、你看出这是什么病了?能不能治愈?”
“当然可以。”庄毕懒洋洋的伸了个腰,“不过提前说好了,治病可以,但一千万一分都不能少。”
“当然可以?”
当周仁义听到这话时,整个人一愣,完全不敢相信,待反应过来,巨大的惊喜一股脑的涌上来,直接将他淹没,欣喜若狂的点头,“庄神医,只要你治愈我老婆,我马上给你一千万,决不食言。”
双人床上,满脸绝望神色的董明婉,突然听到有人能治愈她的怪病,眼睛一下就亮了,仿佛瞬间唤醒了生机一般,充满渴望的向庄毕看去,那眼神中,都是将死之人对生命的渴望,声音颤颤巍巍的,“医生,你、你能救我么?”
“小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