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才,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好端端的装修,凭什么给你钱?”庄毕还没走出去,就听到冯玉祥气愤的声音。
这是什么人,竟来大院里跟冯爷爷吵架?
带着好奇,庄毕走出库房,关了门往大门口走去,来到门口,就看到药房大院的大门外,聚拢了一大批人,将冯玉祥和几个装修的工人堵在院门里,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模样。
“什么叫好端端的装修,你这边装修声音这么大,吵到我了不知道么?你要么给我十万块,要么你就停止装修,不然我就一直堵在这,让你药房生意都做不成。”张方才是个高瘦的中年男子,尖嘴猴腮的,带着个眼睛,一脸的刁相。
这张方才是药房大院隔壁的邻居,整日里游手好闲,年轻时是个混混,岁数大了没人用,就混低保生活,没事儿再四处耍赖勒索点,混吃等死。
这两天冯玉祥购买装修材料时,就被他注意到了,他也不吭声,就等冯玉祥开始装修时发难,目的就是勒索点钱,不给就耍无赖。
“十万?”
庄毕一听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这张口闭口就要这么多钱,抢都没这么快。
“张方才你做梦,我就是药房不开了,也绝对不会给你钱的。”冯玉祥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个臭无赖找这么多混混来堵药房,摆明了欺负他一个老头没能耐。
这笔钱说什么都不能给,跟钱多少没关系,是道理的问题,要是给了,他冯玉祥还是老爷们么?别管多大岁数,他也是有气节的,行医一生,他所坚持的本心就是不为金钱折腰,不向权势低头,更何况一个老混混。
“哎呀呀,你扰民你还有理了你,你信不信我报警?!”张方才没想到冯玉祥骨头这么硬,竟不向他屈服,顿时吹鼻瞪眼。
“我哪里扰民?现在是大白天的,是工作时间,我又没有在晚上装修,你就是报警道理也在我这边!”冯玉祥握着手里的锤子,心里想好了,这帮混混今天要是动手,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跟他们较量个高下。
“哎呦呦,你个老东西,竟然还跟我讲起法律来了,我摆明了告诉你,我哥是环保局局长,他专门管装修扰民这面,我让他过来,你就别想再装修了。”张方才狐假虎威的说,语气里带着威胁的意思。
“就算你哥是环保局局长,他也要讲法,讲道理,难不成他是局长,就可以随便阻止别人家装修不成?”冯玉祥一听这话丝毫不惧,反而更气了,
“老东西我告诉你,你这法律盲,可明白什么叫扰民法?法律规定,节假日全天,工作日中午十二点到两点,晚上八点到早晨八点,都是休息时间,不准许开工,无论是公司还是个人,在这个时间点里装修,就是扰民!”张方才脸上挂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可是有备而来的,今天是周末。
“你!”冯玉祥哑口无言,他对这方面的事情还真不清楚,年轻时搞装修,他都是在乡下和县城,哪里有这么多说道。
“冯老爷子,这人八成是在胡说,这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道理不准人装修?钱肯定不能给,你这装修材料也买回来了,怎么能不装修?不行你就报警吧?”这时,冯玉祥身边站着的一个小年轻的开口说,脸上带着气愤之色,
“啪!”
突然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年轻小伙刚说完话,完全没防备的情况下,脸上一痛,眼前都冒金星了。
张方才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狠辣的瞪着年轻小伙,“小毕崽子,这里哪有你的事儿?再敢乱说话打烂你的嘴巴!”
“你、你!”年轻小伙哪经历过这阵势?顿时被打的面带惧色,惊怒不已。
“张方才,你欺人太甚,老头子我跟你拼了!”冯玉祥看到自己这一边的人被打,哪里还忍的住?眼睛都红了,拎着锤子就要上去跟张方才拼命。
可他一个老头子怎么可能是对方一帮混混的对手?这要是真打起来,还不得被人打住院去。
“老东西,你还敢动手,看我不抽烂你的皮子。”张方才眼中闪过一抹狠辣,抡起拳头就向冯玉祥砸了过去。
这张方才年轻时是道上的混混,伸手虽然不咋地,但是敢下手,若是碰到个壮汉他还不敢轻易动手,但冯玉祥就是个老头,他一点顾忌都没有,反正他有精神病执照,打了人也不赔钱,抓起来最多蹲几天拘留,警察拿他一个精神病也没办法,这是他们这些混混管用的伎俩。
眼看着冯玉祥就要被打,刚走过来的庄毕当然不能看着,身影一颤就冲了过去,
下一刻,
众人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气势汹汹的张方才便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一脚将张方才踹到,庄毕站在地面,用脚踩着他的小腹,
“麻痹,你特么是谁?居然敢动我,信不信老子叫上兄弟三千,砍死你丫的。”张方才挣扎了好几下,都挣脱不开庄毕的脚,庄毕踩的很用力,让他疼痛不已,一边惨叫一边大骂,脸上都是色厉内荏的表情。
“你个白痴,敢到我门前找茬,信不信我先弄死你?”庄毕不爽的瞪了他一眼,竟然敢对冯玉祥动手,真是找死。
“兄弟们,给我揍他,给我揍他啊!”张方才忽然对着那帮混混大喊,
“小子,你特么找死,快放开我才哥。”
“兄弟们上,打死这小比。”
一帮混混,大概十多个人,呜嗷鬼叫着就向庄毕扑了上来,
于是,
让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