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涚来到包绶等人这一桌时,苏迈和他相识,欢笑一场之后极力向其推荐化妆易容之后的朱子龙和李.说是极少见的贤才!
就连包大人也是在边上,给予认真的肯定。说什么堪比王安石之才!
这让柳涚却有些心里不服,寒暄已过,表现上没有什么变化的,对苏迈说道:“维康,这朱家二位公子仅然是贤才,今日文会贤才满堂,还一定要诸位向他多多请教几番了。”
此人说话多有几变,又生怕影响声名,刚说完,又多说一句:“今天汴京端是好风光,来了这许多贵客,仓促间没什么好助兴的,恰好青花台来了一位名妓,特别会唱我父的长短句,自她唱来,极得其妙,先就把把她请来,也好为大家助助兴。”
旁人听了一阵乐呵起哄,纷纷叫到,有名流大家,怎可少得,还不叫来为大家助兴?
朱子龙看的眉头一锁,看来名妓二字,有时候也不见的全是让人看的起呀。
想想也是,除开一些有后台的,或者比较特殊的,大部分名妓或小妓,在这个女子地位不高的时代。甚至于连汉唐时期也不如,无不蓄养歌妓以娱声色,或许是此家妓或外养的也有可能。
当然,这仅仅只是朱子龙的猜测,当中曲折却是不知。
假装醉意扭头去窗户边透口气,却见这屏风之上端是画有一副很是不错的山水画,题名王巩。却是无诗!
“此画甚妙,只是这幅好画,却没有好诗相配,实在是可惜。朱兄仅是贤才,何不题诗一首?”朱子龙的后面突然传出声音,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是柳涚。
“哦?”朱子龙的眉毛一挑,心想你这是故意找上门来考较的,早晚都是跑不掉的。脸上转眼变幻而笑道:“如此,显丑了!”
边上多人一听有好戏看,立刻围观群众数量暴涨。
朱子龙扫了眼这屏风大有女风,把头脑之中回忆起来的诗词想了想,反正最近抄的不少。再说了,回到古代了,这一关没想到还是没跑过,也应的早有准备。
此时不装比,还等何时,要知道这些诗词,在头脑之中,可是用一首少一首。
没多少人的时候用了,还亏本呢,他又不是真诗人,等到用光了,马上就狗带,哪能做的出来?
说起来,对面这货挑事,其实还是在帮自己呢!
这么一想,朱子龙的脸上就是真笑了。张嘴就来:“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沈香烟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笛里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chuī_xiāo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一说一步,一步一词,一词一调,朱子龙这表情做的很到位!
好吧,其实这还是李清照以后的时间里做的,现在又让朱子龙拿出来用了。不得不说,朱子龙现在亏欠李清照同志的很多呀,就算是为了修改她的历史轨迹,可是这也太过份了点。
此诗词一出,引得众人齐声感叹,就连桌子边的化妆后的李清照也是美目一亮。
当场脱口而出:“王,哦不,兄长。能以一介男子之口,却是把女儿心思借画而用,写得这般细致入微,与众不同。想来比较一番,恐是那柳三变,亦有所不及,果然是一佳作也,妙,妙,妙!”
此话一出,全场皆是认同。唯有柳涚脸色不悦!
而朱子龙则是一脸的古怪,看向李清照。心想,我如此欺世盗名,用的还是你以后的诗词,唉。你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好吧,我就努力把你泡回家,给你一个幸福的晚年,也算是一个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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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以谦让为主,朱子龙得众人夸,却也知道这时候装比谦让反而才叫无形之中更为致命。
当下拱手,对众而语:“诗赋之学,其实于国于家,并无太多用处,顺口之作,难上大雅之堂,惭愧也。”
众人只当朱子龙是在谦虚,只是笑笑。唯有包绶却是出言,此言大善。
也不知是哪一个人无意间开了个口,话题突然转到了经商上面来。朱子龙最近就是在赚钱种田方面打转,当下十分感觉兴趣。
看那学子穿着打扮更像是商人之子,却也知道这年月多条人脉多个商道,生意才好做的道理。这般文会,其实也吸引来了许多商贩大财主或者他们的儿子到场。
心想若是全用来呤诗做对,写词放流,其实那才是最大的浪费。
眼见朱子龙刚才还说什么诗词无用论,现在又和商人之子相谈甚欢,却无视了自己。柳三变的儿子柳涚这下是真不悦了!
到底是年轻人,而且话题之前还转到了父亲身上,当下显得不耐烦了,忍不住出言暗示式的讽刺道:“朱兄,有道是君子言义而不言利,以朱兄之大才,不为庙堂和风雅而动,却对这孔方之物如此看重?也不怕掉了身份?如此,因小失大也!”
他这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却是点头认同。唯留朱子龙面无表情,而那商人之子却脸色通红。
有宋一朝,做官,当然是文官。不但工资高,福利好,地位高人一等,而且等于有免死金牌。终宋一朝,不杀士大夫,换个朝代简直不敢相信。
真正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写照。
当然,近乎变态的恩宠一百多年下来。也几乎把这些读书人和文官宠坏了,认为是理所当然,反而不知道感恩了。
指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