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潘龙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太打脸了,真tm的太打脸了。自己这边刚从300文一斤的酒,降一半,变成成本价出售。人家那边直接就白送了,尽管也有些要求,但和白送也基本上区别不大。
这tm的什么意思?
想斗个两败皆伤,同归于尽吗?
我不服,白送不管怎么样,绝对也会比我们这倒下的更快,谁怕谁?
潘龙只感觉自己一股心火直冲头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刘掌柜,给我把我们的酒,也降到50文一斤。”潘龙喝道。
“真要如此,还请少东家三思呀。我们没有钱庄缓冲,也已经借无可借了。50文一斤,就以平价而论,几乎和曹家一品楼白送几乎无二了!”刘掌柜的嘴唇都一直在抖。
可惜,还是劝不住潘龙。
在他看来,只要保持现在这个势头,对面损失肯定更大。只要坚持过了这半个月,对面一倒,重回酒霸地位,那些欠的账,对方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自然会宽限一些时日。
有了这些缓冲期,经次一役潘家酒业的地位,将更加稳如泰山,再也无人可以动摇。而少东家也注定此一功绩让所有后面的人,牢记在心中。从此在接班人的位置上再也没有人可以争锋而出!
这不就是,之前这个计划出现时,要和曹家酒楼死拼的出发点吗?
可是,现在若是意气用事到极端,只怕会先于对面半月之前就自己撑不住了。那可就真是前功尽弃,途为他人做嫁衣,永世不得东山再起了。
想到这,刘掌柜决定还是最后劝一次。
“你不必多言,我意已绝,不把一品酒楼挤倒,誓不罢休。若现在就此认输,我有何颜面见府中族老和它人?”潘龙却是一把猜到了刘掌柜的心思,还没等他开口,就此阻拦下来。
刘掌柜只得叹息的做罢,听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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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越来越多的人见识了这仅仅只隔了半条街的酒业大战。时闻之百姓,闻风而来。或购买五十文一斤的成名老酒,或去人民银行开户,每天领取免费的一斤新果酒。
随着跟风的人越来越多,也见识了潘龙不见棺材不落眼泪的对赌之后。
朱子龙亦然将开户一文,也可领酒的三天时期,又重开了一次。而且这次的期限是半个月,这个消息传到潘龙这边,气的他没来由的吐出一口血来。
仅仅三五天到现在,刚刚一个星期,已然血亏几近底。
再来半月,潘龙细算一下,几乎绝望。只怕大事不成,反而连老二都做不成。有心硬撑,可惜借来的钱,早已利加利,有些不堪重负了。
“为什么,他们白送也能比我们撑的久?吾不服!”潘龙一连砸碎了十几个花瓶,这才停手。脸上的表情亦然已经陷入疯狂之中!
如今一赌,真没退路了。
赌场那边现在因为自己与族长们意见不合,一气之下已经有了家中其它人等暂时管理了。自己能从那边抽动过来的资金,极其有限。最多也就是以前的一些见不得光的打手和人脉关系还在!
“少东家,家主来了!”刘掌柜上来了,始一张口就将潘龙镇住。
“我,我,我爹来了!”潘龙竞是有些慌乱了,曾几何时,他可是张狂而自大的连自己爹,隐隐间心里都没放在眼中的。可是现在!
少时,一位华服中年男子上来了,在其后还有数位年老长者。
“爹,二爷爷,三爷爷,你们,这是都来了?”潘龙越发的有些紧张,若是没有如今这般境地,也许他还能硬气如常,然而,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我们若不来,只怕这外面的产业都要让你败光一大半了。想几何时,我潘家的产业,就是同为开封八大家的,其它七家之半数加起来也比不过。可是看看这才几个月?龙儿,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本想让你受点搓拆,就此迷路知返,现在看来当真是骑虎难下,只能是请的动当今的那位,做个和事佬。服个软,表个忠诚,破产灭灾了!”
随着对面自己爹的嘴巴这么一张,潘龙听完后悔莫及之间,竞是还有一丝解脱的感觉。
“从现在开始,你这里由族中其它人接管。回家好生壁门思过去吧!”对面的声音再起,这一次却是让潘龙直接软坐在了椅子上,垂下头再也抬不起来。
潘龙是让人架着下楼的,楼上几人看着给架着回潘家的潘龙,皆是相视间一叹。
“龙儿固然有失,但其实根子算计失误,抱有侥幸的何尝不是我们?其实细细想来,这是贪心不足却没有考虑过后果的失败啊!只希望,这件事能服软,花钱免灾渡了过去。毕竟,百果新酒和我们的酒楼所主营之酒,一个是果酒,一个多数是米酒,根本上的冲突还是可以避免的。若不是一时贪念要占了曹家果酒的产业,哪有后面的种种龌龊?”潘家家主叹息道。
“千算万算,没能算到曹家竞然如此铁了心的帮赵柽呀,而且细细想来。其主因也有太子失利有关,我们和太子的关系很近。反水只会里外不是人,对赵柽那边。只能服软,却不能投靠,这是基准。家主可不能乱起心思呀!”一老者突然轻轻的提醒道。
“如今之计,只能是请那位出面了。赵柽在他面前最近固然得宠,但想动的了太子的位置,那是不可能的。朝中清流也是不会答应的,就算无为,只得岁月静好,则一切水到渠成。笑到最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