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关系,本来是至亲的关系,可一旦与权力沾了边,就容易出现微妙的变化,尤其在古代!
特别是权力的最高点,皇位面前。而那怕是可能性,还不是皇位也可能引起人性的罪恶性膨胀。像萧干这种人在历史上有许多,他和他的儿子很像,像这种父子不会是第一对,也不会是最后一对。
当然了,在他们对面的大宋那个朱子龙的便宜皇帝老爸,那么不靠谱,其实骨子里也是一样的。宋徽宗,一个不适合当皇帝的艺术家与鉴赏家。金兵第一次大军南下,他想逃到南方去,但京城怎么办?于是他把皇位让给太子赵桓,太子也不是傻子啊,不从,哭昏了过去。就在他昏倒时,黄袍加身了,老爹跑路了。等到金兵退去,已经成为皇帝的宋钦宗把太上皇从南方接了回来。
这个太上皇够无耻的,感觉危险过去了,又想再当皇帝了,于是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在某次规格极高的宫廷宴会上,太上皇亲自给宋钦宗斟了一杯酒,表示你很辛苦,让国家转危为安,干了这一杯。
但宋钦宗坚决不喝这杯酒,无论大家怎么劝,他都坚决不喝。原因很简单:他害怕酒里有毒。这情形够尴尬吧,太上皇只能放下酒杯,大哭,跑回自己宫里去了。
(如果不是金兵第二次来临,也许北宋同样会作大乱,父子相残。君不见李世民,要不是权倾压制了父亲,大唐当年又何尝不会如此?)
赵佶与赵桓这种父子关系,在历史上不多见——按常规是父亲去世后,儿子才能继位当上皇帝。但父亲把皇位让给儿子的也不少见,不管是真心禅让还是被逼无奈,父子同为皇帝,相处起来总归有些尴尬,比如唐朝的几位父子皇帝。
更坑爹的是,朱子龙现在也是其中之一,毕竟赵佶同志有一百个儿女,他是跑不掉的老二啊。
好吧,这个老二听起来更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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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如果朱子龙在辽军军账里,听到萧干这么说,一定会很惊讶。
因为在真实的历史上,也就是那个原来没有修改过的历史里,(真实的,历史上有记载),萧干确实是当年劝降过郭药师一次,不过按时间算,应该是几个月到一年左右之后。当然现在历史时间变动了!
只不过,原来的历史上,是萧干自己进城劝降的。而在这里的现在,却是萧干决定将自己的儿子送进去,有的小小的变化。
不要以为身处上位者不敢冒险,如果没有李世民武门置死地而后生,杀兄镇父,他能当上皇帝?
如果隋二世帝,没有杀父,他能当上皇帝?
历史上将自己处于死地而后生,冒极大风险而成大事的人,比比皆是。
风险有多大,利润就有多大。当然,大部分人都赌输了!
而就在朱子龙的分身赌上梁山军,而萧干赌上儿子,郭药师赌上自己的时候。童贯在军营里也没闲着,直接了当的就是带上最后一些亲信出了营,直向河间府中临时住下。
而其它军营不日也将撤退向这边!
宣帅府内!
“原本应该是个多大一统西军的好机会啊,现在却给搞成了这般,恨呀……”童贯在堂内来回渡步,最后嘴中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马植伺候在他的身边,低声答道:“宣帅,机会看似是好,可却是其中风险太大,让杨可世他们配合一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耶律大石未回,辽军最后的精税随时会归。西征方腊的人马不日可到,但我等如果贸然北上接应郭药师,只怕到时郭药师那边的战况已分胜负。如今这般,借了辽人的手,仅灭了梁山贼军招安之残部,也消耗了辽军的实力。叵是那郭药师得幸残部归来,又可将之功劳算在宣帅头上。西军之事,失之西而得至东,也不算太坏!”
童贯一阵表情默然,最后阴冷笑一下道:“谋也是如此想的……如此事后奏报里头,也有点东西好写……而且,阴了本帅的人,也算给本帅收回了些利息了。只要西征军还在我手上,回得朝中一样没得人可以对付我。等到了收复燕云十六州,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说到这,童贯看向了马植,走上前去轻拍了几下他的肩,一脸诚挚的表情说道:“出使一场,什么乌龟王八的事儿都翻出来了!不过害我的人自己也麻烦了,有线报,蔡家谁知道他们父子,怎么就闹了一个水火不相容!却是让人看了笑话!其他人,王纀,梁师成,高逑也都在各自己为政。为今本帅能依靠的人也不多了,深之,只有你还忠心耿耿的在旁边为某家出谋划策。以我看想要收复燕云十六州光依靠郭药师反叛南下是不成的,还得按照你说的,联那女真为盟才是上策!”
“深之,女真之事,你现在就快马加鞭的开始进行。一切某都专责于你,全权各人手皆你调动。某只要燕京城,先下一城好做表章,过程不重要。不管是怎么到手的,只看结果!”
马植一脸的动容,深拱一礼,答:“宣帅终于想通了,要彻底翻过此死局,唯有借兵女真,让他们南下结盟共同为战!甚至于,我看我们可不动一兵,辽国以岁兵安百年平,女真为什么不可以。到时候从女真手中,买回燕京城来。也是可行的,不交战其实比战更可以慑敌于外!”
不得不说,马植会这么想,也这么做,站在他的角度和童贯的角度上来看,是可以理解的。
以历史记,童贯使辽,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