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以为种家已经服软,西军事务已大部归童贯所操纵。
然,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大军整顿了一月左右,准备誓师而上的时候。看起来没个异常的老种,却是曲线行事。
原本给童贯安置为后勤的老种,上请圣旨,自愿将旗下最强的白梃兵要借给朱子龙分身的先锋军,宛如上一次类似一般,强强联合而运作。
连理由都说的让人无法拒绝,当先主阵已经交给了刘延庆和王禀,环庆军连同已经拨到刘延庆麾下节制的河北敢战士,不下四五万,还有王禀的胜捷军加强。
大好的白梃兵自然也要物尽其用,悠悠万事,复燕为大,论起打的仗之苦,兵甲之精锐,白梃兵一出,舍其有谁人?
当然,种家这么做明言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种家对童贯的一种反抗。
显然,此计,不用猜测,朱子龙的分身也能知道。定然是那在种师道这老头子的身后之人,赵普的后人赵军!
做为名面上投靠了童贯站队位置的朱子龙分身来说,为了防止童贯多心,白梃兵必然是不要为好。但一个是圣旨请下来了,宋朝官员多有抗旨,但也要是看什么旨。只少童贯是没胆子抗的,而且特别是这个时候的圣旨!
二个是,白梃兵真心好用,朱子龙也不打算长期投靠谁。只是借用一下,修改历史才是重点。接受了白梃兵,就是表明还脚踩两只船,将来更不知道选择于谁。可与之主神积分,以及历史进程来言。
他童贯又算个屁呀!
这份旨也就现在来看,只有朱子龙的分身自己来抗,才能起效。外人无法抗之!
就在无数人都认为,已经站队在童贯这边的朱子龙分身必然会抗旨之时。次日,一个让人无比惊讶的消息传来了,当事人接旨谢恩了。
这不得不说是让人感觉难以置信的,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种师道和他背后的人,除了自己和本体穿越的来历,只怕早就将自己的心事看得通通透透。
行大事者,不重已身,为了大局,升官发财在分身这条路上,不是唯一的目的。
战事绝不容有失!
如此思维之下,朱子龙的分身做出这种选择,其实一点也不奇怪。或许只是会让童贯无法理解,然后对其产生质疑和怨恨了吧?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朱子龙分身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战事顺利,童贯就算封王也动不了自己,何惧尔?
双方的关系就算会产生裂缝,也只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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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军誓师。
大宋最后的有生力量开始集结,与汉朝时出塞作战不同。辽人只少汉化的可以,有大本营可寻!
事实上,骑兵比起步兵,需要的辎重更为庞大,还需要大量的饮水,赶着牛羊的,更必须聚集在某处河流湖泊附近,草场丰富之所。
大批的牛羊,往往一聚,就是多少万头,行动缓慢,所以,以骑兵的机动性,诡异性,虽说出征塞外的汉军,很难判断痕迹,找到他们的大本营,然只要找到,他们就活不成了。
霍去病奔了几千里,终于找到匈奴人的老巢,为了确保族中妇孺,牛羊辎重的安全,匈奴人不想与汉军决战,也要决战,最后死伤惨重,欲哭无泪。
如今辽人最后的有生力量也在一固定城池之内,打这种阵地战,可是宋军的强项,个个都是信心大涨。
事实上,就在宋军在誓师之时,辽人也是听到了风声在打起精神阅军。
燕京城中校场,一片肃杀景象。萧干脸色深沉,契丹健儿,奚人骑士,渤海汉儿,看似很多,但是刚刚收拢过来,其实并没有完全的整合到位。
立国二百余年的大辽最后的力量,不说全部在这里,只少也占了一半左右。
可谓,燕京败辽国终,并不是浪的虚言之说。
不过,残兵士气提升倒是不用多说。辽国残部其它人等,在北面更是门户大开,对女真压迫在北安州的兵势几乎没有抗手的能力,这个时候,他们这些人也唯有做垂死一搏了!
少时,校场之外,萧干金甲铁马入梦来。
别看他一脸正容,但是心思却老早的计划好了。天地之大,就不信,没有容身之地!再则,新立的天赐皇帝还算听话,借天子以令辽国部属也是很不错。
世人只知耶律大石消失,却没人知道,其实是他故意放走的。原因无他,放某耶律大石一条生路。天下英雄,谁不忌惮其三分?
有这么个人物还在,女真与宋人视线,就会分来不少在其之上。一但最后守城不行,弃城而去,想自立为帝,也多了几分把握。
不过,战事还没开始,却多了这般几条心思,只怕是当真是胜算不多了。
眼下校场内的人马,只怕到时候有诸多要当了炮灰。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纵使辽人死光,自己也不会心痛的。萧干看向校场之上,心里却是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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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反的是,宋军校场之内。
童贯上高台,右臂用力一挥:“誓要一扫胡尘,靖我北土,收我失地,青史流名,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威武……”下面宋朝士兵全力配合的叫喊着。
十数万人马,在雄州城外平地上站得整整齐齐。无数支长矛如林一般伸展而出,阳光照射之间,兵锋铁脸而立。更有不少人雄怀志志,肃杀严整,同仇敌忾之气,还要远高于辽人军马三分!
紧站在童贯之后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