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混沌,慎到坐在一玉桌旁,桌上很干净,仅一书,一纸条。
纸条上写着:不知你能不能配的上它?我叫脂砚斋,记得叫姐姐哦!
“脂砚斋。想来就是那位比较凶的姐姐。”慎到看到落款的名字,如是想,更没有纠结“它”是指何物。顺手将书拿了起来,七个古朴的书名映入眼帘:“观世音大慈悲赋。”
慎到下意识的默读起来。
甫一读完,书上便爆发出耀目的光芒,将他的源神摄入书中。
星空深处,白莲主殿堂内,白影、妙龄女子正在交流。
妙龄女子,即脂砚斋说道:“老姥,现在就让他修炼,能受的了吗?会不会因此毁了。毕竟此书,自问世后,就没有人能够参悟。即使有,最终无不落得“非死即伤”的下场。”
白影轻微一笑:“关心则乱,斋儿,你着相了。世间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那本书。”
见老姥一闪即逝的笑意,脂砚斋若有所得。
再说这边厢,慎到的源神被吸入《观世音大慈悲赋》,来到一方祥云飘渺的世界,檀香弥漫,慎到焦躁的心,渐趋平和。
一座剑山高耸入云,如凌厉的宝剑刺破苍穹。山脚,一条小径蜿蜒绕过,一座沧桑的石碑屹立,铭文曰:此剑山囚十世善人。
慎到站在石碑前,看着嶙峋的巍峨剑山,彳亍思索许久,终鼓起勇气要征服这座狰狞的怪兽。
“小哥,请留步。”一慈祥的声音叫住慎到,他抬起的脚步,又放了下来。转过身来,原来是一位麻衣老者,看面相,应是百岁高龄。
“老丈,不知有何事相呼?”慎到很礼貌的询问。
“小哥,是打算过这剑山,还是要攀登此山?”老者没有直接的回答慎到,反而询问起来。
“本来是要过的,现在临时改变主意,晚辈想攀登此山。”事情无不可与人言,在不必要谎言的时候,最好不和它交集,慎到很是真诚的回答。
“可是想去救那十世善人?”老人微微一笑,没有丝毫的惊讶。
山脚既然已然成径,那么途经的人必定不少,慎到心领神会:“正是。不知老丈可否指点二三?”
“小哥,听老人家一声劝,尽早离去,此等凶煞之地去不得,去不得。那剑山据说是当年天上剑尊的藏剑峰,于动乱年代坠入此间。自其谪降来,因误闯而死的不下万千,为求机缘而殁的亦是不下万千,为解救那十世善人而亡的更是甚于万千。”老人见少年果然如自己所料,急忙陈明其中厉害,劝阻其莽撞行为。
慎到上前躬身致谢,坦然的说道:“谢谢老丈的大恩,不过,小子却要辜负您老的一片苦心了。大凡人降生在这一方世界,总要去做一些顺心意的事,不然岂不白白的来一遭。或许有时候事情并不如意,但又怎可违逆本心,故而,大丈夫生于世,有时候往往要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好一个后生,好一句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到是老丈我白活了,白活了。哈哈……”老者闻言一愣,随即大笑不断,飘然而去。
慎到浅然一笑,再次望向高耸入云的剑山,隐约传来淡淡的呻吟声,声音极为痛苦。其实这声音并不会连续的听到,往往只是隔三差五的才可以听到一次。
几声凄厉,几声呻吟,听到慎到的耳里,传达至心里,却是最激励的鼓动,最有力的鞭挞,他不假思索的就向前迈步而上。
只是一步,便彰显出剑山的狰狞以及攀登剑道的艰难。
他所踏出的右脚,赤脚裸露,脚背上有数道极细微的伤口,和左脚的华丽锦靴呈鲜明的对比。
沉默了片刻,他再次毫不犹豫的将左脚迈了进去。
整个身体的跨入,让慎到清晰的感受到剑山的可怕,剑气纵横,连呼吸的源气都夹杂着霸道淋漓的剑意。
他的身上已经身无完褛,仅剩几寸布丝顽强的飘荡在胯间,某些部位时隐时现。
慎到不敢乱动,站在原地思索应对之策。
尽管如此,无孔不入的剑意仍从他的脚底,他的口鼻侵入心脾,攻击他的肉身、灵台、源海。
你方唱罢我登场,一来二去,慎到发现一个规律,每次剑气侵袭后,恢复的肉身灵台都较上次强壮,只要能忍受到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离最强的体魄更进一步。
正是慎到所需要的,他忍了。
渐渐的效果变的微乎其微,肌肉、源海都适应了,麻木了。
慎到稍作调整,再次鼓起勇气向前迈出两步。
凌厉的罡风从发梢间拂过,如准确霸道的神剑,将他的青丝切成碎末飘散在天空。
剑意通灵,其自有自己的傲气,谁愿意让别人踩在自己的身上,更何况是天上剑尊的专属瑰宝——藏剑峰。
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一步之差,往往却是天差地别。此刻的慎到可谓深深的感受到了,磅礴的剑意、剑气,不仅仅是从脚底、口鼻入侵他的身体,现在更是毫无规则的从每一寸肌肤侵入,强行洗礼其体魄。
他周身无着寸缕,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细微的剑气切口遍布周身,尽染血污,简直就像是被剥了人皮的刑犯。
剑气纵横的速度过于恐怖,根本不是他身体的自我恢复所能够匹敌的。
慎到不是钻牛角尖的人,相反他很是聪明,明白个中缘由后,果断的退了回来。
剑气确实可以帮助自己强化自身的体魄,但是现在的自己也仅能享受一步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