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和宫楼上,宫主雍和献容打量慎到已经很长一段时间,起初青丘闻夏并没有在意,时间一长也发现她的异常。
她轻轻的叫醒出神的雍和献容,询问道:“献容,望什么呢?望的如此出神。”
雍和献容捋了一下耳际的青丝,略带忧郁的说:“前阵子,我不是告诉你说,我感觉到这个纪元快结束了,世道要大乱了吗?刚才瞧见一个人,慌乱的心瞬间就镇静下来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神奇,神奇,神奇你个鬼,我看是你寡居多年,想男人了吧。”青丘闻夏打趣着有点慌乱的好友。
雍和献容朝她轻轻一推,笑骂道:“去死,我看想男人的倒是你吧,毕竟你那里那么怪异,老实招来,这些年死了多少啦?”
“色女!”青丘闻夏一翻白眼,还击道:“还有脸说我,你的也不差。”
雍和献容听她一说,雪白的脸顿时猩红,扬手就要打她:“这些年没打你,看来你很怀念啊。”
“切,跟每次你没挂彩似的。”青丘闻夏再次回击。
二人自相识以来,要论斗嘴实在是难分胜负,谁也讨不到便宜。
“好了,下回再给你闹,正事要紧,那个小子在哪里,让我观上一观。”青丘闻夏知道自己的好友不会无的放矢,毕竟雍和一族的天赋摆在那里,那可是一块金字招牌。
“也是,青丘一族传承着娲皇陛下的望气之术。最近这事闹的,倒是将这茬给忘了,看我着记性!”雍和献容轻抚下额头,笑着打趣。
雍和献容推开木门再次和青丘闻夏走出来,依着栏杆指着慎到所在的方向:“呐,就是那个小子。现在好像是在顿悟。”雍和献容说到这里内心的那个想法更加肯定。
青丘闻夏在好友的指点下,很快找到慎到的位置所在,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望慎到,而是在他周边扫视一圈,脂砚斋很快落入她的眼帘,粉衣罩体的少女很快吸引她的目光,源诀捏动,口里默念源法,只见她额头中央,氤氲起白雾,一个宛如龙纹般的竖纹出现,一道肉眼望不见的霞光自其中pēn_shè而出。
龙纹霞光出现的刹那,青丘闻夏望到脂砚斋头上一片混沌,紧接着一片紫气自东方飘来将她包裹其中,紫气光芒如针,龙纹竖眼不自觉的流下眼泪。
青丘闻夏有些莫名的疑惑,仔细凝目再观,又是一片混沌,接着又是一大片紫气自东方扑来。她不信邪,如是三次结果依然,她望不透脂砚斋的命格,应该很是不凡,不然也不会想法设法的掩饰。
望完脂砚斋,青丘闻夏将目光转移到慎到身上,这下可不得了,只听她哎呀一声,仰头往后栽倒,龙纹竖眼留着血泪,不住的有黑气冒出。
原来,青丘闻夏不望到没什么,一望之下,她居然发现慎到周身居然置身在虚无,一边是纯白的,一边是漆黑如墨的。她龙纹竖眼中射出的霞光也被黑白源光磨碎吞噬,并强行将她眼中的霞光抽去三层。
青丘闻夏龙纹竖眼大损,冥冥中更是受到五十大道反噬,源道重伤。
雍和献赶忙上前扶住她,心中甚为关切:“闻夏,你没事吧。”
龙纹竖眼受伤,此刻青丘闻夏双眼也是紧闭,眼前一片漆黑:“没事,那个少年和她身边的人不简单,估计你的想法是对的,以后让小辈们多和他亲近亲近。”
楼上发生的一切,慎到毫无知觉,倒是脂砚斋随意的瞄了一眼,浑不在意的继续守护在侧。
不多时,慎到周身氤氲其蓝色金色的火焰,一会青丝炽热鲜红如炉中铁丝,一会又周身冰寒结出一层冰甲,嫣然冰雪世界的一尊冰雕。
周围都是各族的青年俊杰,如此大的动静,自然而然的引起他们的注意。左手边上的在老雁山慎到于他们有救命之恩,而右手边上就不是这样好心,他们可不是什么真君子,只要于修为有益,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此刻,那个披蓑乞丐傲因劫道望着慎到的眼神忽然炙热起来,长长的舌头愈发卖力,拼命的在九婴黛望的身上舔着,卷着,不多时那雪白的脸蛋儿,那鼓鼓的胸脯上,鲜红的舌印便清晰可见,尤其是胸脯沟和玉颈上有无数个红中透紫的圆圈儿印子。
九婴黛望星眸如水如火,直勾勾的盯着慎到,傲因劫道的长舌每舔动一下,每卷出一个紫印儿,她就会嗯嗯的呻吟出声,每一次都是竭斯底里,每一次都好像用尽周身的力气,那声音由亢奋到慵懒到消失,简直是摄魂勾魄。
那桌子旁的在野五雄,依然淡定如菊的或喝茶,或沉睡,好似一切都没有落在他们的眼里,一切都没有听到。
其实,以在野七雄的性子,相必自小就在一起厮混,眼前的这一幕不说见过多少回,起码也是司空见惯的。
九婴黛望的魅惑妖音,极为厉害,饶是隔着一段距离,慎到也能清晰的听到,好似一个媚眼如春的女子在他的耳际,呢喃轻唤,尤其是专门针对慎到欢叫的。
此刻慎到周边的妖众已经跑空,有的在她的第一声呻吟下,身体一阵哆嗦,捂着身子羞涩的离开,有的则是两股战战,脚步虚浮的扶墙而去,余下的见如此场面,哪还敢坐在慎到周围,都逃也似的躲到一边。
慎到在她的重点照顾下,大汗淋漓,周身颤巍巍的,几欲栽倒。
倒是脂砚斋望着这一幕,不忧反喜,原本有些愁云的玉脸,此时更是笼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浅喜,迷人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