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笔!”
睚眦弼薄的话,引起祸斗照璧的反感,他瞄了一眼,冷冷的说了一句,遂加快步伐继续往前。
“你!”
睚眦弼薄一听哪肯愿意,可惜实力相差太大,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更何况祸斗照璧也已经走远。
“好了,刚才情况危急,要不是老大果断撤退,我们五人早就交代在哪里啦!”梼杌诛站在远处将一切望在眼里,除了虚耗、祸斗二人,就属他心里最清楚当时的处境是有多么的危险。
“危险?一个被削了臂膀的老管家,一个仅是锻体境的毛头小子,我不知道哪里危险?”睚眦弼薄天性吃不得亏,一时被仇恨迷了心智,完全听不进梼杌的言语。
“好了,你天性使然,我也怪你。你冷静下来再仔细回想一下,一个锻体境的冒头小子,将你们打得人仰马翻那就不说了,可以解释为天赋妖孽,但跨越两个境界依旧能压制着我们打,那只能说明他有外力的支持。你仔细思量一番吧,就你这性子,早晚有一天会吃亏的。”
虚耗萧空叹息了一声,举止文雅的随着羊肠小道独自往远处行去。
梼杌诛自睚眦手中将猰貐白门和其武器一起接了过来,帮着他跟上虚耗萧空的步伐,逐渐的远了,身影逐渐模糊,最后聚成一点,消失不见。
四人相继离去,只留睚眦弼薄一人在原地不动,他双目涣散,陷入深思。
雍和宫外,人山人海,却寂静无声,犹万人酣睡的子夜时分。
雍和城所有的妖众都汇聚在此,万人空巷,因一人而城空的景象真是百年难得一遇。
慎到在老管家的指引下,从密道到达雍和宫内。
要不是有老管家引路,这天上地下都是妖众,如蝗虫过境般密集,真是很难进入雍和宫!
至尊包厢内,脂砚斋双眼倏的一下睁开,绣口一吐,一道桃花嫣红的清气分开众人,停在慎到面前。
他踏着清气大道,缓缓走向脂砚斋。
脂砚斋扫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水又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既然是娲皇曾经的部族,只要不做灭族之事,以后自有丰厚机缘。”说完,招手让站在一旁的慎到,坐在自己的身旁。
雍和献容和青丘闻夏站在一旁,仔细地听她的教诲。
斗转星移,时光过指,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雍和献容推开包厢的精雕的大门,见外面人山人海,尽是各大家族的代表,却大气都不敢喘,不禁莞尔一笑,又强制忍住:“各位都散了吧,那位前辈已经走了。”
“不知那位前辈有何垂询。”一位中等家族的族长上前小心问道。
雍和献容掩嘴笑道:“都散了吧,想知道前辈的消息,私下里找我,起步价百万源玉。”她并没有专门解释,而是直接将门槛亮了出来。
各大家族的代表不自觉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有序的退走,至于雍和献容的条件被多少人记在心里却又两说了。
那可是百万源玉,要知道源玉是幽冥乾坤的顶级通行货币。在幽冥乾坤,货币分源玉、神玉、圣玉、灵玉四种,其中源玉最上,灵玉最下,一源玉等于两神玉,一神玉等于五圣玉,一圣玉等于十灵玉。
雍和献容二人站在雍和宫最高处的望天台上,直到最后一名家族代表退走,她们才松了一口气,雍和献容说道:“听前辈一席话,感悟良多,接下来要闭关修炼消化一番,闻夏可去。”
青丘闻夏说道:“同去!同去!”
雍和献容闻言反问道:“现在你不担心你族圣女被拐走啦?在我这能安心的修炼?”青丘闻夏见好友打趣自己,一个慵懒,打了个哈欠,舒了舒腰身,双手就势搭在她的脖项上,嘴对着嘴仅有半指的距离,吐气如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相信夏丹的眼光,祸斗照璧那种姿色一定不会被她瞧上的。”
雍和献容低头瞄了一眼,双手就势在她胸前一抓,笑道:“随你的安排,以后别后悔就行。走吧,跟我到密室闭关!”
青丘闻夏胸前一阵荡漾,顺手也在对方胸前撩拨了一下:“还说不饥渴,连自己的闺蜜都不放过,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
二人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进入内间密室,开始闭关修炼。
而她们的打闹嬉戏,在婢女眼中早就习以为常,毕竟青丘和雍和是自小相伴的玩伴,她看着他们调笑无忌,一路成长,可以说这场面反而勾起了婢女的诸多回忆。
临行前,雍和献容吩咐了一下宫中的婢女,交代了一应事物,婢女应声称诺,望着自家宫主直至消失在眼前。
太素昆仑,醉月荷塘旁,老姥端坐在绿荷叶之上,赤裸的玉足在水中轻轻拨动,一龙一凤在水中来回游动,为她按摩盥洗。
虚空一阵荡漾,脂砚斋带着慎到出现在太阴玉桐上,踏着桐叶,经焱浮邸,到达醉月荷塘,来到老姥的面前。
“老姥,我们回来啦!”慎到见脂砚斋安静的站回老姥身边,踏着一旁的青荷叶上默不出声,遂开口说道。
老姥闻言,双手在虚空中拨动了一下,一头白泽,一头麒麟相继出现,立于水波之上,她将玉足抬起,轻轻放了上去。
而水中的龙凤也在同一时间飞了起来,以龙息凤火温养她的玉足。
“此行收获如何?”老姥玉口微张,询问道。
“收获颇多,我一一说给你听。”慎到整理了一下思绪,方才开始诉说自己的在娲皇渊的经历与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