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正劈在蔡銎的脚边,将蔡銎的鞋尖都削去一截,惊得蔡銎魂飞魄散,惨叫一声便连滚带爬的奔向车厢口。
此时,马车边护卫的家将这才如梦初醒,齐齐拔刀的朝那行刺者扑击而来。
灯火之下,一个身高一米八九的昂藏大汉,持刀傲然而立,正是赵皓所寻那人。
“武松,武力94,智力61,政治32,统率65,健康值92,。”
这是赵皓当日所查询出的属性。
刷刷刷~
两柄雪亮的钢刀分别从左右路,朝武松攻袭而来。
武松冷然一笑,那把二三十斤重的戒刀反手连舞了两个刀花,只听得叮当叮当的金铁交鸣之声激荡而起,两名武力65上下的家将,被武松戒刀上激荡而起的千斤巨力震得连连后退,身形不稳。
事关蔡銎性命,余下三人不及多想,呈品字形包抄武松,继续扑杀而来。
而此时的蔡銎已爬出车厢口,正要登下车辕而逃。
电光火石之间,武松大吼一声,双臂贯注全身力量,恶狠狠的持刀迎向攻来的家将。
当~
左边之人手中的长刀被武松反手一撩,便飞了出去,身子也连退了数步。
砰~
中间那人胸口正中一脚,身子便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右边一人,被武松手中的戒刀顺势而下,劈中手腕,断掌连着长刀登时掉落在地,那家将捂着血如泉涌的断臂惨叫起来,再无可战之力。
呼~
武松连退五敌,身子蓦地长身而起,如同旋风一般连人带刀朝蔡銎扑去。
“有刺客,有刺客!”
登下车辕的蔡銎,自知是生死关头,哪里敢停留,一边嘶声大喊,一边撒开腿玩命的朝人群之中狂奔而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眼看他离那慌乱的人群只有四五步之遥,只要钻入人群,便可摆脱刺客。而且已有数十名家将家奴手持刀棍朝武松围了过来,足以阻截对手。
四周通明的灯火下,蔡銎以一种奇特而彪悍的姿势狂奔,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这是一种求生的本能,激发了他全身的潜能。
他乃杭州府的府尊,也是当朝相公蔡京之子,大宋朝廷的命官,不应像泼皮之流横死街头。
一道雪亮的刀光从他背后一闪而过。
蔡銎离那混乱的人群已只有一步之遥,而那些家将家奴们已举着刀棍攻向了武松……
就在此时,蔡銎的身子突然断了。
一个完整的身子突然断成了两截,从腰上断成了两截。
噗~
他的腰突然向后折断,一股鲜血突然从腰身的断截面喷涌飞溅而起,洒出漫天的血花,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那么的绚丽,那么的灿烂……
而那上半截身躯,却依旧在保持着向前倾的奔跑姿势,脱离了腰部,扑的一声栽倒在地,鲜血如同泉水一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蔡銎艰难的用双臂支撑起身体,满脸疑惑的回头望了一眼,当他看到自己的腰腿部分正喷涌着鲜血倒地时,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眼中露出极度的惊恐、绝望和不甘,然后意识便被无尽的黑暗缓缓的吞噬了。
杭州知府蔡銎,蔡京第六子,就此毙命,结束其罪恶一生!
“杀人了!”
“蔡虎死了!”
“快跑!”
四周混乱的人群,愈发大乱,乱哄哄的往四处奔逃。
而此时,四周的家将家奴们已将武松围得水泄不通,一根根水火棍,一柄柄长刀,直指场内那个彪悍勇猛的大汉。
“不要让他逃了,否则我等都罪责难逃!”一名家将嘶声吼道。
然而众人虽然围住了武松,却没有人一人敢向前的。
此时,附近的衙役、厢军已纷纷闻讯而来,只听人叫马嘶的,无数的兵马手执明晃晃的刀枪朝这边赶来。
武松冷哼一声,手提长刀,蓦地暴起,朝包围圈的薄弱之处扑杀而去。
……
此时的赵皓,并未回府,而是带着赵伝等人,依旧兴致勃勃的在西子湖畔闲逛。
湖畔边的小吃摊极多,而且决计不会有什么地沟油之类的,他带着赵伝和众家奴沿着一个个小吃摊的路线尝过去。
湖畔边的大街,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感觉,舞龙舞狮,灯会杂耍,好不热闹。而农历十一月的夜晚,更深露重,寒气重重,各个摊贩的火炉中升腾起来的热气,显得那么的温暖和诱人。
原本在诗会上已吃了东西,一路上的小吃摊就算浅尝辄止,赵皓也是吃得肚子滚圆,此刻的他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烤羊肉串的竹签,嘴角挂着汤渍,正悠闲的漫步在街头,饶有兴致的望着大街上的男女老少。若非那一身价值四五十贯的华服,外加那一副不凡的皮囊,那神情倒像是九百年前的diao丝。
这到不怪赵皓故意撞成diao丝样,而是被逼无奈之举。
这冬至大节,全城男女老少出动,正是少男少女们寻找情郎情妹的大好机会,赵皓这一路有遇到故意在他面前掉丝绢的美女,还有怯生生的丫鬟跑过来给他为自家小姐递小纸条的,也有某富家小姐邀请他到某酒楼一叙的,令他不堪其扰。
此时朱熹那厮还没出生,女子的三从四德还未问世,女子比起南宋之后要大胆开放得多,像赵皓这种衣饰华丽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又生得面目俊美、长身玉立,神态亦自有一股气宇轩昂的味道,岂能不叫那些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