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点量刑过重了吧?”
秋白平躺在小船的船舱里,看着艾恩帮他撑开的报纸上自己的照片……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对于自己被悬赏这件事,只能说他早有预料,因为他前后两次跟海军进行了近距离接触,虽然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具体运作,但如果对方还不能“顺藤摸瓜”抓到他的马脚,那未免也太小看海军这个庞大的组织了。
虽然大部分赏金被加在了多弗朗明哥头上,但作为初次被悬赏的秋白来说,5800万这个数字他自觉有点太夸张了。
对比端了玛琳乔亚监狱的费舍尔·泰格赏金只有2亿3000万贝里,秋白干的活无论严重程度还是威胁性乃至影响力绝对不及前者的四分之一,但却得到了四分之一的悬赏,这未免显得海军对他太过“优渥”了。
虽说解决掉的敌人的悬赏总值在3亿2000万以上,但这种事情并不能算作是“叠加”或者“延续”的,作为初次悬赏来说5800万依然是个庞大的数字。
以“初次悬赏”来说,这个价再往上加2200万,就够得上「七武海」的边了,但显然,秋白并没有到那种程度。而且他的悬赏构成几乎可以说完全是“个体武力对于海军和世界的威胁”,完全不同于妮可·罗宾的那种,或者是欺软到到处作恶危害和平的那种……也就是说单单是“战力”,海军觉得他值5800万,这就是秋白觉得自己被“量刑过重”的原因。
在海军眼里起码现在的秋白并不是揪住或者可能揪住世界政府小辫子的那种海贼。
或者是因为海军听说了他的具体行径之后,觉得应该把这种恶人扼杀在摇篮之中?
当然了,这也仅仅是秋白个人的感想而已,他先前觉得自己就算被悬赏也应该在3000万左右,但仔细想想,一次性解决了总计3亿的敌人而得到的悬赏只有其中的十分之一的话未免也有点说不过去。
“问题不是你,而在于多弗朗明哥。”艾恩这时候移开了报纸说道。
一般来说,大概不会有老板会喜欢无意间让自己的脑袋上的标价突然大幅度升高的部下的。
秋白瞥了一眼身旁的人,肯思考眼前的事情了这是个好现象……他遭受重伤的这种情况,当然不为自己人所喜,无论如何这种做法太夸张了。
他虽然对事情的过程尽量简短和有倾向性的做了描述,但结局摆在这里,怎么说明都是很苍白的。
“仔细想想,一个人50岁的时候比40岁的时候强大是很难想象的,而60岁的时候比50岁的时候还强几乎是不可能,所以顶点以后的那个时期是相当痛苦的,但也是无可逆转、谁都要经历的,所以,有趣的终究只是人攀向顶点的过程。”
“而某些行动的力度决定着一个人的顶点究竟有多高,仔细想想,很多事不是值得尝试吗?”
“不过尝试过后的感觉……新鲜感还是有的,可这种过于冒险的行动以后我会避免掉。”
这是先前秋白的解释,翻译过来就是“这种‘大死’我以后不作了”,态度当然值得褒奖,但究竟能起效多久……拭目以待吧。
“多弗吗?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秋白把这个名字叫出口的时候,是前所未有的亲切,但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现在还不到时候。
多弗朗明哥确实不应该有什么问题,秋白行为最为精准的诠释了唐吉诃德家族的“血之族规”,即“干部的权威不容侵犯”。被人炮击了之后,秋白可是拼了老命的把这个仇当场报了,多弗会因为赏金的上升而不满吗?
就算不满他也需要憋着,所谓“规矩”就是这么回事,哪怕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同样也会对他自己形成制约。
作为干部来说,秋白的行为正当、正统到可怕,至于导致了多弗朗明哥赏金的上升,那是应该被接受的“不可抗力”,秋白绝不应该受到指责或者惩罚。
哪怕是多弗这种暴君,在经营一个团体的时候,也不可能任由他的性格暴力到底……做人,终究是要讲道理的。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决定航路?”培波又问道,总不能一直在海上漂吧?
“还用问吗,当然是回‘家族’了,等我的伤势稍微恢复一些,就跟多弗联络。”秋白很干脆的说道,如果先前还因为人鱼的事情有所顾虑的话,那么现在的秋白可以堂堂正正的返回“家族”了。
所以他当然要那么堂堂正正的返回了。
…………
而实际上多弗朗明哥现在的心情绝对说不上好,此时他正一脸阴沉的看着桌子上自己的新的悬赏单。
涨一亿或者两亿对多弗来说,完全没什么问题,一般他也不会在意,但问题在于……时机太不对了,因为一直策划着“大动作”,且处于重要的准备期,此时多弗朗明哥当然是想要尽量的低调,最好海军把他彻底忘了才好。
结果……来了这么一出,简直比猴屁股还要低调奢华了。
他需要越发小心了,祈祷自己不要漏出什么马脚,接下来他准备把很多事情更加机密化,原本打算试探自己弟弟的某些行为他也决定撤销了——保密优先。
不过,科莫多海贼团的船长和副船长死在“唐吉诃德”的手中,也不是没有一丁点好处,这样基本上就能把他们与先前中将的军舰沉没彻底的割裂开了……一个团体的精力是有限的,在对付一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