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全部的招式名字抖露出来之后,很明显的可以发现秋白是准备以“十恶”来命名自己的剑技的,但可惜的是,以他的聪明机灵程度和堪比砖家叫兽级的学识水平与知识储备,怎么可能把“十恶”全都记住。
其中以大部分他还是通过一部“狼的孩子叉与丸(又译作巫女的前世今生)”的知名作品学习到的,所以最终结果是他的命名出现了介乎于一和三正中的变化。
不过,综合起来看的话他的命名水平还是很高的,毕竟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起码他比较有自知之明,命名绝不超过五个字。
“你的攻击里……没有杀意?”几乎十多秒之后,路奇才接受了刚刚自己差点就被干掉的事实。
“因为我并没有杀你的理由。”秋白松开手中的剑,然后一步一步缓缓地后退。
“……”
明明是在相互厮杀,但是为什么要说没有杀人的理由?路奇感觉自己不太能理解了。
其实跳出来看的话很简单,因为秋白执着的是“胜负”,而不是“生死”,他只是想拿路奇来校检一下自己的实战水平而已。
“你怎么看?”秋白突然问道,同时偏了偏脑袋往旁边指了指。
路奇的视线随之移动,然后他看到的不远处的数具趴在地上很久了的尸体,透过腐烂的遗物可以看到下面的白骨。
“无法对付强权的弱者,必然会得到这样的结果而已。”路奇对于“弗雷凡斯之覆灭”的评价冰冷的很。强胜弱败、不问善恶,这是他的基本立场,也是他加入世界政府的根源理由。
因为世界政府最强,而没有失败的可能性。
对于这个回答,秋白笑了笑,“我果然还是跟你们不同的……看到这个国家,我只是觉得可悲和可怜而已。”
无辜的人遭受死难、贫穷、疾病,如果没什么利害相关的话,普通人第一眼看到那种事情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觉得“可悲”,这个跟同情心泛滥没有关系,也不会用来判断是不是“圣母”——只是同情是人类持有的最基本的感情之一。
有“普通”的概念,相对的才会有“神经质”的说法,除去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实际上大多数时候秋白也没有那么多“超常”的地方,所以他以普通人自居。
终究他跟路奇之类是不一样的,他自身也很庆幸这一点……他充其量是“神经”,既不是怪物,更不是恶魔。
“在得出‘应该杀’的判断和结论之前,不残杀同类是我的原则。”秋白没有杀人的嗜好,夺取一个人的生命是他处理问题的最后手段,也是不会轻易动用的手段。
“伪善?”路奇问道,说这种话的人确实很容易得到伪善的判断。
“伪善吗?”秋白反问。
他自认这并不是伪善,因为除了所谓的原则,秋白还有另外一个不动手的理由,就如同以前说的,他把剑分为“杀剑”和“不杀之剑”,必杀的时候才会用杀剑,而用杀剑的时候必然是必杀。
因此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会越绷越紧。
他的七式剑技,如此划分的话,“杀生”是杀剑,而其他是不杀之剑,前面那六式实际上是具体的剑招,而“杀生”只是剑意而已,那代表着必杀之心。
互不相识的两个人因为立场而对立,秋白怎么可能对路奇有必杀之心,所以他用不了“杀生”也是必然。
路奇看着秋白的眼睛,突然意识到对方说的是实话。
能在生死关头克制自己的杀意,甚至是平静到连杀意都没有产生的人,路奇的第一反应既不是“敬佩”也不是觉得秋白奇葩。
而是他认为这个人相当的危险。
“你是海贼吧?”
这个人或许以后会对世界政府造成极大的威胁……路奇随之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是。”秋白干净利索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胜负的较量……是我的失败,但是很遗憾,大海上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天真,以你现在的状态似乎不能在用剑了,但我的体力还充足的很,所以……”
“你还是死了的好。”把可能的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是路奇的做法,“赢了”跟“活着”,可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刚刚连续的两招“由旬”和“无霰”,确实给秋白带来了一定的负担,现在再使用剑技的话,路奇说的对,他真的勉强的很。
“这没什么好天真的,我知道你会这么做,毕竟我没有杀意并不代表你没有杀意。不过我要纠正一下,我只是不能用剑技而不是不能用剑了。”
“额……”这种说法让路奇有点懵逼,然后他就明白了两者的区别是什么。
这一刻,路奇突然听到了低沉而连续的打击声,要准确的进行形容的话,这是类似于
m197型三管20毫米加特林转管机炮连射的声音……如果路奇研究过美军装备的话,就会对这种声音感到亲切而熟悉了。
来认真探究一下秋白究竟是姓欧还是姓非的问题……实际上这没什么好探究的,那毫无疑问的他还是姓欧,而且欧的很可以。
秋白的“固有结界”在连续投射的时候,跟“王之财宝”相比也就差视觉上围绕着武器周围的那种屎一样颜色的圈状涟漪而已……姑且就这么认为吧,不然说多了他又该哭了。
所以更正一下,秋白是普通人,是普通欧洲人,是欧洲普通人。
现在他的身后出现的是一面很朴素的“刀剑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