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没睡好吗?”孙宇追问道。
“可能是吧,我们上路吧!”阮炎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一股诡异的能量正从胸前慢慢扩散着,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力量。
“这乱石阵毫无规律,我们要不按一个方向往前走。”孙宇道。
突然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孙宇他们冒着雨也总算闯出了乱石阵,眼前又是一个悬崖,悬崖下便是一片湖泊。
“看来,我们只能跳下去了,没有其他的下山的路了。”孙宇看了看,这悬崖也有五十多米高。
“这湖叫月明湖,离我们村就几公里远,以前小的时候,我们常在这儿钓鱼游泳!”阮炎道。
“那我们跳吧!”孙宇说完,便纵身一跃而下,阮炎竟有了轻功,他缓缓降到水面,飘到湖的对岸。孙宇像落汤鸡似的,从湖底游到水面,看见阮炎已到岸边,感觉不可思议。
“你怎么游得这么快,而且衣服都没湿!”孙宇游到岸上筋疲力尽,对着阮炎说。
阮炎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了一下,坐在草丛上。孙宇觉得阮炎突然变得怪怪的,又懒得去想哪里怪,他想,爷爷不在了,就先为爷爷立个墓,再去找师傅,谁知,一个身影骑着一匹马向他而来,那人便是雁翎,陪同的还有姬璃汐。
“孙宇,可找到你了,你这段时间突然不见了,我们以为你就再也不会回来了。”雁翎下了马说。
“雁翎姐姐,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我的师傅呢?”孙宇没看到师傅,有点失落。
“苏玟姐姐说先去万宝寺了,让你去万宝寺找她,我呢,最近无聊,就跟着雁翎姐姐天天在外打猎,顺便也寻找下你的踪迹。”姬璃汐跑到孙宇跟前说。
“师傅又一次把我撇下了,对了,这位是阮炎,是我在云深洞里认识的生死之交。”孙宇拉着阮炎过来说。
阮炎看着雁翎,竟然有些念想,所以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对了,孙宇,玄肆前辈呢?”雁翎问道。
孙宇突然哽咽住了,他好不容易憋出两个字:“走了!”
“去哪了?”姬璃汐问。
“不在这个世界了!他死了!”一说到这儿,孙宇忍不住落下泪来。
“怎么会这样,谁还能杀了玄肆前辈!”雁翎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么德高望重的前辈就这么说不在就不在了。
孙宇沉默不语,雨越下越大,阮炎望着湖面,那滴滴答答的雨敲击湖面带出的波纹就像他此刻的内心,他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母亲投湖而死,父亲则因为受不了贫穷而奔走他乡,最后也听说死在了他乡。他一想到这儿,一锤砸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了个大窟窿,往森林一个方向走去。
孙宇走到阮炎刚才的位置,看了眼阮炎砸的坑,再看向阮炎,他怎么力气突然这么大,难道是故意藏着的。不对,他如果有这么大的力量,当初掉落坑中,还需要我来救吗?难道中邪了?
“你的朋友有点古怪,他怎么了?”雁翎跟上孙宇问道。
“说不上来,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孙宇紧跟着阮炎,看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阮炎走进了草丛,突然跪在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坟墓前,嚎啕大哭:“妈妈!你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了我,为什么?”
孙宇被阮炎这么一哭,自己也跟着伤感了起来。筱灵儿不明下落,爷爷死在了恶魔手里,自己的养父死在了官兵手里,这一件件的事情压在18岁的少年身上感到很无助。一想到这儿,他便为玄肆立了个墓碑,在墓前,他一拜再拜。姬璃汐虽然跟玄肆的关系不是很近,也忍不住哭出声来。雁翎安慰着孙宇道:“节哀顺变!”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孙宇不停回过头,想起和玄肆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那种亲情怎么可以说没就没了。人死后都不过是个坟包吧,不管生前有多伟大,最后还是要接受生老病死的无奈。
“高兴点嘛,我们还活着呢,活着多好啊,干嘛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姬璃汐不想大家都这么悲伤,所以又开始哼变调的歌。
“姑奶奶,别哼了!”孙宇因为姬璃汐这么一哼,心情突然好了一些。
“你们是不懂我们那边的音乐,姑奶奶我可是很有音乐细胞的。”姬璃汐蹦哒起了身子,做出舞动的姿态。
“什么是音乐细胞?”雁翎好奇地问。
“跟你们说了也不明白,这雨没完没了的下,烦死了,好讨厌穿着蓑衣。”姬璃汐怀念起了自己家那件粉色雨衣了。
“你有蓑衣穿还不高兴啊,我们还淋着雨呢。”孙宇被淋得全身湿透了,现在只想换身衣服。
“村子离得不远了,我说过要好好款待我的救命恩人的。”阮炎走在最前面说。
就在他们谈话之间,玉石寨渐渐进入他们的眼帘,天空也慢慢停下雨滴,阮炎看到几个披着蓑衣的村里人向他们走来说道:“软柿子,你回来啦,你爷爷这段日子可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啊,你赶紧回去跟你爷爷报个平安。”
一个长着小虎牙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跑到软炎跟前,说道:“哥哥,我好想你,你不在都没人陪我玩了。”
“妮儿,我这次忘了给你带糖了,下次要是去万宝镇,我给你多带点。”阮炎摸了摸口袋,身无分文的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嗜血玉,如今这块血玉却镶嵌进自己的胸口,拿不出来了。
“别宠着这个孩子,妮儿,跟我回家,烧饭去。”那人便是妮儿的父亲,他对阮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