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泽,你快点走,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拖延点时间,让更多的村民有机会逃跑,减少伤亡!”孙宇道。
“我要替村里人谢谢你!”就在钰泽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钰泽被阮炎生拉硬扯,在地上拖了将近五米的路程,他感觉膝盖的皮都磨烂了,阮炎回过头,正想一脚跺在钰泽的背上,孙宇一把推开了阮炎,雁翎也不念旧恶,拉起钰泽,扶着他,示意跟她走,他却惦记着父亲的骨灰。他让雁翎扶着自己到棺材边上,将棺材盖打开,正准备拿骨灰盒,被阮炎一掌打进了棺材里,几个村民看到钰泽被打,也冲了上去,阮炎一拳砸一个,那几个村民被砸得当场毙命,钰泽这一掌伤得也非常重,已经直不起腰来,还好,他平时也有训练,若没练过的人,挨那么一下,早就死了。萧氏看见自己的儿子惨死在阮炎手上,想跟阮炎拼了,她从地上捡起一根大木棒,敲在阮炎的头上,阮炎回过头来,看见萧氏惊慌的样子,他只是一个巴掌,便把萧氏拍得在原地转了一圈躺在地上。
钰泽拿着骨灰盒硬撑着站起来,本来箭伤还没好,这又受了阮炎一掌,站起来更是摇摇晃晃,终于也算爬出了棺材,挡在萧氏前面说:“阮炎,你有什么仇冲着我来,别打我的母亲。”
阮炎哪听得进这些话,他又要上去打钰泽,孙宇在阮炎背后打了一记破败掌,阮炎回过头来,将孙宇推倒在地。钰泽拿起了一块大石头砸在阮炎头上,阮炎根本毫发无伤。几个村民拿来了火把,孙宇忙喊道:“大家赶紧走,火对他没用了,快走!”
阮炎想坐在孙宇身上,孙宇一个鲤鱼打挺,一脚踢向阮炎的胯部,阮炎也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将孙宇扔出几米远。几个村民将火把扔了过去,阮炎将火在空中熄灭,直接用几根火把刺死那几个村民。
钰泽拉着萧氏努力往村外逃跑,雁翎用弓箭为他们掩护着,而阮炎竟然一个飞身就来到萧氏的身边,将萧氏整个人抱起来直接抛到了空中,再跌落到地上,萧氏感觉已浑身脱臼,内脏受了重伤,体内已经有淤血了,孙宇强忍着疼痛,用风影步来到阮炎身边抱着阮炎,让钰泽他们赶紧走。
钰泽在雁翎的帮助下,将萧氏背在了身上,往村外艰难走去。
阮炎挤开了孙宇,孙宇将阮炎的上衣剥开,发现他胸口镶嵌一块红色的玉,他认出了那块玉便是嗜血玉。
孙宇再一次被阮炎打趴在地,这一次,他的额头嗑出了好大一个包,阮炎一脚踢了过来,孙宇侧过身子避开,紧接着从宇环里拿出了无名剑,一剑刺进阮炎的胸口,再猛得一挑,将嗜血玉连同肉硬生生挑了出来,心脏因此而刺到,就在嗜血玉挑出的一刹那,阮炎整个人软了,渐渐失去了重心,躺在地上,血还在胸口不停溢出。
“阿炎,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中邪了?爷爷不能没有你!”阮福跪在阮炎身边,他没想到,自己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阮炎,要是你当初听我的话,把嗜血玉扔了,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算了,说这些都晚了,我会将嗜血玉扔进月明湖的,我也希望不会有人再为了得到它伤及无辜了。”就在阮炎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孙宇毫不犹豫地来到了月明湖边,将嗜血玉扔进了月明湖,他想,月明湖的水总可以洗干净这污浊的玉佩吧。
阮炎的墓就在阮炎母亲的墓旁边,其他村民听说阮炎死了,便松了口气,一群人围着阮炎的墓,说要拆了阮炎的墓,还要将阮炎的肉剁稀巴烂,再扔进火里烧,再请人念经七七四十九天去邪,阮福拦住了那些人,说道:“我孙子已经死了,还不够吗?我知道,我孙子杀了不少人,我跪下,给你们赔罪。”
“你赔罪!你赔得起吗?这里有死丈夫的,有死儿子的,有死兄弟姐妹的,你拿什么赔!”一个村民说道。
“人死不能复生,阮炎都已经死了,就让活着的人好好活着,死了的人安静死去,我知道这不是大家想看到的结果,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何必要去追究,就当是一场自然灾害可以吗?阮爷爷也一把年纪了,他已经跪下求原谅了,大家心胸就这么窄吗?阮炎也是一时着了魔,现在魔已经散了,就像天已经晴了,大家不要再这样苦苦相逼了。”孙宇道,大家听了孙宇的话也有些道理,便只得各自埋了死去的人,纷纷做鸟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