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只感觉眼前一黑,再亮起来时貌似眼前所有的事物,不管是人也好,还是走廊上的吊灯都出现了重影。同时,他只觉的有什么东西憋在了胸口,只觉的呼吸无比的困难。
“我去,这家伙该不会有心脏病吧!”楚阳目瞪口呆的看着脸色憋的通红,呼吸急促,身体在微微颤抖的云凡。
早知道他就不这么刺激对方了,这要给弄出心脏病来可咋整?
晒船有风险,打脸需谨慎。
而同一时刻,高雄也察觉到了自家提督的异状,忙不一把抱住了已经有些站不稳的云凡,一只手伸到云凡背后,上下轻抚着为其顺气。
“夫君,你怎么了?”高雄的脸上充满了担心和心痛。
好在正当楚阳准备通知酒店叫救护车时,云凡总算顺过气来。
他从高雄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有些颓然的摆了摆手,道:“娘子,别担心,为夫没事。”
接着云凡双手抱拳一揖,面对着楚阳,脸带苦涩的道:“楚兄,云某失礼了,想我云凡自幼苦读诗书,研习五经六艺,修身养性,谨记戒骄戒躁,勿嗔为上的八字家训,自认养气功夫不错,却没想到在楚兄这里栽了跟头,但也怨不的旁人,实乃咎由自取,也罢,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后晒船之事,不提也罢。”
说完,对着楚阳一躬,拉起高雄急急离去,他怕再多呆一会,会被气的吐血。
按道理说,就算是楚阳的舰娘再好再稀有,云凡也不该这样才对。可别忘了有一句话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这一年的实习期间,云凡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在他面前晒船的欧洲人,可那怕是欧皇带着一群金闪闪的二十一证舰娘出现在云凡面前。他也能保持镇定,人必定出身书香世家,自幼的养气功夫可不是白练的。加之,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晒船之人的情况,不知道他们是非还是欧,所以也就谈不上惊讶了,最多只会羡慕对方的好运。可楚阳不同,他非洲咸鱼的名号可谓响彻整个蓉城海军学院。因此,在云凡的心目中,楚阳便是非洲人,并且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但谁知。。。。。。不管是列克星敦也好,还是爱莉也罢,都是云凡可望而不可及的,他也曾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建造出这两位舰娘,只是,当她们这一刻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却并非他的舰娘,而是别人家的。一念之间,气急攻心,感觉很是有些生无可恋。
“云……”看着已经如同野兔般快速蹿出去,消失在走廊拐脚的云凡,楚阳忍了忍,实在没忍住,仰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自从穿越后的这三年以来,经常被人戏称为非洲咸鱼,如果说楚阳心中没一点怨念,那是不可能的。但在那时,他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忍着。直到今天,在这一声大笑之中,楚阳才觉着一直以来憋在胸口的那一股气终于通了,整个人身心都感觉到欢畅无比。
“萤火虫,你说提督该不会是傻了吧?”爱莉一脸厌弃的看着站在那里,仍旧笑声不止的楚阳。
“不知道呀!”萤火虫也一脸迷惑。
而只有列克星敦多少能理解楚阳的心情,走过去,轻轻挽住了楚阳的胳膊。
三号宴会厅在二楼东侧的最里面,还没等楚阳走到门口,走廊上两个用拖把正在拖地的舰娘的交谈声,却在不经意间传进了他的耳中。
“小夏,今天来了这么多提督,你就没相中一个吗?有时不是我说你,你到底想找个咋样的?别说什么白马王子,那都是童话,还是脚踏实地,放低要求,找个诚实可靠的提督将自己嫁了吧!你看你,在这酒店中都呆了十年了,还没腻味吗?一个人每天面对冷冷清清的房间,你就不觉的难受吗?夜晚来临之时,躺在床铺上,你就不觉的孤枕难眠吗?要我说,先前过去的那个提督就不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要不,我帮你去问问。”
“不用,你不也是吗?在这酒店中呆的时间可比我还长,怎么就不见你随便找个提督凑和。谁又不知道谁呢!别说那些有得没得,赶紧干活吧!对了,我打算这个月月底就辞职。”
“为什么?”
“总这么守株待兔下去也不行,我决定出去走走,兴许能遇到提督也说不定。”
“这样啊!要不我们一起。”
……
后面她们在说些什么,因为已经走的远了听不清了,但就是这样一些有点八卦的对话,却不由得使列克星敦挽紧了楚阳的胳膊。
“提督,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上天让我遇上了你。”但这句话列克星敦并没有说出来,而是一脸甜蜜笑容的将头靠在了楚阳的肩膀上。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以前的时候,列克星敦一直对这句话理解不太深,可在刚刚,她终于有了很深刻的体会。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通过造船厂被建造出来的舰娘,她们在诞生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会认定建造出她们的人为提督。但从战舰残骸中自主觉醒,挣脱钢铁对意念的禁锢,不借助任何外力,凭自身对美好事物的向往直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舰娘,她们在寻找提督之时可谓千难万难。而这并不是说姑娘们的要求太高,只是因为缘分未到,缘分到时,自然水到渠成,可缘分未到,就算是强求也不可得。再说了,舰娘们的内心很纯粹,看上了就是看上了,没看就是没看上,她们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