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所嫌疑,也不能一上来就动手铐,应该把事情所清楚吧?”周老是个好脾气,心平气和地说道,并没有因为认识赵天明就过分偏袒。
“周老,有些犯罪分子穷凶极恶、手段凶残,尤其是在这种多人的地方,如果处理不当,很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意外损伤,所以我们唯有慎重对待,希望您老人家能理解。”
对于这种事情,赵所长自然有一套他们的说辞,更何况,他们平时抓人,压根就用不着理由,先带回警局里再说,抓错人,再放回来就是了,警民合作,不是很应该的吗?
“他是盗窃案的嫌疑犯?那你倒是说说,谁报的警?你们哪来的根据?”
刚才不吭声的军爷,这时候冷哼一声说道,说到最后,语气也变得冷峻起来,更不管自己是否有权利这样质问一位出警的所长。
这两天发生的盗窃案,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有些知道失窃主人是日本人的,还拍手叫好,军爷这种人,自然有所听闻,只是没想到,这事居然扯上了赵天明。
赵天明是盗窃案的一份子?开什么玩笑?那天晚上,案件发生的时候,赵天明就和他在一起好吧?难道他会分身术不成?
赵所长听军爷的语气,顿时感到有些不妙,警察独有的嗅觉,让他起了些怀疑,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妥?自己搞错了?
不管搞没搞错,他都已经打了退堂鼓,眼前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让周老和军爷都出来维护他?不用说,是一个硬茬,很明显自己惹不起。
就算他真的是罪犯,自己法办了他,很可能也享受不到这份功劳。和周老相反,军爷可不会感激他,动了他的人,自己以后绝对不会有好运走。
“是失主亲自报的案,他说他认得犯罪分子,就在这里,所以我们才出警过来抓人的。”想通念头,赵所长说道,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他认得你也认得么?一抓一个准,倒是好眼力!”军爷冷笑一声说道,他有那么好糊弄吗?
“你们所说的失主,就是他吧?”
这时候,赵天明一指外面的人群说道,众人随着他所指的方向,就看到了一个闪闪躲躲的日本人。
在姑苏混了这么久,军爷的大名,小泉君自然是听说过的,开始还有些不以为意,待看到他居然站出来维护赵天明,顿时感觉有些不妙,要不是想留下来看赵天明遭殃,早就溜人了。
没想到,赵天明早已经看到了他,还把他指了出来,想走都走不了了。
“对!就是他!你过来!”
看到小泉君被指出来,赵所长倒没有太紧张,对小泉君招手说道。反正他也差不多是按程序出警,有什么问题,全推到这日本佬身上就行了,相信大家也很乐意看到的。
“原来是你?”
对于小泉君,军爷自然有印象,前两晚才和他抢陆子冈玉牌来着,而且还是日本人,怎能那么快忘记?
“那你说说,你怎么就认定了,是他偷你的东西?根据我听到的说法,那天晚上,你回去的时候,东西已经失窃,根本没和盗窃团伙碰过面吧?”
军爷充当主事人,把赵所长晾到了一边。
“我是没和那些杀千刀的盗窃团伙碰过面,但是,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就是这个人处心积虑,策划了这一起针对我的盗窃案。”
小泉君被指出来,初初有些慌张,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情,便从容地说道,别人怕军爷,他却不怕,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发展就是了,用他们中国的话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小泉君的话一出口,赵所长就心里大骂,我去尼玛的,当初你和我可不是这样说的!充分的理由怀疑?我用得着你怀疑?
虽然如果小泉君当初这样说,他一样会出警,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事情就不一样了。更何况,他怎么想得到,眼前这个他以为屌丝一枚的小子,身份居然那样不简单?那狗东西,是挑了一根硬骨头给我啃啊!
“我的同伴,大野法师,他的法器双鱼罗盘也被偷了,而且是有人单独行动,回头冒险去偷的,可见,那东西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而对法器有兴趣,又知道它在大野法师身上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当初在夜市,我们还曾经因为那件法器起过冲突,后面更是因为此事,在拍卖会上恶意提价针对我,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所以,我有充分理由怀疑,就算不是他动手,也是他让人偷了我的古玩文物和法器。”
小泉君分析得条条是道,一副颇为自得,很肯定的样子。
“这就是你的怀疑?没证没据的,你不是在搞笑吧?我还说你是日本间谍呢!另外,我不知道罗盘在你所说的那个什么大野法师身上,我根本就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更不知道,你把东西放在哪里,你不要胡乱猜测就当真理。”
听着他这样自以为是的分析,赵天明没好气地说道,单凭这样的猜测就抓人的话,警察局每天进进出出的人都得排队了。
就凭这样的主观分析,这小鬼子就和自己说他发现了盗窃团伙的人?还鼓动自己出警?更没和自己说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如果只是这样,他们最多按例请他回去了解一下情况协助调查一下,甚至随便派个小警员来问问,记录下来就行了,哪用又出手铐又耍招数这么大阵仗?刚才他是真的把赵天明当犯罪分子来对待的,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赵所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