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对方射过来的羽箭,张孟诚用弓箭迅速回击,终于射杀了他前面一名相当难缠的流贼骑兵。
这名对手已经先后用弓箭杀伤自己数名部下,连张孟诚身上都插着两支他射来的羽箭。从一些战斗的习惯上来判断,这名流贼骑兵多半是蒙古人。
在大明境内四处流窜的流贼,其中也有不少蒙古人的身影。更接近内地府县的流贼人马里可能还少点,但是这离边墙不远的边境州县却是常常见到。
之前神一魁手下的部众虽然大多是之后才剃发的,可是里面真正髡发的蒙古人,就张孟诚亲眼所见也有上百人。
看到己方最善射的战士被官军射杀,流贼放弃了继续与官军对射,全部拔刀向着张孟诚冲了过来。张孟诚却没有放弃弓箭,而是不紧不慢地又一箭射死了一名对手,因为他手下的吴大勇和老廖已经带着人挡了上去。
之前双方用弓箭的互相追逐对射,还让战局一直没有发生明显变化。现在改成真刀真枪的白刃战之后,僵持的战场立刻就出现了一边倒。
金鼎山骑兵通过严格训练培养出的组织性,再加上他们娴熟的格斗技巧以及精良的装备,双方的战斗一下就分出了结果。
自己倒下的同伴相继发出的哀嚎,深深震慑了残存在战场上的其他流贼,他们接下来出现了明显的迟疑。
而张孟诚则是趁着这个机会,骑马高速突入了流贼骑兵之中,一箭射杀了指挥这些流贼的头领。
这一击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与张孟诚对战的这伙流贼终于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全部仓惶地向后方逃去。
而扔下最后一根稻草的张孟诚,则是对着自己的部下喊道:“大勇,你带着你手下的弟兄追上去,其他人跟着我来。”
说完话后,张孟诚就带着部下前去支援还在与流贼纠缠的车继宝。
本来张孟诚带领金鼎山留驻的武装力量,跟随大哥张孟金准备在北边埋伏流贼。可是之后突然收到消息,流贼的哨骑已经识破了官军的埋伏。新的命令是让张孟金带领骑兵出击,作为战场上官军的左翼进行包抄。
所以张孟诚就带领金鼎山驻留的七十余名骑兵,又临时抽选了二十余金鼎山驻留步卒骑上马,一起加入了大哥的骑兵队伍。之后急行军的途中,他们的前锋人马意外遇敌。所以张孟诚和车继宝的哨队二十余人合并,一起对敌人展开包抄。
可是哪想到流贼也是如此打算,他们也派出了百余名骑卒包抄了过来。
两方敌对的人马在执行命令时,不可避免地撞倒了一起。所以张孟诚和车继宝各自带着部分人马,与流贼包抄的骑兵部队就此展开了激烈地对战。
而且从目前看来,这支流贼的包抄部队还算是很善战的。尤其是在骑射的技艺上,流贼的骑兵甚至在平均水准上还比张孟诚一伙要高出一筹。
战斗之中对方连续而快速射出的羽箭,让金鼎山的士兵们吃瘪不少。害的张孟诚和车继宝不得不兵行险招,以自身为诱饵吸引了不少火力。
张孟诚在击溃自己面前的敌人后,吩咐他的部下吴大勇驱赶残敌。而他自己则是抽出他的雁翎刀,带着部下去策应车继宝。
此时与车继宝交战的流贼们,还在用自己手中的弓刀与面前的官军互相追逐。而双方射出的羽箭,时不时让战场上交战战士与战马发出一声惨叫。
不过有良好盔甲防护的金鼎山骑兵队,稍微占据了此战的上风。而且虽然总体上的骑射骑术比敌人差,但是在个别能力十分突出的战力发挥下,流贼的骑卒们也被射杀了不少。
此时车继宝和苏合身上各自插了几支羽箭,但似乎并没有影响他们战斗的姿态。
而喜桂则是趴在他被射死的战马后面,用火绳枪不断向敌人射出铅丸。马进忠的战马也被射死,可是他骑着一匹夺取自流贼的战马,继续追逐着眼前的敌人。
当张孟诚带着队伍出现在这些流贼的身后时,这伙流贼终于知道己方的友军已经发生了溃败。
危急关头,流贼骑卒们没有害怕,反而拼起了狠劲。他们迅速拔出了自己的马刀、骨朵和手斧等近战兵器,一齐呐喊着向官军冲杀过去。
只是张孟诚表现地十分敏锐和勇敢地,他驾马直冲进贼阵,一刀就砍飞了领头流贼的脑袋,果断地将流贼骑卒们鼓起的气势一举打断。
接着秀才身后的士卒们也跟随头领发起了猛攻,流贼的决死突击也就被彻底打垮。残余地流贼们也就停止了已经无意义的呐喊,连忙抽打自己身下的坐骑转身逃跑。
只是张孟诚和车继宝手下的兵丁们,已经默契的堵住了他们逃跑的方向,并且在张孟诚的带领下大声要求对方投降。
几名对自身技艺有自信的流贼骑兵,虽然相继发起了突围的行动,可是毫无例外都被官军斩杀。而剩下的流贼骑兵们陷入绝望,则是在第一名投诚者出现后,就接连下马相继跪地乞降。
“秀才你干的够漂亮,要不是你尽快解决了对方,我这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呢。”
车继宝虽然因为战斗的胜利,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可是明显苍白的脸,以及有些不自然的动作,显示出他明显已经负伤。
车继宝一直不愿意穿金鼎山精心打造的冷锻甲,而是他那身穿了好几年的旧罩甲。这并非是因为他对冷锻甲有什么不满,而是有些迷信的他一直信什么奇怪的避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