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徐大人要商议哪门子要事?”沈越火大不已。
他也清楚,不是沈七坏他好事儿,是徐耀宗不怀好意。
明知道自己年轻人久在海上,生理需求迫切,居然不解风情,让自己大半夜去商议要事。
“大人,事关弗朗机人,徐大人说,若不清楚弗朗机来意,便派人驱逐了他们!”沈七无奈说道。
“去备马,我马上就出来!”沈越大惊,若弗朗机人被驱逐,自己的努力就白费了。
只能在月儿幽怨的眼神中从她身上爬起来,快速穿好衣服,走时在月儿高耸的胸部捏了一把,“等着,爷很快就回来。”
月儿脸红,眼中幽怨更甚,饶是这样,也无分毫怨言。
“少爷,妾身等您回来!”
闻着软香,听着细语,有那么一瞬间,沈越不想离去。
最终,还是出了门。
温柔乡乃是英雄冢,何况现如今大宅子没了,收租子养家的传家土地也没了,得奋斗,让自己成为富一代,儿子们成为富二代,好多事情还指望徐耀宗呢。
话说徐耀宗回到龙山所,本欲安排跟他一起过来的陈寅青住下,陈寅青借口去沈家找沈大,让徐耀宗安排家丁带他去沈家便可。
徐耀宗心中有事,也未强求,何况本就是无甚关系之人。
徐娇的行为,着实让千户大人恼火。
顾不得吃饭,便欲把徐娇叫来训斥一顿,奈何徐娇以睡下为由,不理千户大人,母老虎丁香则是在一边虎视眈眈,使得千户大人有火无法发泄。
恰逢听闻手下汇报,沈越带回一艘弗朗机船停在港口外,怒火顿时有了发泄的地方。
自然不管,命人把沈越立马叫来,否则就驱逐弗朗机船。
“大人,弗朗机船事关龙山所未来,那船上装着大量银子……无论养兵还是大人您升官,皆指望他们手的银子……”沈越本就心情不善,到了徐府,见昏暗烛光映照下,徐耀宗脸色堪比非洲人,心知老家伙想教训闺女未得逞,最终找自己晦气,自然不能让他如愿,主动开口。
“弗朗机人来大明就为银子,不带稀罕之物,反而带银子?”徐耀宗冷声问道。
“大人,我们遇弗朗机人时,他们正被海匪围攻,救了他们,直接抬了两箱现银,共计三千两感激我们相救。战船乃是龙山所官船,两箱银子,下官计划,一箱千五百两归大人处置,另一箱千五百两分给出海的众兄弟,感谢大家为沈家之事在海上辛苦劳累……”沈越一脸的大公无私。
徐耀宗听沈越在海外捞着银子想着自己,其余分给手下,他自己一两都不留下,不由多看了沈越一眼。
他哪能想到,沈越给他一箱银子,勒索弗朗机人的两箱金子没他的份了。
敲诈之事,徐耀宗自是不清楚,当即感动地道,“手下兵丁出海巡防,本是义务,一人发三五两已经很多。其余你自己留着。沈家现如今不如往昔,你即将成亲,手上没点银子怎么成。”
徐耀宗对自己的手下兵不抠,大明官方民壮,月饷六钱银子,徐家募兵月饷一两二钱,徐娇手下武装家丁月饷最高,也不过一两五钱。
发三五两,已经很多了。
老家伙让沈越留下千两,沈越却看不上这点,哪怕敲诈弗朗机人的银子尚未到手。
认真说道,“大人,沈家虽没落,倒也不差这千两。三五两虽多,却不足以买马骨。”
徐耀宗看着沈越,分明是想挖墙脚,以后得防着。
随即想着沈越跟徐娇成亲后,便是一家人,随沈越出海的都是丁香的私兵,他无法染指,倒也不在意沈越收买人心。
“弗朗机人来此,你待如何?”徐耀宗问沈越。
“大人,您对观海卫指挥使一职可有想法?”沈越没回答,反而问徐耀宗。
徐耀宗愣了。
对指挥使一职可有想法?
太有想法了。
从副千户升千户,费尽心机,加上机遇,才如愿。
现如今问他对高数级的指挥使有无想法,能没有?
不过,沈越连功名都没了,身上的百户职,也是自己给的,居然敢向自己许诺正三品官职!
徐耀宗看沈越,如同看神经病。
“大人,是否觉得小子在信口开河?指挥使乃正三品,下辖两名从三品的指挥同知,四名正四品的指挥佥事……而小子身上的六品百户职,都是大人所给。”沈越知道徐耀宗心中想法。
任何人,听到这话,都会当他是疯子。
除非,说这话的人大学士。
徐耀宗没回答,脸上表情证实内心就是如此所想。
沈越不在意徐耀宗的态度,继续道,“下官给不了大人,张培举却能!只要大人愿意,下官自会让张家答应如了大人的愿。”
“你如此做,有何目的?”沈越如此说,徐耀宗毫不怀疑。
反而警惕地问沈越有何居心。
前些日,沈越出海,张家几万两银子在夜里由马车拉进沈家,知道时,徐耀宗都有抢了沈家的心思。
五万两,买个指挥佥事甚至指挥同知都不是问题。
“若我沈家有个三品官做后台,何至于今日?”沈越叹息一声。
“你沈家跟张家本在演戏,你爹出海的船队,还有张家股子!”徐耀宗的语气,变得冷了起来。
沈越嘴角抽动了一下,张家跟沈家的事,老娘不是告诉自己,沈家就只有父母知道,张家也只张善禄一人知道,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