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铁桥”二人中的矮胖子莫铁林也急忙道:“正是,那一男一女很是厉害,要不是惧怕大人的威名,恐怕我们就没有机会回来和大人报告这一切了!”
白之华也道:“是啊是啊!他们二人占着武功高强,硬是把大人的宝贝给抢了去。我夫君看不过眼,和他们理论几句,就成这样了!”说着,看着地上的钟无良哭了起来,“夫君啊!你逍遥快活半生,此刻却落得这般下场,奴家以后可怎么办呀!”
漠北圣手博广通皱了皱眉,看着和尚道:“可是这样?”
其余三人都转头看着和尚,心里七上八下的,“大和尚啊!你可千万别一时糊涂说漏了嘴!要是让他知道咱们失窃在先,遇那使飞刀的男女在后,那咱们可就真的一起见阎罗王去了!”
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大人的宝物确实是那一男一女给盗走的!宝物也是被那少年给吃了的。”
三人听他这么说,都暗暗舒了口气。
他们口中的一男一女指的是谷清幽和富宁可,吃了药丸的少年自然指的是张拙灵。至于梅若琳盗药之事可不能说了出来,要是让博广通知道从他们手上盗走药丸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的话,他们有一百条命也是活不成的。虽然药丸失窃最主要的责任是白之华和钟无良一时贪图快活给惹出来的,可要是追究下来,他们几个也脱不了干系。
大和尚口中说的一男一女其实指的是张拙灵和梅若琳二人,他自小在庙中长大,不会撒谎,却又不能出卖伙伴也害得自己丧命,所以把张拙林二人名字样貌隐去,只说一男一女两个人,即没有撒谎也没有出卖伙伴,又能保住自己项上人头,正可谓一箭三雕。
而博广通没有亲眼所见,又看到几人狼狈而回,钟无良又惨受摧残。这几个人虽然在他眼里武功极差,几乎和寻常百姓无异,但五人一伙办事,若不是遇到极难对付的对手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又听得从不说谎的大和尚也这般说,也就不再追问。
这时,赤曼托着一个黑色的盒子走了回来,单膝跪地把盒子交到博广通手上。
博广通接过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和被梅若琳偷走的盒子一样的绿色小盒。
“赤曼!这次你助为师练功,就把这颗“龙涎香凝丸”送与你做奖赏吧!”
赤曼双手高举,接了盒子,“谢师傅赏赐!弟子实在受宠若惊,万死难以为报!”激动得脸色通红,两手微微发抖。
博广通又道:“这次你助师父练功,本来也不足以受此大礼,只因你“千尸万毒功”的第一重需要这宝物,所以为师才破格赐宝,望你以后多为为师出力,以表孝心!”
“是师父!赤曼绝不辜负师父的教导培育之恩!”
“索命铁桥”等四人看到赤曼这般激动,想着能得此宝物自然是无上荣光,可他们是万万不敢吃的。别说不可能有这样的赏赐,就是给了他们,他们也是无福消受的。
博广通又从盒子里拿出一粒豆大的红色药丸,“白之华,老夫本来不想管你夫君钟无良的死活,可念在他护药受残的份上暂且救他一命,若是今后再出什么岔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白之华悲喜交加,头磕得小鸡啄米似的,“谢大人救命之恩,我夫妇二人日后定当全力以赴,已报大人洪恩!”
博广通手指一弹,那药丸抛个弧线向白之华落去。白之华急忙双手接住,又磕了个头,把药丸塞在钟无良嘴里。扶身坐起,双手贴在钟无良后心,助他消化药力。
不一会儿,钟无良哼了一声,面色也好多了,只是还在昏迷之中。又把他放在地上,他便沉沉睡去了。
博广通道:“这么说来,这男女确实有两下子。你们可知道是什么人?”
吴桥山道:“我等都不知他们是什么人,不过留有证物给大人看!”
“是什么?拿来我看!”
白之华从怀里掏出一卷带有血迹的白布,轻轻打开托在头顶,就是那富宁可和谷清幽所发的一大一小两柄飞刀。
博广通看着两柄飞刀,一脸阴沉,拿起稍微宽大一点的飞刀仔细看了看,又看了一会儿小一号的飞刀冷笑道:“哼哼!想不到二十年不见,这肖林已经培养出这么两个厉害的徒弟了!看来,是时候该消一消他的锐气了!”
如果说,刚才四人的话让他还存有疑虑的话,这会儿见到飞刀可就深信不疑了。想着像肖林这样神通广大的人物想要探得消息劫走他们手上的东西那是易如反掌的了。
四人听得那使飞刀的两人乃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无影刀手肖林”的徒弟,都惊得目瞪口呆,擦了把汗,也在庆幸幸好与肖林有关,否则这谎怕是隐瞒不了他了。他们其实也有所怀疑,但也不敢十分肯定。因为对于肖林的事迹本就很少,他们也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物,更没有见过本人。
博广通又道:“从你们手上抢走宝物的人是肖林的两个徒弟不假,那么吃了“龙涎香凝丸”的少年又是谁?这两人煞费苦心抢了宝物去,不拿回去给他们师父,怎么反倒让一个少年给吃了?”
四人顿时一惊,这要如何圆谎?
正在焦急之时,吴桥山怕口杂坏了事,急忙抢先说道:“这少年想必是那男子的徒弟,见了这宝物便把它给了少年。这少年不知宝物的神威,又是师父亲自给的,还以为只是寻常补药,便眼不眨的吞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