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拙灵看完《无灭神功》的施毒部分,收入怀中,又看向那石台上的枯骨,目光移在插入石台的锈刀上。突然心中一动,道:“这个人所藏的秘籍没有一样不是世间稀有,可偏偏临死前却守着这样一柄朽刀!难道?……”精神为之一振,“……对他来说这柄刀比任何一部秘籍都重要吗?莫非这刀非比寻常?……”又叹息道:“可惜啊!即便是一柄锋利无比,光芒四射的绝品宝刀,此时也已是锈迹斑斑的废铁,昔日神威一去不返了!”可也经不住好奇,走近台前细看。“这人既然弃众多秘籍于不顾而守着这样一柄朽刀,料来此刀绝非凡品,或是刀本身藏有重大秘密。”
看来看去,这刀除了满身赤绣,比寻常阔刀长一些之外似乎也没特别之处。伸手握住刀柄,想把它拔出来看看,一手握住刀柄,刚一用力,平身最让他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嗡!”一股激流从刀身传来,顿时全身一震,感觉就像被电流击中一般。这一震之下,石室中的灯火也随之一颤。张拙灵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撒手退开,惊得脸色苍白,满身冷汗,仿佛白日里见了鬼魅一般。
“邪门!……邪门!这刀到底是什么东西?这里每一样东西都透着一股邪气!”
在石台前走来走去,眼睛死死盯住台上的邪刀。过得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运内力于掌上,一掌打向刀身。他这一掌只出了三分力道,一来怕毁了此刀,二来怕余力把台上的骨架打散了,即便对这枯骨前辈不以为然,也不想太过不敬。这一掌打了上去,只听“嗡!……”的一声轻鸣,这刀身上的赤锈顿时震为粉末,犹如赤色云雾一般四散,在邪刀周围弥漫一阵后,仿佛活了一般缓缓钻入刀身中。看得张拙灵目瞪口呆,惊诧莫名。要说这把有色雾气吸入体内的功夫,除了见过博广通使过这样的功夫外,从没见过,也没听过死物也会这门功夫。
但见这刀在震去赤锈,又将赤色云雾吸入刀身后,不再是一柄锈迹斑斑的朽刀,而是一柄刀把呈黑褐色,刀身雪白,半透明,隐隐有血光的宝刀。宝刀原貌一现,张拙灵顿感从刀身上弥漫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霸道杀意,杀意之强,霸气之烈却是平身从未感受过的,比之萨葛洪的杀意霸道之气还要强上三分。不免心中骇然,胆战心惊。
静!……死一般的沉静!
兀自呆立良久,这邪刀静静的插在石台,刀本身的杀意和霸道之气渐渐消弱,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透出的只是寻常宝刀应有的丝丝寒气。仿佛在告诉张拙灵,它只是一柄普通的宝刀,之前的异样仿佛只不过是张拙灵的幻觉。
张拙灵再往刀上一掌拍去,这刀又是“嗡!……”的一声震动,随即是一股摄人心魄的霸道杀意弥漫,刀本身隐含的气息让他情难自制,立刻想要据为己有,拿它大杀四方,雄霸天下。
这一次,张拙灵不敢再大意,全身内力鼓动,双手慢慢靠近刀柄,然后紧紧抓住,将毕生内力灌于刀上。
“锵!……”
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还没用力上拔,这刀突然从石台上自行弹起,不住嗡嗡剧烈颤动,似乎极力要从张拙灵手上挣脱。
张拙灵惊骇之余,心中喜惧交加,极力握住刀柄,生怕一撒手便要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互相僵持半个时辰,累得张拙灵满身大汗,气喘吁吁。突然,刀身剧烈颤动顿停,张拙至强内力一时收不住,只听“铮!……”的一声,这刀猛的一抖,刀身上随之散出一团血雾。张拙灵屏息凝神,看着这血雾是不是也要钻入刀中。哪知这血雾四散开后,渐渐消散,根本没有再回刀身的意思。这刀也不再颤动,感觉不到一丝杀意,也没有了霸道之气,那种想要拿它大杀四方,雄霸天下的心念也没有了。
张拙灵又惊又喜,将刀横于胸前细看。只见雪白透亮的刀身寒光隐隐,锋芒摄人,其间血光之气自从被他内力散去一团血雾后,已经所剩无几。不过,在刀尖处还有一截血红,从刀尖慢慢往刀身透入变得若有若无,就好像杀了人后被刀尖吸入血液一般。
这时,听得下方石阶脚步声响,张拙灵料得定是秦乐带人上来了。
果然,只见秦乐带了三十几个人,每两人用长圆木栓着一个大木箱子挑在肩上走了进来。
“咦!……哪儿找到的?”
秦乐一见张拙灵手上的宝刀,喜叫道。
张拙灵指着石台,道:“就是插在石台上的那一柄刀!”
秦乐满脸难以置信之色,明明是一柄锈迹斑斑的废铁,怎么转眼之间变成一柄稀世宝刀了?道:“给我看看如何?”
张拙灵笑道:“但看无妨!”转过刀柄递了过去。
秦乐刚一上手,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顿时全身一震。
“妈呀!……这什么鬼?”吓得急忙撒手,这刀锵咧掉落地上,“呲!”的一声插入石中。
二人皆一惊,这石室四周都是坚硬的巨石磊起来的,地板屋顶也都是坚硬的石条铺盖而成,这刀插入石头居然如同插入豆腐一般简单。随同秦乐来的这些人,原先看到秦乐突然把刀丢开,不明所以,这下看到这一幕,都惊得目瞪口呆。此刀之锋利,真是世所罕见,闻所未闻。
秦乐见这刀的神威,艳羡不已,想要拿起再看,可又不敢。张拙灵料得秦乐定是和他第一次碰刀时一样被刀电到了。将刀拔起,再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