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张拙启夫妇与陈本生正喝酒吃饭,不料响起紧急的钟声,三人急忙往大殿赶去。这钟声很不寻常,本来每月月末都会有一次弟子之间比试的月会,出色的弟子将选拔为正式的徒弟,每年年末也是要举行大型的年会。都是热闹喜庆的日子,都会有钟声响起,但都与此次不同。像这样急促的钟声,在紫山门创立以来只响过一次,就是张博涛祖师仙逝的时候。而今天是第二次了,哪能不让人心惊!
三人赶到大旗处,已有大半的弟子正在主场上集结,黑压压一片,乱哄哄的都在谈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各师兄弟名下的正式弟子们正大声的维持秩序。也顾不得许多,正要上台阶时,东面正急匆匆的走来两个人,正是五弟子刘民觉和八弟子陈志昌,几个人相互简单打了招呼便不多说。一伙人都脸色凝重往大殿而去。
进入大殿,先是一个宽阔的空间,再往里就是一道大门。此时大门敞开,里面便是正厅。两旁各一排五个宽大的椅子,共十个。每五个椅子后面都有几十个小很多的椅子整齐的排列着。而大厅正上方是一个超大威武非凡的座椅。座椅上方一块匾额,上书“紫山堂”三个大字。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高瘦男子双手背在后背,正面对匾额沉默不语,如一尊石像一动不动。旁边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正立在左侧,满脸泪痕,双手微微发抖。见众师兄赶来,拱手行礼道:“众位师兄师姐好!”张拙启等人也拱手道:“十师弟好!”便又向那高瘦男子齐声说道:“二师兄好!”张拙启说道:“二师兄,掌门师兄呢?”那男子却不答话,颤颤巍巍举起右手,用哽咽的声腔说道:“坐!”众人看看那个十师弟又看看那个高瘦男子,心中顿觉大事不妙,又不好再问。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陆续坐下了。这高瘦男子便是张博涛二弟子陈慕华。
众弟子刚坐下,门外急匆匆进来一个人。这人便是张博涛弟七位弟子何孟非。向各位师兄弟师妹见过礼之后,看到大家都脸色凝重,气氛令人窒息。本想问的话也吞在了肚子里,只能到位子上座了下来。
十弟子李部走到高瘦男子身旁拱手说道:“二师兄,都到齐了!”
陈慕华缓缓转过身来,双眼通红,泪光闪闪。长长叹了口气,似有无尽悲凉。说道:“想我紫山门,自祖师创立紫山门以来,那是威震八方。江湖中人说起紫山门,谁不佩服?”拉起衣袖轻轻拭去泪水。“无奈祖师驾鹤西去,令天下武林不胜惋惜!”顿了顿又说道:“可幸师兄武振四方,德化武林,运筹帷幄,谋略无双,使我紫山门日渐昌盛,感天地之正气,慰祖师之英灵!”说完已是落泪不止。
众弟子听了,不禁悲从中来,皆纷纷落泪。那陈慕华突然高举双手大声哭喊道:“无奈天欺我门,天欺我门……!大师兄……大师兄他西去了……!”
虽然众弟子见掌门大师兄不来,又听得刚才陈慕华这番言语,早已猜得八九分,但也是不禁大惊。陈本生惊得从椅子上跳将下来大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大师兄身体一向硬朗,几次闭关修炼,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不可他日而比!昨日早晨,掌门师兄还传见过我,那时掌门师兄还意气风发精神爽朗,怎么可能就这么无故没了?如果掌门师兄他真的去了,那肯定是遭奸人暗算!一定,一定是这样!”
说着握紧拳头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喊道:“我们要去看掌门师兄!把事情弄个明白。”
众弟子高声说道:“对!我们要看看大师兄,看看怎么回事!”
陈慕华说道:“好吧!本来除掌门以外任何人都是不允许进人密室的,可是眼下非常时刻。我门遭此惊天变故,这些门规就暂时不能顾了,大家随我来。”
众弟子在陈慕华的带领下一同出了大厅,转过拐角往东面上楼而去。不多时便来到顶层,看到一道朱红的大门,这里便是密室所在。推开大门,眼前出现一个大空间,既是一个客厅,内堂,寝室,桌椅条案样样俱全的住所。众弟子穿过客厅,进入内堂,来到北面的墙壁面前。那墙壁被两块大帘子遮得严严实实。陈慕华轻轻拨开帘子,一道铁壁呈现在众人面前。看那铁壁似乎有近三尺厚,正中一个通道。那通道应该也是有铁门堵住的,不过此时却是大开。大家进入通道,原来是一铁屋,一眼看去一目了然,除通道入口处外再无其他出口。
铁屋北面一个高台,台上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正端坐在上面。双眼双耳,两个鼻孔和嘴角都一条条已经发干的血迹划过脸庞,脸庞已是发紫,胸口的衣襟上血迹斑斑,令人触目惊心。
众弟子见了,“啊!”的一声惊呼跪在地上“师兄!……掌门师兄啊!……”都嚎啕大哭起来。
那张玲儿更是哭得犹如梨花带雨,泪珠儿如玉珠落盘,香肩微抖,不胜可怜!顷刻间脸似红雪双目如枣。张拙启伸手握向张玲儿玉手,那张玲儿便如残风中的落花一般扑向其怀里痛哭不止。
待得众人哭声渐渐小了,陈慕华缓缓站了起来面朝众师弟妹们哽咽着说道:“别再伤心了,如果掌门师兄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大家现在这个样子。”众人听了皆拭去泪水说道:“掌门师兄,你放心!我紫山门即使只剩一人,也要查出凶手为你报仇!”
陈慕华缓缓说道:“李部,你和大伙们说说事情的经过。”
李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