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金一鸣拿钱砸人,惩治这些嚣张跋扈的云崖学院弟子,便是林深也不由得叫一声好,心中暗爽。
不过啊……这个金一鸣,还真是钱多得吓死人啊!
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羡慕!
林深微微撅了撅嘴。
围观众人眼见金一鸣如此羞辱那无礼弟子,无不拍手称快,纷纷叫好;那弟子更是羞愧难当,恼羞成怒。刚要发作,忽然身旁一个身材高大英挺,背负长剑的男子止住了他,当先走了出来。
此人剑眉星目,不怒自威,脸上表情不行于色,却自有一股慑人的威严,比之郭少阳更加清高孤傲,咄咄逼人。
“在下云崖学院云惊川,不知道几位公子来自何方?”他说话声音也是清亮却冰冷,若说郭少阳如同一柄裂地碎石的铁剑,此人便仿佛是穿云破空的神兵利刃一般!
金一鸣一笑:“嵩阳学院,金一鸣,这几位都是同窗的师兄弟。”
云惊川微微颔首,算作点头,冷声道:“我几位师弟虽然有些顽劣,不过是见猎心喜,只因老五缺了一柄趁手的兵器,好不容易碰上才有些心急;就算金兄不出手,我定然也会阻止他,金兄替我教训他一番,也算得上是好意。”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金一鸣虽然知道他另有话说,却也不紧不慢,微笑回应。
云惊川果然冷冷道:“只可惜,这样一来,我云崖学院的声誉,却也被你毁去了;我这位师弟更是羞愧难当,在众人围观之下叫他如何承受?我作为他的兄长,更作为云崖学院的弟子,不得不出手捍卫学院尊严!”
“拔你的剑!”
这话一说完,其余四名云崖学院的弟子齐齐上前,长剑在手,摩拳擦掌!
嵩阳学院自然也不甘示弱,一样齐齐走上前去,和云崖学院的五名弟子对峙而立,场中局势如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林深走在前方,将李青筠和熊奇微微护在身后;他知道郭少阳和金一鸣二人境界高深,战力不凡,更重要的是心高气傲,绝不会惧怕云崖学院的弟子;熊奇虽然好战,境界却是低了些,而李青筠,又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真正战力。
于是郭少阳,金一鸣,林深三人在前,熊奇和李青筠二人在后,凝神应对,盯着云惊川等人手中的剑,随时准备攻击或者防御。
便在此时,忽然一声低吼,从街市对面传了过来。
那声音竟如一道苍龙一般,穿梭而来,扫荡过围观的人群,直直传到所有人的耳膜之中,便如同是在耳旁大声吼叫,震耳欲聋!
“放肆!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此处喧闹殴斗?!”
围观在众人无不吓得心惊胆战,纷纷让开一条道路,一个中年人背负双手,大踏步地走上前来。
而在他的背后,一座大楼高耸入云,其上有无穷无尽的符文、禁制、阵法、结界围绕盘旋,恢弘壮阔,神秘万方,竟是炼器工会在栖龙城中的驻地!
“炼器工会的万会长!”众人里有认得此人的,无不骇然失色。
那万会长走上前来,望望正在剑拔弩张的两大学院弟子,眼神扫过,仿佛有惊雷电闪劈击而下,有如三山五岳般重压而来,所有人无不胸前一闷,心脏突突乱跳!
“你们是哪家学院的弟子?”这万会长一声厉喝,有雷霆之威。
那云惊川纵然高傲如出岫之云,面对这等大人物却也不敢怠慢,行礼道:“我们是云崖学院的弟子,这几位则是嵩阳学院之人……”
“云崖学院?哼,好大的派头啊!云崖学院便如何,就敢在我炼器工会的门前嚣张跋扈吗?!”
云惊川等人望见万会长扫过来的眼神,无不侧目避过,身躯微微发冷。
“还有你们,嵩阳学院?我便听都没有听说过,也敢在我炼器工会门前闹事?莫非你们真以为,能来栖龙城参与云海逐圣,就当真是天之骄子,不可一世了?嗯?!”
林深顿时感觉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势压迫而来,简直是前所未有!此人的修为之高,恐怕还远在李轻风院士之上!自己平生所见之人中,似乎唯有赵玉衡一人可以超过此人,但赵玉衡却又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以威势压迫……
想到赵玉衡,林深忽然心中一动,走上前去对着那万会长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炼器工会弟子,炼器士林深参见会长!”
那万会长一惊:“你……你是炼器工会弟子?这么年轻?!”
围观众人也都无不失惊,大为哗然,便是嵩阳学院的四人,虽然也都听闻过此事,却从来没有听林深真正提起过。
那云崖学院众人更是目瞪口呆,仿佛见了鬼一般!
“是,这是弟子的令牌!”林深从怀中掏出那一面令牌,恭敬递了过去,上面有火焰、阴阳、炉鼎、刀剑,正是炼器工会无人不知的标志!
万会长接过便知道这是真的,天下之大,又有谁敢伪造炼器工会的牌子?
但这就更让他惊讶了,将令牌摊在掌心望了一会儿,忽的醒悟,开口问道:“你师承何人?尊师如何称呼?”
他看林深年纪如此之小就能加入炼器工会,纵然天赋惊人,也必然有引路之人;炼器师一脉,最重传承,万会长立刻就猜到定然是有名师教导带路,林深才得以加入炼器工会。
林深微微一笑,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