淖妹搞不清南门北门,她身上揣着腰牌,心里忐忑不安,要找南门。她转了好一会,哪时南门,哪是北门。没办法,她先就跟着一些人走,看他们是不是出门。
淖妹走了一会,发现前方正是一个出门口,有的人经过卫兵的检查,出了围墙的大门。
淖妹看着有人出去,她停住了,她现在还没弄清楚,不能跟着他们出去,要是这是北门,从这里出去,再到南门,不要绕一大圈?
淖妹看一位慈祥的长者,亲切地向他打招呼,再问他这是南门还是北门?
一问才知道,这正是南门,淖妹才出去。
淖妹刚出门,就瞄到一片小树林,她想到那里面,把脸易容一下。
淖妹不自觉地瞄一下周围的人,生怕有人注意她。其实,哪有谁注意她,从皇宫出来的人,都是要办事的,哪有空闲注意她?
见没人关注她,她就一个闪身,躲进了树林。
淖妹这脸上易容,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很熟练。不过还是要需要一点时间,特别是那块人造伤疤的边缘,要仔细贴好。贴了几分钟,才把它贴好。
淖妹易容好后,就按乐嫂的路线走,先是二里多路的大街。淖妹沿着大街,边走边看。这大街上酒楼茶肆、宅第店铺鳞次栉比,贷物五光十色、种类繁多,市招高挂,买卖兴隆。街市上,男女老幼,骑马的,乘轿的,购物的,叫卖的,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好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色。特别是那些卖姑娘用品的,穿的戴的美容化妆的,看得淖妹心绪激荡。
淖妹被大街景像吸引了,把向左去乐器厂修琴的事都忘了,走过头了,才想来自己走了不止两里路。
淖妹吓一跳,办正事忘了,还得了,赶快问路人。
一问才知道,过了差不多有一里路程了,赶快往回跑。
淖妹跑了好一会,才找到去乐器厂的小路。找到小路了,淖妹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小跑步地往前走。
这小路没有什么住户,只是零零散散的几户,淖妹一个走这路,是有点害怕,这要是出来一个流氓什么的,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办?
担心是担心,路还得继续走。这路是比较偏僻,没看到一个人影。走了一大半了,淖妹突然发现了一个人,还是个男人。淖妹放慢了脚步,心里害怕起来,不会真的遇上了流氓?
那人走得慢悠悠的,手上拿着一根树枝在空中丢来丢去,还哼着小曲,悠然自得。
淖妹现在急着赶路,他却好,在前面慢悠的,她又不好超他,怕他发现她。
走了好一会,急得淖妹受不了了,心想,他真要那个的话,她死命不从就行了。淖妹一咬牙,要快步超过他。
淖妹眼睛一闭,双脚加快了速度,就超过了。
刚一超,那人说话了:“站住。”
淖妹是唱歌的,唱歌人对声音很灵感,她一听这人的声音虽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明显还带有一点点童声,说明他的年龄不大,至少不会超过自己。
这一下淖妹放心了,她转过头来一看,果然见到的是小年青,个子虽然不矮,但一付清秀的娃娃脸,说明了他的年龄。
淖妹来气了:“小家伙,这样的口气跟你大姐说话?”
淖妹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来面对着小年青。小年青最先看是淖妹的背影,看她那背影身材,是一大美女,又背着一把琴,不是来厂里修琴的吗?他怎么不认识?这才叫她站住。
可是,当淖妹转过身来,那脸上的大伤疤,着实给他吓了。
看到淖妹脸残疾,小年青说话声音小了:“不好意思,大姐,我是想问你,送乐器来修的,不是乐嫂吗?怎么是你?是不是乐府院新来?”
小年青有点可怜起淖妹来。
听到小年青这样的口气,淖妹语气也亲切起来:“你认识乐嫂?难道你不是乐器厂里的师傅?”
小年青解释:“我不是师傅,我是我父亲压迫我来厂里跟师傅学做乐器的。乐嫂当然认识,她经常拿乐器来修,好多还是我修的。我叫李廷年。我听你说话的声音,很特别,你唱歌一定唱得好吧?”
“听我说话,就说我歌唱得好,挺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啊。”淖妹心里挺高兴的,但还是要将他一军。
李廷年不想让淖妹误解,又解释:“你别我小,我可跟着我老爸走了不少地,听过各种民族的歌声,听过不少人的声音,我现在能听一下别人的声音,就知道她的歌唱得怎么样。大姐,我不是哄你开心,你唱歌一定唱得好的。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专门为你写歌。”
淖妹听得津津有味,听后夸他廷年:“这么说你还是音乐制作人?你很懂音乐?”
李廷年一般不跟别人说,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写了多少歌了,但在淖妹面前,他不想隐瞒,他要淖妹相信他,有音乐实力:“大姐,我告诉你,你别小看我,我已经写了五十多首歌了,现在民间流行的几首,就是我写的。”
有了这些数据,淖妹不得不相信,面前这位李廷年,还真是音乐奇才。淖妹也激动了:“李廷年,照你这么说,我今天遇到音乐奇才了?那你一定要为我写歌,我也不是吹的,我的歌的确唱得不错,要不我现在就试唱一首给你听。”
李廷年还没来得及说可以,就先鼓起了掌。
淖妹就清了清嗓子,这才想起,唱什么呢?
《妹她唱得好,这是她父亲教她的,开始只是会唱,但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