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义姁的精湛医术下,淖妹醒了。正如义御医的猜想,淖妹大脑神经受到损伤,大脑一片空白。
淖妹下了床,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哈欠,看着面前的三个大美女,盯了盯,问:“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阿璇嘴快,担心她失意了,马上就问:“我们是你不认识的人,你先别问我们是谁。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淖妹手指撮在脸蛋,眼珠子的溜地转着,脑瓜子转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叫什么名字。
阿璇急得冒汗,等着淖妹说出自己的名字,等来的只是淖妹说:“名字是什么?我不知道。”
阿璇就改一个问题:“那你还记得你家父母叫什么?”
淖妹还是瞪着一双疑惑的眼神,摇着头。
“那你有没有最喜欢的人?”
淖妹还是摇头。
此时,义医生说话了:“阿璇,别问她了,你拿来一些水果,我们边吃边问她,然后再教她,慢慢开启她的记忆之门。”
阿璇拿一个拼盘,里面有葡萄苹果橘子,各种水果。义医生和莫小姐,一人拉一只手,把淖妹拉到茶几旁坐下。
义医生指着盘里的水果,问淖妹:“盘里的这东西,你最喜欢吃哪一种?”
淖妹还是不会说,但她会指,马上指着葡萄。
义医生又说:“你吃一下,看看什么味道,通过味道,想一想叫什么名?”
淖妹吃了一颗,品尝着,酸甜酸甜,酸得她嘴巴有点歪。有了这种味道,她似乎想了什么,说:“葡葡葡什么来着。”
“葡萄。”阿璇逼不住了,为淖妹说了出来。
淖妹激动了:“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葡萄。有句话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莫小姐看淖妹说出葡萄两字,为她竖起了大拇指,关夸奖道:“好。”还带头为淖妹鼓掌。尽管是快嘴阿璇说了,但再从淖妹嘴里说出来,大家还是很高兴。
不过,义医生瞪了旁边阿璇一眼,说:“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就是要她想的,你说什么?你后要她说什么,就让她自己想,想多了,记忆的细胞就会活起来。”
阿璇知道自己错了,吐了吐舌头,表示歉意。
义医生看着可爱的阿璇,笑了笑,又继续说:“淖妹,现在我跟你说,你自己的名字就叫淖妹。名字是什么意思?就是你的代号,别人说淖妹是谁,那就是你。我们三个人,我叫义姁,是医生;她是莫小姐,这位快嘴,叫阿璇,以后我们就要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要恢复你的记忆。这样,今天我们就来回忆自己的过去。我先来讲。”
义医生说起她,她家在河东,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了父亲的医术,从小就认得不少草药,还偷偷看父亲为别人开药方。
开始记住了几种感冒药方,后来越记越多,一些疑难杂症的药方,她也记下了。直到十三岁的那年,父亲自己病到了,有病人来了,不知如何是好,义姁说:“爸,你在一旁看着,我先查病人的病情,再开药,开了药方再给你看,看行了,我才给别人抓药。”
父亲不方便给别人看病,有些病人也懒得跑别的地方看,就让这孩子看。父亲没想到,女儿看了病人的症状,就能准确说出病人的病情,而且药方跟她父亲想的一样,父亲惊讶:“孩子,你是怎么学来的?”
“我就是平常看你怎么做的,我就记下了。”义姁高兴地说。
义姁到了十五岁时,别人来看病,已经不找她父亲了,直接找她看了。
开始,父亲不想让女儿做医生,可是,一有病人来了,起不了床的父亲,没办法就让女儿不做医生。
几年下来,义姁一个女儿之身,做起了医生的事,传遍了河东,好多病人慕名而来,义姁的名气就越来越大。后来,为了提高自己的医术修养,到长安来拜大名医郑无空为师。再后来,被郭舍人推荐给了皇上,进了皇宫。
义姁讲完了,大家都投来羡慕的目光,快嘴阿璇,又控制不住,说:“义医生,一个女孩子做起了医生,这恐怕你要打破女人不做医生的旧规了,你真厉害,我也想向你学习,要不我做你的丫环吧,给你提药箱?”
“嗯,阿璇啊,是不是我对你不好,你要易主了?”莫小姐在一旁,有意见了。
阿璇知道自己又说漏了嘴,赶快打自己的嘴:“你这张臭嘴,胡说什么呀,小姐对不起,我只是羡慕义医生,我不会离开小姐的,我一辈子不会离开小姐的。”
“行了,你也不用表决心了,下面我们听听淖妹,你说说你的过去?”义医生引导淖妹,希望她能想起点什么。
淖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的过去。
义医生又引导:“你最喜欢什么?”
淖妹摇头。
义医生抓过淖妹的手,看一看,摸一摸,说:“肯定是没干过多少农活;皮肤这么好,应该是南方人;你这皮肤还不是一般的好,好象奶水里泡大的。你站起来,我摸摸你的腰。”
义医生摸到淖妹的腰,淖妹发出哈哈哈的笑声,随之把腰扭开了。淖妹扭动腰肢时,轻盈如柳枝随风摇曳,义医生随口问来:“你是跳舞的。”
“再看看你的嘴,你把嘴张开一下。好。你唱一句歌吧,随便唱一句。”说到唱歌,义医生还试范了一句。
淖妹明白了,是要她唱歌。
唱歌可是淖妹的天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