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哈理黑夜偷鲜
他自挑个黄道吉日,把捐给西山寺的地契、铜钱、金元宝送去不提。
却说邓大和童三灵收五通神哈理,只要他毫无保留地坦白交代,答应不杀他,给他自由。然而,任其自由漂荡,似乎又不行。因为,五通神生性好淫,若是无人管束,将会骚扰乡里。成为一患。到那时,亦不好收场。
邓大思量再三,决定找黄石生商量。
那天,黄石生正好从西山寺回来。邓大就把自已的想法全盘托出。
黄石生想:这五通神如果老实本份,那么自已也就要了,父母年纪渐大,田间虽然不多,但也还有七八亩之多,也需要人来打理,但五通神生性都是好淫,而王墨兰正值虎狼年龄,说不定那天,给自已戴上顶绿帽也未可知。这样的货色绝不能要。
黄石生正在沉思,只听见邓大又说:
“西山寺方丈跟你交厚,是否把哈理放到西山寺去,你捐的六张地契,耕种也需要人打理,平常那么大的寺院,香火又那么旺,扫扫地,搞搞卫生,也需要人的,寺院里又没尼姑,难道还怕他真把方丈整个小和尚来?”邓大说罢哈哈大笑。
黄石生说:“这倒也是个办法,有方丈跟菩萨们看住,还怕他胡来?要是他真要胡来,那么他岂不是活腻了?”
邓大说:“那你过去跟方丈谈谈?”
“我可以去跟方丈谈谈,但是哈理在那里干上一段时间,心一烦跑了,怎办?让和尚们去找他,怎么找?得想个法子,他离不开方丈才成。”黄石生不无担心地说。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仔细思考虑一下。过几天再来找你。”邓大说着走了。
黄石生闲着无事,准备去西山寺拜访方丈一下,他掏出蓝布,站了上去,口里默默念着咒语,一会儿就到了西山寺,见了方丈,坐在那里与方丈闲聊着。他见僧人进进出出,似乎僧人增加了。
黄石生问:“你这里有多少僧人?”
方丈说:“原先二十八人,新近增加了八人,共三十六人。”
“你打杂的也该要吧?我捐的几亩田也该需要人打理。”
方丈说:“黄施主,你有合适的人选?”
黄石生说:“有一个,是桩家的五通神,在我家偷过两次东西,第一次偷了二只金戒指,二只金镯,第二次再来偷金元宝,被我们抓住了。本来这样的事可定为死罪,但我们对他说:‘只要他供出背后指使者,我们可保他无事。’他跟我们说了,原来是桩家指使的。接着,他又供出十年前,桩家让他暗中在骰的点数上做文章,而使我在一天之内,输掉地契及七吊铜钱。……就是我捐给你们的地契及铜钱。桩家及他妻舅也落入法网。这五通神检举有功而定无罪。但是任其自由漂荡,亦不行,五通神生性好淫,怕他惹出事来。所以想给他找些事干干。”
方丈说:“这五通神,好淫没错,爱偷人钱财,是邪神。但在我们浙东供奉也较多。但让他打理田间劳作,他可能不干。〈一〉、与他的身份不符。〈二〉、他们这些五通神本身都是好逸恶劳的。但这个哈理有把柄在你们手中,或许另当别论也有可能。既然这样,就试一介段再说。”
黄石生说:“有人管束,他自然不敢胡来。……”黄石生坐在那里与方丈说了会闲话,也就打道回府了。
没过几天,邓大来了,他说:“一时也想不出他不敢离开方丈的法子。也只能先试一段时间吧。”
黄石生说:“既然这样了,我们就先把哈理先送过去再说。”
第二天,黄石生与邓大带着哈理,去了西山寺,方丈正在给一家人做水陆道场。见黄石生与邓大领着哈理来了,方丈说:“你们先在方丈室坐着。稍等片刻,我马上便来。”
过了会儿,方丈来了,黄石生把邓大介绍给方丈说:
“这就是我常说的邓大法师。”
大家彼此寒暄了一会,黄石生又把哈理介绍给方丈,说:
“这位,就是到这里打工的哈理,请多关照!”
方丈走到哈理身边,前后左右瞧了又瞧说:“看来,壮实倒还壮实!”老方丈见有人客到来,对着哈理说:“小伙子,把桌子上的锁拿下来。”
大家一看是把铁锁,有点大。可是,哈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动它分毫!他说:“这东西太重了。……”
方丈正拿着鸡毛掸子掸桌子上的灰尘,只掸了一下,就把铁锁掸掉在地上了。
邓大说:“这铁锁多重?”
方丈说:“才四百八十斤,不重。”
黄石生和邓大、哈理都看呆了。真是真人不露相!也都没料到,方丈竟是武林高手!……
从西寺回来,黄石生对邓大说:“这哈理应该被方丈唬住了,一时半会不会出啥事情的。这事也应算告一段落。今天我派人弄几个菜,把童三灵也叫上,大家喝一杯。”
邓大说:“甭叫了,童三灵已去陈家湾帮忙去了。陈家湾与黄石湾村械斗,陈员外派人请童三灵指挥械斗。今天你也别买菜了,以后有机会,把童三灵也叫上,大家快乐快乐。”
邓大说着告别黄石生,走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间,便二个月过去了。却说哈理在西山寺,却也安稳。方丈的功夫确实也了得,哈理实在不敢妄动,怕稍有不慎,而招来杀身之祸。
但在寺院里的日子实在乏味。于是,在一天夜里化作一阵清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