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甄珠吃完饭,辛庚毫不介意的把剩下的食物全都倒进胃里。
他皮糙肉厚,死不了。
可一定得提醒甄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随便让严莹莹下厨了。
严莹莹看着那张蛋饼,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恨恨的喝了一碗粥和一碗汤,撂筷子走人了。
再待下去,就算她跟猫似的,有九条命,也经不住这种频率的暴击啊!
当天晚上,辛庚死皮赖脸的住进了甄珠的房间。
搂着甄珠,辛庚小声说道,“过年的时候,我就回去把这事儿给老太太说了。
等过完年,咱们就把证扯了吧!”
甄珠挑了挑眉,“怎么,着急了?”
辛庚摇摇头,“我到不是着急做那种事情,而是不放心你。”
后半句,让甄珠心软的一塌糊涂。
只是,女人大多口是心非。
甄珠心里早就沦陷了,嘴上却跟死鸭子似的,逞强的说道,“我一个人生活了那么多年,有什么不放心的。”
辛庚环住甄珠,把头放在她的头上,叹了一口气,“有了证,我就去申请家属房,或者在y省买套房。
这样,你就能搬过来了。
只要没有任务,我也能回家来,看着你。
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四个字,从辛庚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来,却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委屈之感。
甄珠拍了拍辛庚的手,叹了一句,“辛苦你了!”
辛庚笑了笑,“我不辛苦,就是怕你觉得委屈。”
甘宁打电话过来的用意,辛庚不是不知道。
你喜欢的女人生病了,嘴里念的,心里想的都是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二十天假期,还有可能随时被取消召回,你凭什么觉得自己配得上她?
除了做得更好,除了尽快把她圈到自己怀里,辛庚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报答甄珠这一番情意。
甄珠叹了一口气,“等你家老太太答应了,咱们再说吧!”
辛庚听着甄珠这语气,皱了皱眉头,“怎么?你不愿意?”
甄珠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没有避讳什么,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也不年轻了。咱们年后结婚,接下来呢?
是不是就该生孩子了?我还年轻,正是演员最黄金的年龄……”
辛庚听了这话,表情一松,嘴角忍不住勾起。
“没想到,你已经想得这么远了。我很欣慰,也很庆幸你的计划里面有我。
甄珠,没有人喜欢孤独。
但我想要个家的念头,是因为你才会滋生的。
我也想要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孩子,属于我们俩的孩子。
但如果你不愿意,咱们可以再议。
我知道有些快,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等。
因为我,早已非你不可。”
看着这么多年的剧本,演了这么多年的戏,甜言蜜语甄珠见识得太多太多,可让她甜到心里的,只有这平淡无奇的四个字-非你不可。
甄珠含糊其辞的说道,“看老太太怎么说吧!”
这姑娘太难哄,辛庚只能暂时作罢,拍了拍甄珠的后背,摇摇头,“不是说,发烧的人,脑子都迷糊着吗?”
怎么这姑娘就思维清晰,特别难哄呢!
甄珠看了一眼辛庚,“那是因为,你的目的性太明确了,想装傻都不行。”
辛庚摇摇头,拍了拍甄珠,“你就不能偶尔给我一点成就感?”
甄珠摇摇头,“不能!”
辛庚看着眼前这个妖精,咬了咬牙,认了。
“睡吧!睡吧!早睡早起身体好。”
甄珠笑了笑,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真的合眼睡觉了。
辛庚叹了一口气,搂着甄珠,也闭上了眼睛。
再怎么qín_shòu,媳妇生病的当头,辛庚还真是什么都做不出来。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上,先被生物钟叫醒的,还是辛庚。
十多年的习惯,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改掉的。
辛庚伸手摸了摸甄珠的额头,烧退了,只有薄薄的一层汗。
辛庚松了一口气,跳下床,给甄珠拧了一条热毛巾,擦掉那层汗,这才去了厨房。
红薯粥并不难,在甄珠醒过来之前,应该来得及。
楼下的厨房里,很快响起了锅碗瓢盆协奏曲。
甄珠是闻着红薯粥的香味起来的,看了看时间,比以往起床的时间略晚了点。
甄珠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走到卫生间,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转念一想,才想起昨天自己床上多了一个人来着。
愉快的洗漱下楼,就看到某人站在厨房里,背着她,认真的打着鸡蛋。
平常看起来还不错的厨房,因为有他的存在,显得有些狭窄。
甄珠走过去,环住他的腰,笑道,“又是鸡蛋饼?”
辛庚手顿了顿,扭过头,看着甄珠。
面色虽然苍白,嘴唇有些干燥,看上去不算好,但眼神清亮,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家里材料有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甄珠摇摇头,“鸡蛋饼就鸡蛋饼吧!不用太麻烦。吃了早饭,你也该回医院去了吧!”
辛庚挑了挑眉,“这么不想见到我?”
甄珠摇摇头,“我是担心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辛庚摇摇头,“可我不放心你啊!要不然,一起去医院?都让医生好好看看,我们都放心?”
甄珠想了想,点了点头,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