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白肖和林光远不欢而散,最后酒都是白肖一个人喝的。
林光远的眼睛里那可真是不容沙子啊!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兄弟都不留情面。
慕容赐信守承诺退出了并州,并没有攻打其他州郡,而是在边疆上徘徊蓄势待发。
那么白肖也该做他该做的事了,“乐帅,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多谢白大人照顾。”
白肖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乐戟口中的汗巾拿掉的,“可惜以后照顾不到了,我要送你上路了。”
“我想白大人,不会那么容易吧!”外面已经传来了响动。
林光远这个时候过来,其目的心思真的是不言而喻了。
好家伙怪不得最近这段时间这么乖呢?原来是在最后这一时刻等着呢?
幸好白肖也早有准备,当然这个准备不是针对林光远一个人的,而是为了以防万一所布下的。
林光远想接近这处营帐可以说是难上加难,白肖的人可是把这里围个里三层外三层。
连典柔这个未婚妻,白肖都没有放过。
“林将军,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不看白肖的面子,也要看在典翔的面子上,并州有事第一个受到影响的就是刺史了,所以这次典柔是坚定的站在白肖这一边。
“弟妹,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什么男女有别,典柔通通都不信,他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天龙破城戟,有本事就过去,没本事就留下。
双方霎时加拔弩张,任意一个响动都可能让双方打起来。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白肖把乐戟拽了出去。
并州出身的兵卒将领,都围了上来,此时此刻乐戟都快赶上他们的亲生父母了。
他们都很清楚,一旦乐戟有事,并州要面对什么?战火荼毒尸横遍野。
身为边军的一员,他们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却不想自己的家人亲人经历这些,他们只能站在林光远的对立面。
“林老哥,给兄弟们一点面子,让开吧!”
“白肖,你不要乱来,否则我就上报朝廷,别忘了现在你可不是什么丞相之子了,一旦事发没人能保得了你。”
这个威胁,实在是太没有杀伤力了,“你说没人会保我,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们。”
白肖说的这些人,就是身边的将士。
“我等誓死追随。”
白肖要的就是这个,为之可以不惜一切,他现在做到了,自然不会轻易舍弃。
乐戟突然开口,周围都是大齐的将士,他此时说话就显得很突兀了,“林光远,你还看不出来吗?白肖野心勃勃,岂能一直甘居人下,他对朝廷的威胁不比我大燕小多少。”
白肖只能又把乐戟的嘴封上了,刚才太疏忽大意了。
离间离得这么光明正大,还能起到一点作用,不愧是大燕的战神乐戟啊!
怪不得人家战无不胜呢?是有原因的。
一向玩世不恭的齐央也认真了起来,亲自带着一支部曲护送白肖乐戟离开,周围弓箭手之密集,都插不进去人了。
感觉一只脚要踩进去都费劲,白肖的额头上也流下了两滴冷汗。
这要是谁拉不住了,什么后果都不敢想啊!
好在林光远还是心软了,不想对自己人动手,“白肖,今日我与你割袍断义,他日相见形同陌路。”
“老哥,我是并州的官。”
白肖亲自护送乐戟上路了,离开朔方城的那一刻,白肖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样很珍贵的东西。
日后不管花怎样的心思,都是找不回来的。
“乐戟,你这块老姜真够辣的。”.
“白大人过奖了。”
白肖可不会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定盟之后白肖和慕容赐都有了不同的想法,最后商议的结果就是杀了乐戟,嫁祸给回浑人。
这样慕容赐就可以把回浑的势力一口吞下,身边一直有个指手画脚的人,他也不是很舒服。
在这个过程中,并州也可以得到休养,白肖尽可收得军心民心,同时还可以得到一些回浑人的战马和牲畜,一句话慕容赐他养不起,自然便宜给白肖了。
各取所需,相得益彰。
罗俊:“大人,回浑人来了。”
“让你准备的那两个人准备好了吗?”
“大人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害人之心可以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慕容赐的人不杀了乐戟不就鸡飞蛋打了吗?所以白肖这边派出了几个死士一直跟在乐戟的身边。
他们能不能活呢?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把乐帅送过去吧!态度好点。”
此时白肖已经不想再看乐戟那张脸了,这一路已经看够,再看就容易做噩梦了。
其实林光远一直带人在远处跟着白肖的队伍,既然结果不能改变,他也不希望出现什么岔子。
“将军,你看乐戟已经被接走了。”
“郝仞,你也是并州人吧!你现在有什么感受吗?我想听实话。”
林光远这话问的,简直就是让人为难,好在郝仞已经习惯了,跟前段时间发生的事相比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了。
“感觉松了一口气,家乡不发生战事,怎么说都是好事。”
“可你有没有想过其他州郡的人?”林光远是在问郝仞,却又好像是再问远处的白肖。
郝仞深吸了一口气,“他们跟属下没关系。”
“好一个没关系,我明白了。”
林光远不是想批评郝仞,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