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到嘴里才知道是香的,很多地方豪杰已经忍不住提前发兵了。
司隶地区霎时乱了起来,百姓四散纷纷奔逃,而楚莲却在这时收缩兵力,就好像要放弃司隶一样。
连虎牢这样的雄关都不要了,这下子冀州的孙厝就坐不住了,他很清楚自己眼下的势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不能等到最后再出手,那样他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只能先出手,谷巨可是个帅才,他训练的冀州兵攻无不克。
那些地方豪杰相继溃败,反而被冀州兵所吞并,孙厝一时间风光无限。
冀州本来就是河北的大州,地产丰富人口众多,孙厝可是有本事威胁洛阳的,姜棣这边已经在出面干预了。
可是孙厝很显然不给姜棣这个面子,洛阳可是最大的一块肥肉,哪有看见了不咬的道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姜棣还在整顿徐州的兵马,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孙厝对上,干脆发出了第二个矫诏,讨贼。
这个贼自然指的就是孙厝了,如果第一个矫诏清君侧算是名正言顺的话,那么第二个矫诏就显得太胡闹了。
姜棣是个皇子连个太子都不是,就发了两个矫诏,颇有一点越俎代庖的意思了?
不止名声受损,更让人觉得他无谋,这第二个矫诏简直是自毁长城。
可齐央却品出了一点其他味道,“是我那个三师兄出的主意。”
“荀衢没那么蠢吧!”
“大哥你只要明白其中深意,就知道我那个三师兄有多么精明了,这第二个矫诏姜棣看似是给各方发出的,其实是给我们发出的,他应该知道我们跟孙厝之间的恩怨,想触使我们出手。”
白肖的确有这个意思,“那又如何?”
“一旦我们发兵,孙厝势必回军,依靠冀州的地势,我们就会陷在河北,无缘会盟之期,北方的群豪也势必不会坐视不管,那么姜棣在无形之中就会少了很多威胁。”
荀衢算的是人心,所以明知道是个局还是要钻进去,除非白肖放弃攻打冀州,一句话那怎么可能呢?
就算不为了楚莲,单为自己也要趁机夺城啊!
鲁旬也开口了,“借力打力,齐央你这个三师兄真不错啊!”
“哼,他就只有这点能耐了。”
发兵当日,白肖一身金甲,站在点将台上,可把他给累死了。
金甲重日头毒热的白肖是满头大汗,可底下的将士都在看着他呢?白肖还不能丢人。
拔出佩剑,剑指苍天,“在此国家危难之际,我并州男儿皆有铮铮铁骨必当仁不让,让天下人看看,什么叫并州的男人,战。”
“战”
“冀州刺史郭韫被杀,唇亡齿寒说不定哪一日冀州的贼寇,就会入侵我并州大地,你们说怎么办?”
“杀”
白肖以己之血祭手中的宝剑,“功名尽在马上取,黄金美人倚刀锋,儿郎们冀州的一切都在等着我们,出发。”
嗡嗡嗡,古号吹起,万军开拔。
白肖缓缓从点将台上走下,“二叔,你把这套金甲弄过来,是不是想着要坑我啊!”
“臭小子,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大哥要求的,我才舍不得给呢?”
“父亲,最后还是没有来。”
“大哥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他要是出现了,底下的人就不知道听谁的了?哪还会有你今日的威风。”
刚才在点将台下,白郢注视着一切,可把他给羡慕坏了。
“那二叔你就不要跟着了。”这才是白肖真正想说的。
白郢一袭白甲相当的骚包,他要有那个本事还行了,但问题是白郢治政可以,但带兵也就比草包强那么一点,能不让人担心吗?
“怎么你还瞧不起我?再说了我就在后军待着能有什么事?”
这一听就是外行人说的话,后军可是经常受到突袭的,一点都不比前军来的安全。
“那我求你在我身边好不好。”
“不好,在你身边有什么意思?”..
白肖是看出来,这白郢纯粹就是来过瘾了,真是把担子放下了就开始胡闹了,“小侄这里不是还需要你的指点吗?”
“这话我爱听,但你说的话我不信。”
不愧是白家的二老爷,还真难缠。
“要么你就留在这看家,要么你就在我身边喝茶,没有第三种选择,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让白刚揍你。”
白刚也是一头雾水,这里怎么还有他的事呢?
白郢喘着大气,废了老大劲,“我选喝茶。”
“那就走吧!”
这次行军的速度很快,捡便宜这种事自然要兵贵神速了,孙厝的大军还在司隶地区转悠,此时冀州肯定守备空虚,白肖还等着要打他个措手不及呢?
大军直到进入常山郡,行军的速度才慢了下来,进入这里就已经意味着到了冀州了。
常山郡又称常山国,是冀州相对偏僻的一个郡治,里面多山多茂林,还是要多加小心的。
贼兵这次明显采取的是拖延战策,要么就是放火要么就是放冷箭,从来就不跟你正面接触。
通过军中的斥候白肖知道,沿途的袭扰的贼兵并不多。
索性白肖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攻打平棘县,不是都东躲西藏吗?好啊!白肖不跟他们玩了。
有本事就守城,没本事白肖就不客气了。
平棘县城并不高大,比并州的那些城池差远了,在十万大军面前就像是颤颤巍巍的小兽一样瑟瑟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