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哪里会听白刚的,他早就杀红眼了。
这人要是杀顺手了,是停不下来的。
“你给我闭嘴,我才是军中的主将。”
白刚只能借着白肖的名头打压许墨了,“主公有令,在必要的时候你要听我的。”
“你不要诳我。”
“我就算要骗你,也绝不会牵扯到主公。”
这么说才让许墨回来,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不行了,这一跳还跳不过来了,幸好白刚眼疾手快把他拽住了。
可这许墨真不是一般的重啊!光他那一身甲胄都八十斤。
白刚抓住他那一刻,就想在放手。
那不是能不能救人了,而是折磨人了。
白刚就感觉自己这条胳膊要废了,咯吱咯吱直响。
“你就不能杀吃点?”
“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快拉我上去。”
这许墨说着容易,做起来是真难啊!白刚都要下去了。
“都别瞅着,过来帮忙。”
现在白刚的身边能剩下的也就是一些残疾人,要是全活人,谁会在后边待着啊!
真是拼尽全力,才把许墨救上来的。
一直追赶他们的海船变慢,看来是得手了。
白刚连忙让兵卒全都退回来,白刚之所以让许墨先回来,就是因为他知道以许墨的脾性,肯定会留下来断后的。
那怎么能行呢?现在断后就是死。
许墨还想着冲过去,被白刚一把就抱住了大腿,“我死活都不会让你过去的。”
“你怎么那么无赖呢?”
“那是你混蛋。”
两艘海船的距离是彻底拉开,白刚这才放手,总算是逃过了一劫啊!
现在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瀛州海军也是重责在身,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可不会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
许墨再厉害,在瀛州人的眼里也就是个将领。
能杀了当然好,如果杀不了也无伤大雅。
既然逃到海上,那么瀛州人就有办法让他回不来。
白肖的北疆大军,已经杀过来,他们可不敢马虎。
此刻的白肖心急如焚,瞿炼怎么样了?他不得而知,但用屁股想就知道肯定不好。
而许墨的处境他却一清二楚,但这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呢?
鞭长莫及,干着急。
这一路的强行军,把他胯下的千里马都快跑废了,白肖现在是一方诸侯,最大的忌讳就是冲动。
别人冲动了,只会害了自己。
可白肖要是冲动了,那么害得就是千军万马。
所以哪怕他坐不住了,也要坐在那歇一会。
说句实在的话,他可以不用歇,但底下的人还不用歇吗?
可这一歇就得到了一个消息,许墨等人在海上消失了。
这里是北疆,所以这个消息是不会有错的。
紧赶慢赶可以说还是晚了一步,这不是生死未卜吗?
“大军冲杀。”
白肖手下的大军,剿灭了瀛州左路军气势正盛,一出手就从瀛州人的手上夺回了两座城池。
德川纲立马返回,重新构建防线。
此时的瀛州人,已经占据了幽州的一小半。
又有海军做后盾,进可攻退可守。
就像是当初的青州一样,已经尾大不掉了。
可白肖却不会让青州的惨剧,在北疆重演。
连忙调兵遣将,让狄云进驻乐安。
这乐安就是青州和幽州的一个纽带,白肖可不想让青州的瀛州人横插一杠。
德川纲已经够难对付了,其他的变数就别在有了。
进驻乐安,也可以给德川纲一个压力。
让他觉得白肖有可能会奇袭青州,那样他才会防备一点。
两军对垒,所要做出的防备当然是分兵了。
青州大半好歹也算是瀛州人的地方了,白肖就不相信他舍得。
就算他舍得,瀛州的官员会舍得吗?
白肖觉得任何势力都是大同小异,麻雀虽下五脏俱全,文武之间的争斗在朝堂上都屡见不鲜,更别说在地方上了。
寸土必争,寸土必守,这是所有诸侯都会做的事。
瀛州人也不会例外,只是白肖小瞧了德川纲的胆子。
他可不只是分兵,而是向乐安发兵。
其目的就是要吞下狄云所部,真不明白是谁给他的胃口。
对于狄云这个姑父,白肖是相信的。
乐安不靠海,光靠一路兵马,就想夺回乐安,那就是异想天开。
大军征伐,你来我往。
对待瀛州人白肖不敢掉以轻心,可关键时刻自己人却过来找事。
均州那边传来消息,他们要过来了。
你说说早不过来,晚不过来,现在过来是什么意思?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可这严家,白肖又不好不管,这事先都说好的。
白肖只能一边作战,一边解决严家迁往云州的事宜。
这事都赶在一起了,忙得白肖是没白天没黑夜的。
好在严家还知道怎么做人?竟然先派出了援兵。
原来严家还留了一手呢?在严槛的带领下,一直由弩兵组成的援兵进入了幽州,相当的奢侈。
每个弩兵身上都有三把弩弓,分别是长弩,连弩,和臂弩。
对应的就是远中近三个距离,一下子就让白肖联想到了汉末的先登死士。
“有这样的兵马,你们怎么不早拿出来。”
严槛不敢怠慢,“这支兵马,一直拱卫均州,也就是这次要来云州了,他们才可以抽调出来,以表现我严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