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厝这个名字,白肖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白肖还以为他死了呢?没想到投入了瀛州的麾下。
这真是太让人失望了,白肖可是把孙厝当成对手的。
曾经的孙厝那是何等的风光啊!白肖都差点栽在他的手上,如今却这样,真是自甘堕落。
但无论如何,孙厝都是一个绝难对付的人物。
难怪狄云会送上急报,狄云为人谨慎,谋定了后动。
这一点跟其他将领不同,如果是其他将领驻守乐安,肯定会试探一二交手几次之后,才会上报白肖。
只有他会提前上报,这也是白肖让他驻守乐安的原因。
处于这个位置的人,不需要每战必胜,但必须要做到不容有失。
这话听起来容易,其实做起来更难。
这还不出错啊!但偏偏白肖不让他出错。
德川纲就够难对付了,但在白肖的心里孙厝更甚。
德川纲是骄傲的,所以他做那些事大多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孙厝不一样,他忍辱负重,那就是一条侍机而动的毒蛇啊!被他咬上一口,那可就是致命了。
“齐央,你先去一趟乐安吧!”
“大哥,不用这样吧!”
孙厝是麻烦,这个齐央承认,但他手下的人可不是。
一个再厉害人要是无兵可用,也是英雄难有用武之地。
只需小心一点为好,不用太过重视。
“北疆的战事已经形成定居,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数,都这个时候了,双方该用的招数都用过了,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可一旦青州的瀛州兵插手,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齐央双臂下垂,表现的很无奈,“大哥,我去就是了,你不用拿话压我吧!”
“怎么那么多话呢?让你去就去。”
齐央这一刚走,德川纲就发动了猛攻。
也不知道他是事先知道,还是凑巧。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瀛州人简直就是不计伤亡,疯狂拼抢。
战事的胜利跟土地的得失,没有直接关系。
可从瀛州人的表现来看,土地怎么比战事还重要呢?
这齐央也走了,白肖身边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所以就把罗俊找了过来,如今的罗俊早就是独挡一方的大将了,白肖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些启发。
“参见主公。”
“不用拘礼,这里没有外人。”
“礼不可废。”
也不知道罗俊是跟谁学的,越来越有假道学的样子了,怎么一板一眼的,没有以前可爱了。
“最近瀛州的人改变你怎么看?”
罗俊还以为白肖是有意考校,“我觉得应该是有大人物要来了。”
“就像是主公巡视地方一样,那些个地方的主官都会提前做一些准备,以表现对来人的重视。”
罗俊说的很简单,却是白肖忽略的。
白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战事本身上,却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原来事情是这样,真是越想越像。
这也是最好的解释,“罗俊,你最近长进不少啊!”
“主公,谬赞了。”
白肖刚要再夸奖几句突然神色一变,现在战事发生了僵局,而且是对瀛州人不利的僵局,那么瀛州本土没理由不派出援兵。
就是说这个大人物来的时候,也会带着大军前来。
不计死伤往往会士气大振,如果这个时候援兵降临,肯定会气势更甚。
好重的心思啊!恶战在所难免了,白肖不能再退了。
再退下去,恐怕幽州就不是他的了。
那么驻守乐安,也就失去了意义。
白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罗俊,交给你一项重任。”
“末将,必不会辜负主公的期望。”
“今晚夜袭瀛州大营,不死不退直至辰时才可收兵。”
这瀛州人的大营,是出了名的危险至极。
瀛州人细思极恐,有时候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所以他们的营地遍布陷阱,有时候连己方的兵马都会中招。
曾经的东方家也夜袭过瀛州大营,但最后铩羽而归。
听说是溃败,被瀛州人吓退的。
可想而知里面有多么的凶险,但罗俊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喏”
白肖也不想罗俊冒险,但现在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吕勤白跖等人,都有所不足。
至于那些新进的将领勇则勇矣,但资历太浅了,无法服众。
白肖就怕拔苗助长,不知害了他们,更寒了那些‘老人’的心。
子时一到,罗俊直接发兵,气势逼人。
双方斥候,多到一个吓人。
就是大晚上往外瞅,都能看见很多人影。
在这种情况下,偷偷摸摸是没有任何用,德川纲还以为白肖这是要袭扰呢?毕竟这种事经常发生,甚至每天都在发生。
在德川纲看来白肖很喜欢做这些无用功的事。
这个德川纲不敢苟同,瀛州营地外面的栅栏开始燃烧了。
而是火势很猛,连成了一片。
夜色撩人火光冲天,德川纲就感觉不对劲了,这是来真的啊!
大军袭扰使用火攻是常见之事,但如此大规模的火攻就不常见了。
哪怕是最便宜的菜油,那都是军中不可或缺之物,肯定不会如此的浪费。
“传令下去,中营兵马向前。”
德川纲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罗俊的动作更快,火势渐起还不到一刻钟,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