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豫州如此敏感的地方,出现了一支新的兵马,自然会引起各方的注意。
属于姜棣一方的豫州兵,直接就出手了。
如今的白跖,才是真正的疲于奔命。
可白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谭智酒会说,只有这样才会有一线生机。
原来到了豫州,根本就没有通往南方的路,哪怕是一条狭窄的小道上,都会有一处营寨立在那里。
姜棣忌惮杜昂,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白跖想要过去只能硬闯,取巧是肯定不行的。
无论是从南方来,还是要进入南方,都是要经过刨根问底的。
现在想想谭智酒的话都大有深意啊!
好在白跖最不喜欢的就是动脑子,硬来多容易啊!
白跖直接发动了猛攻,那攻势简直就是拼命。
姜棣这边设立的营寨都是一致对外的,对内的防备到是不多。
这样也是以防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之后也好弥补。
到是便宜了白跖,要不然白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来者何人?”豫州这边的将领还在那问呢?
白跖当然不会告诉他,“你管呢?这处营寨我要了。”
进入营寨就已经成功了一大步,剩下的那一步,白跖是不会放弃的。
现在已经暴露,就没有了退缩的余地。
可让白跖没想到的是,他一直想见却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这个人就是许墨。
他此行冒险而来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许墨。
就当许墨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确有点接受不了,“你来干嘛?”
许墨也是一脸的晦气,“这应该是我问你吧!”
杀透营寨挣扎求活,这也是许墨要走的路。
可遇到自己人就变了一回事,两方兵马汇合在一起是好事,但唯独不能在此地。
暴露在瀛州兵卒的眼皮底下,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来抓我呀。
“现在怎么办?”
“进。”
许墨口中的进,不就是白跖这边的退吗?他可是刚下定决心过来啊!
原路返回,那可不是轻车熟路啊!
很可能会撞见豫州的援兵的,那就是送死。
“你没说笑吧!还是退吧!我们再重新想办法。”
许墨已经不想细说他怎么来的,反正他是绝对不能再回南方了,“经过了这一战,豫州兵势必会有防备,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吗?”
“我们两边的人加在一起,也是不够看的。”
“现在听我的。”
看看白跖在那里犹犹豫豫的,许墨发火了。
论资历论军中的地位,白跖就是拍马都比不上许墨。
虽说他跟白肖是血脉相连吧!可白肖压根就不在乎这个。
“喏。”
许墨出手真是不管不顾,他要的甚至不是速战速决,而是如何让自己走的更快。
刚开始白跖还没有意识到,直到他被许墨拉得很远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不是,你等我啊!”
“生死各安天命。”
这还是他认识的许墨吗?怎么变成了这样。
“不可恋战,跑。”
白跖自己都快追不上了,自然管不了别人。
他就不明白了,许墨什么时候跑得这么快了。
其实许墨也是一路上被逼出来的,他是不想的。
原路返回,当然会容易的。
虽然这只是暂时的,更大的危险就在逐渐的接近。
但也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时间,“许将军,你变了。”
“少说话。”
史晋更是会顺杆爬,“就是跟你很熟吗?”
许墨一把将史晋拉了回来,白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在那逞什么能啊?不要命了。
“他是主公的弟弟。”
本来史晋那张脸是很狰狞的,一听这话连忙点头哈腰,“闻名不如见面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肯定是白家人。”
哪来的活宝,白跖直接就把刀给拔了出来,朴碌挡了过去,怎么说都是一起来的,而且还共同患过难,不管也不好。
“白将军息怒,他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大人有大量,你就放过他吧!”
“你放心我是不会对自己人下手的,我是看他背后有一支箭矢,想帮他拔出来而已。”
背后有箭矢,史晋自己都没有感觉出来。
“怎么还真有啊!”
“别动,这箭上好像有一点麻药,你的伤口都凝住了。”许墨是沙场老人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这也就是麻药了,要是毒药史晋就死定了。
许墨把史晋压在身下,将箭矢生挖了出来。
对付麻药疼痛是最好的办法,史晋烫软在地上,“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快点起来,还要赶路呢?”
白跖就算再不愿意,也必须要说一句,“下面我带路吧!”
他好歹也是从豫州杀出来的,剩下的路他能熟一点。
可有些事跟熟不熟真关系,豫州兵是真不手软啊!
兵贵神速,在豫州这个地方是必然的事情。
经常发生摩擦的地方,那反应都快去了。
快转过一个山道,就看见一队豫州部曲,像一窝蜂的跑了过来,看一眼四周无处可躲啊!
“许墨都怪你,兄弟们跟我杀。”
狭路相逢勇者胜,白跖当然是勇者了。
他第一个拔刀冲了出去,许墨听这话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叹了一口气死的人越多,他就越要活下去。
要不然都对不起这些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