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战事突变,尤其是司隶一带。
别看北疆遍地烽火,可论其响动还真不及一半。
钟秽绝对是那种,以一己之力可以扭转乾坤的人。
要说他麾下的兵马不多,无论是从士卒的精锐还是将领的多寡方面,都远不及姜棣。
可结果却是各有输赢,连荀衢出手都无法阻止。
钟秽手下的大军,那是越战越勇。
有一举吞并司隶的架势,钟秽崛起的太快了,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起先的钟秽,就是一颗扰乱中原的棋子,所以杜昂才会把扬州让了出来。
没想到一颗棋子,如今却成了一座大山。
直接压得姜棣喘不上来气,真是悔不该当初。
就目前而言,钟秽对群雄的威胁性比姜棣大多了。
一个人的武艺如果达到极致,会让人忌惮的。
沙场之上,无人可以跟钟秽争锋,无论是成名已久的将领还是初露铮嵘的猛将。
只要他们敢站在钟秽的面前,都会变成一缕枉死的冤魂。
就是这么可怕,而这些还不是人吹嘘出来的。
“姜棣,去哪了?”
“会主公的话,姜棣已经进入洛阳了,我们还要不要追?”
陆宥也在犹豫,毕竟那里是洛阳,这个天下最难打的一座坚城之一。
外人不知道军中的情况,陆宥却知道的很清楚。
原来的那些老卒死伤众多,而新招上来的兵卒却缺乏训练,这样的部曲打一打顺风仗还行,如果打攻坚战很容易会露出原形的。
在别人的地方露出原形,那可是会致命的。
钟秽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当然要追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从今天起,我就要让天下人知道,我钟秽是何许人也。”
以前的钟秽只是有点虚名,现在钟秽就要做实它。
钟秽很享受这种感觉,什么刚者易折,不过是给自己的懦弱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主公,我们的目的达到了,没必要再继续挑起事端了,否则会吃亏的。”
“放心,我只有打算。”
钟秽可不是莽夫,恰恰相反他非常的聪明。
他很清楚,要在什么时候张嘴,是最适合的。
白肖人还在云州呢?就接到了钟秽的来信,钟秽也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一开口就是一万匹战马,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钟秽是南方杀上来的诸侯,他最缺的自然就是战马了。
白肖还不好拒绝,毕竟现在他还要依靠钟秽托住姜棣。
要不然等到姜棣放开手脚,那么白肖的北疆就要惨了。
本来白肖还挺高兴呢?这段时间有不少燕人来投,现在真是扫兴啊!
“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郭闭酉还在那里说风凉话,“那也是白大人自找的。”
“郭闭酉,我吃亏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还不错。”
“燕人那边可是有很多战马的。”
郭闭酉可不会被白肖吓到,这几天的相处那不是白相处的,他觉得白肖也就是外表张牙舞爪的,其实内里很和善。
“燕人的战马都没有经过阉割,如果白大人要是愿意的话,我也不反对。”
郝蒲沉思了一下,“主公,还是答应他吧!”
“那可是一万匹战马啊!”白肖心里都在滴血。
“战马虽多,但我们却可以满足不是吗?如果钟秽提出别的条件,又是我们满足不了的,那样一来就真的糟糕了。”
“虽说到了这个份上不是说退就退的,但其中裹乱却是轻而易举,我们北疆不能在这么折腾了。”
事与愿违,但白肖知道郝蒲说的没错。
“好了别说了,他要什么给什么就是了。”
北疆纷乱,就是有战马也有分批的送出。
哪里有那么多闲人啊!等白肖回到北疆,第一个看见的就是鲁旬。
白肖第一个反应,就是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看鲁旬的脸色就知道,今天没那么好过了。
“主公,我给你看笔账。”
“鲁先生,你知道的,我是看不懂的。”
郭闭酉这个时候装得跟好人一样,“看不懂没关系,在下可以帮白大人看看。”
鲁旬想都没想就把账本交了出来,显然是气糊涂了。
也不问问郭闭酉是不是自己人,郭闭酉那也是行家。
那翻账本的速度,非常的快。
没到一刻钟就全部看完了,而且还记在了脑子里,这就是郭闭酉的天赋异禀过目不忘。
真是老天爷赏的饭吃,“原来北疆是这样的,先生真是不容易了。”
郭闭酉对鲁旬到是挺客气的,鲁旬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实在是白肖和齐央太不靠谱了,郭闭酉的出现很好的填补了这个空当。
“白大人,就算北疆风调雨顺,三年之内都还不清向各家借调的钱银,更别说是连年征战了,你不觉得这样太疯狂了吗?”
鲁旬眼眶含泪,就像是伯牙看到钟子期一样,知己你怎么才来呀!
“我相信我手下的人,他们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你这不是信任,而是不负责任,不要为自己的穷兵黩武,找任何借口。”
郭闭酉可算是找到机会痛斥白肖了,那当然要一次性骂个够了。
“来人,把郭闭酉给我拖下去。”
“我看谁敢?”鲁旬当即就要为郭闭酉出头,鲁旬在北疆的地位,那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手上管着整个北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