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以来,北疆局势突变。
幽州重回朝廷的怀抱,一州之地就像是儿戏一样,被人抢来抢去。
云州之地的燕军也陷入了苦战,丢失了大片失地。
曾经纵横北疆的燕军,一下子变成了威风一时,让白肖摸不到头脑,跟燕军的将士接触了这么久。
白肖也知道了一点燕军的根底,燕军的将士,那从十几岁开始就接受了军营中的操练,其中的佼佼者已经开始杀人了。
其彪悍是从小养成的,跟先秦相仿。
由这样兵卒所组成的大军,就算是败了,也不会溃败至此啊!怎么突然就一边倒了呢?
稍懂兵事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的燕军,应该把战线拉后了,这样才能形成一种平衡,冀州边界这个位置相对太靠前了。
可是燕王慕容卓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死死的扎在冀州的边界上,竟然还有向前的趋势,真是疯狂啊!
齐央:“大哥,听说幽州的援兵快到了,其统兵将领狄云是你的姑丈。”
狄云这个名字,在原来白肖的记忆中还真有点印象,“是我的姑丈不假,但跟我的关系不好。”
以前的那个白肖真是不干人事啊!就觉得狄云是入赘的,所以很瞧不起横挑鼻子竖挑眼,甚至还动手打过狄云呢?
由于狄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白肖就还打断了他的一根肋骨,为了这件事原来的那个白肖还被关了三个月,禁足反省思过。
“关系再不好,那也是亲戚啊!大哥我觉得你应该先陪个礼道个歉,这个狄云我们以后可能用得上。”
赔礼道歉在白肖这里是理所应当,但是为以前那个白肖买单,白肖心里又有点不爽,“也好,齐央这件事你来办我出钱。”
“大哥,你不去吗?那很没有诚意的。”
“去肯定是要去的,诚意我也有,但是得依情况而定,我曾经把狄云的骨头都打断了,我总不能贸贸然的就去吧!”
齐央原来以为白肖和狄云关系不好,是性格上或口角上的冲突,没想到都动手了。
那齐央也不能去啊!要是平白无故被打一顿那是真疼啊!齐央可没有那么多的奉献精神。
“大哥,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白肖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我好了?”
“要不让罗俊去吧!他年纪小又是学武之人,而且少年英才,应该会对这个狄云的胃口,让他先探探路吗?”
罗俊经过这些天的休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毕竟身体底子好,能走能跳的,只要没有太大的动作,伤口就不会再裂开了。
在伤兵营待了那么久,罗俊的手早就痒痒了,这几天罗俊已经请战了好几次了。
白肖怕拔苗助长把罗俊这棵好苗子毁了,所以一直强压着。
现在看来是该松松他的缰绳了,让他跑动跑动,不能一味的保护。
“罗俊,你给我进来。”
从金山县开始,罗俊就一直跟在白肖身边,没有变过。
所以白肖已经养成习惯了,有事喊罗俊一嗓子保证到,罗俊呲啦就进来了,把大帐的门帘都给扯下来了。
这也不能怪罗俊,这门帘是被他盔甲上的虎形肩甲刮下来的。
“大人,我一会给你缝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针线活罗俊也会。
白肖:“这个不忙,过个一两天我让你去办点事,你心里有点准备。”
“属下,愿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别没事老跟那些军中刺头厮混,你看看你学的这些都是什么?没事多读点书,让你送个礼就万死不辞了,我能害你吗?”
本来罗俊还兴致勃勃的,一听说是送礼,那脸色就阴了下来。
回复也变得有气无力,“喏。”
“再给你提个醒,这次可能有点危险,能忍则忍,如果实在忍不了我给你顶着。”
“喏。”这一声跟刚才有天壤之别。
白肖都觉得有点愧对程氏了,也就是罗俊的母亲,程氏就是因为不想让罗俊从军,所以才让罗俊跟着白肖的。
出现了反贼程氏才松口,白肖才能把罗俊带出来。
都差点对天发誓了,要好好照顾罗俊,罗俊却落得一个重伤垂危的下场。
会教导罗俊成才,罗俊却成了军中杀坯,好战的很啊!在这方面也就管犪能与之一较。
狄云如期而至,而在白肖看来有保存实力的意思,从幽州而来,按理来说怎么也要袭扰一下燕军啊!就算装装样子也是好的,可是狄云却什么都没做。
要不是狄云是白家的人,白肖恐怕又胡思乱想了,白肖就让罗俊带着几箱子大礼秘密送去了。
燕王绝对是一个大方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军中的辎重下面的将领可以随便动用,当然除了粮秣。
这个辎重就夹杂了很多的金银财宝玉器古董,如果在外面肯定有一群人疯抢,但是在军中还不如一块大饼子呢?当枕头都嫌硬。
就算军中有一些贪婪的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这些辎重的主意,理由很简单有命拿没命花。
放在身上是累赘负重,总不是背着负重,到沙场上厮杀吧!那不是找死吗?
所以白肖这也算是借花献佛了,一个铜板都没出。
罗俊是拿着白肖的随身玉牌当信物的,很快就被狄云的人迎进去了,不过在入账的时候,旁边的士卒要收走罗俊背后的长枪。
那罗俊能干吗?他就是出入白肖的营帐,都没有放下兵器一说,更何况白肖还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