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如此焦急去吉鲁,难道晚一点去不行吗?”
妇女的眼泪刷地流下来了:“我是一个单亲妈妈···膝下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去吉鲁留学···可她突然在那里出车祸了···而且危在旦夕···我今早得到消息···可机场根本没有去吉鲁的机票了···我只能恳求哪位好心人把机票让给我···”
郑伟民鼻子一酸,眼睛也湿润了,但他不得不告诉妇女:“真的很抱歉,我也很着急去吉鲁办事,甚至比你的事情更急。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其他的乘客。”
妇女一看他充满诚意,便感激地点点头。
这时候,刚好走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的目光如炬,几乎可以射死人,正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通过安检走到候机区。
郑伟民对这个男子充满了好奇,再打量一下他的一身乞丐服,心里便咯噔一下,因为他的乞丐服如此老旧,快变成真的乞丐服。难道他如此寒酸,也要乘坐这趟航班吗?
郑伟民于是冲中年妇女一指那个男子:“你去问一问他。假如他也去吉鲁,并且肯让出机票的话,就由我帮助你跟他谈条件。”
这位单亲母亲显然没见过什么世面,心里虽然渴望机票,但对那些持票人实在难以启齿,在郑伟民的鼓励下,终于勇敢走向了那个男子···
“先生?”
那个男子一看中年妇女拦路,顿时急停脚步,一双狐疑和紧张的眼神瞪着这位语不惊人貌不出众的中年女人。
单亲母亲感觉对方眼神里闪烁一丝寒光,不由打个冷战,身体也慢慢退缩。
“你有事吗?”
男子看她要闪,终于发出冰冷的声音。
单亲母亲稳住心神:“请问您是要搭乘三点去美洲吉鲁的航班吗?”
男子不在说话,但机械地点点头。
“请问您去吉鲁有急事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是这么回事。我的女儿在那里不幸发生车祸,正在抢救中,还没有脱离危险。我在这个时候必须跟她在一起,但机场已经没有余票了,所以我想···”
“你难道想让我把机票让给你?”
“是的,希望您能行行好。”
“对不起,我如果不搭乘这次航班,就会遭受很大的经济损失的。请问,你能承担得起码?”
“这···”
单亲母亲平时生活就很清苦,几乎是勒紧裤腰带才供唯一女儿出国留学的。就连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也是跟好心的姐妹们借的。她该怎样弥补这个男子的损失呢?
一直冷眼观察的郑伟民这时走近了一步:“请问这位先生能损失多少钱?我会帮这个女生赔给您。”
此言一出,单亲母亲和那个男子都是一惊,同时愕然盯着他。
郑伟民一看对方难以置信,便很从容地解释:“我是黄江市锐达公司的老板,在经济上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不料,那个男子用一种冷酷且恶毒的目光盯着他:“先生,难道你很有钱就了不起吗?难道你凭手里几个臭钱就能取消我的航程,并对你俯首帖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