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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外的是,南宫雪一进屋子,就看到一个月白色的身影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个破烂的扫埽,扫着一干二净的地。雅文吧
似乎是听到声音,微微抬头去看,顿时满脸错愕。
良久,才发出颤抖的声音:“母后……”
这一声母后,把南宫雪叫的愣住,盯着男子的容颜,感觉即熟悉又陌生。
看着那个消瘦的男子,动了动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眼里尽是复杂。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孩子是最在乎她的,这是她最不想承认的。
北冥宣眼里渐渐有了湿意,十几年了,自从他被关在这里,只见过一次南宫雪,就是顶罪那次,其后他再没有看到南宫雪。
“母后……”
眼前是他最敬爱的母后,看着南宫雪的容颜,心里一疼。
母后老了。
南宫雪看着北冥宣,心不由软了下来,走近握住北冥宣的手,心疼道:“没有打扫的人吗?为何你要亲自动手。”
北冥宣对于南宫雪猛地亲热,一时有些不适应,心头却高兴的不得了,道:“孩儿无事做,就随便扫扫。”
他每天除了看书,就是望着外面,度日如年。
“对不起,母后委屈你了,”南宫雪心生怜悯,这个孩子终究与她有缘。
“母后……”
北冥宣感觉像是做梦一样,激动的看着南宫雪。
南宫雪点头,满脸慈爱,看到北冥宣的头发有些乱,伸手为北冥宣打理。
可当她看到北冥宣额头淡淡的伤疤时,眼里瞬间一冷,心里的那点怜悯烟消云散。雅文吧
她终究还是与北冥宣亲近不起来。
北冥宣看到南宫雪把手伸回去,温润的眸子一痛,“母后……”
“你好好休息,母后…先走了!”南宫雪转身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对这个北冥悦终究是亲近不起来。
“母后……你…就这么讨厌孩儿吗?”北冥宣眸子里满是痛苦,他就不明白了,母后为何如此讨厌他。
“……”
南宫雪停下不语。
“母后……做错了可以改,孩儿这些年一直在为你赎罪,孩儿…孩儿希望你不要在错下去了。”
北冥宣复杂的看着南宫雪,七哥说父皇和九哥都是母后害的,可是不管怎样,他都希望南宫雪可以改正,不要再做坏事。
“孽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哀家什么时候做错事了,什么时候要你赎罪了,”南宫雪恼羞成怒,怒瞪着北冥宣,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母后,收手吧!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你已经对不起那么多人了,”北冥宣痛苦的看着南宫雪,如果南宫雪再不改邪归正,就真的没人可以救她了。
南宫雪眼里一冷,阴森森的看着北冥宣,心里不由一惊,她知道北冥宣知道她害司丹月的事,可是北冥宣刚刚说的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眯了眯眼睛,难道有人给北冥宣说了什么?
可是平日里只有那个哑婆子来这里。
北冥宣怎么会知道?
心里摇摆不定,盯着北冥宣的眼睛:“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好端端的,他怎么会知道。
“孩儿只是希望母后不要在错下去了!”北冥宣垂下头,心里抽痛不止,他一直都在努力做母后喜欢的儿子。
父皇生前很喜欢他,可是母后却不是很高兴,直到司丹月那件事,父王彻底冷落了母后,母后也越来越不喜他。
“哀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哀家好心来看你,你却反过来教训哀家,”南宫雪气极了,看到北冥宣眼睛,厌恶到了极点。
“母后,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北冥宣一急,不明白南宫雪为何老是错怪他。
他真的是为南宫雪好啊!
“好了!别说话了,哀家真后悔今日来看你!”
南宫雪怒气离开,心里仅存的那一点怜悯也消失不见。
“母后……”北冥宣痛苦的大喊,眼里有了湿意。
这一刻,他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南宫雪的孩子,为什么南宫雪对北冥彻和北冥悦那么好,唯独只讨厌他。
南宫雪回到自己的寝宫,怒气不减,怒道:“那个孽子,每次看到他,哀家都气的不行,如今还敢教训哀家。”
贴身嬷嬷站在跟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南宫雪气的不轻,发了好一阵火,才消停下来。
想到北冥宣的话,心头隐约不安,那个地方是禁地,没人敢进去,至于那个聋哑婆子,她一百个放心,绝对不会背叛的。
那北冥宣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去让人日夜盯着禁地,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向哀家禀报!”
如果真的有人见了北冥宣,那北冥宣就留不得了,当年那件事,如果被别人知道了,牵扯的事就大了。
“是……”
那嬷嬷眼睛闪了一下,自然明白南宫雪的意思。
南宫汐怀孕的事,很快传遍了,北冥彻也下旨,要在皇宫里大肆庆祝。
司王府。
“明日去宫里,我们要不要再去看看那个北冥宣?”初心对司帝道。
“不用,事情未查清楚,还是不要见他,否则会给他带去危险。”
这段时间,他忙着瘟疫的事,反倒把北冥宣的事给忘了。
不过,南宫汐怀孕的事,倒是让他吃了一惊,因为他知道北冥彻喜爱龙阳之癖。
看来南宫汐这个孩子,来的十分有意思。
初心点点头,觉得司帝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