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的佛堂跪着一个妇人,面色憔悴,手里敲着木鱼,嘴里微微低喃的什么。
她就是梁家的主母,今年还不到四十多岁,自从半年前儿子死了,人一下子老了许多,整日不是哄哄女儿,就是在佛堂里面一整日。
“夫人,老奴刚刚听说,那个不成器的小子又闯祸了,被人拧断了双手,脚也断了,老爷刚刚也一脸怒气,显然是被气的不轻。”一个老妇走进来,眼里带笑,冲着地上的梁夫人笑道。
她就是梁夫人的贴身嬷嬷,魏嬷嬷。
梁夫人敲着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嘴角闪过一抹冷笑,闭着的眼睛睁开,苦涩一笑:“睿儿死了,梁家就便宜那个野种了!”
魏嬷嬷听了,眼里闪过一抹沉痛,道:“夫人,你别这样,你还有小姐,你这样,大少爷在天上看了,也不会高兴的。”
魏嬷嬷心里也不好受,她知道夫人的苦,大少爷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是个命短的人,让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知道,睿儿太狠心了,居然忍心抛下我和敏儿就这么去了,他怎么狠心,敏儿还那么小,我……”梁夫人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忍不住抹泪儿。
魏嬷嬷看了,也不忍不住抹泪儿,主仆二人一脸沉痛,梁睿的死,对梁夫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初心一回去,就看到北冥宸和宠儿玩的热火朝天,脸上流露着笑容,今日虽然只发现了一点证据,但也足够让人兴奋。
接下来,就等江逸查出那个小厮和梁睿出事那天停留时都干了什么,相信这其中也有重要线索。
给俩“孩子”安抚了一下,让他们好好玩,她还有事,今天的银子还没去领呢!
“心心,你出去记得打听一下会说话的鹦鹉,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有给我弄来!”北冥冲着初心的背影大喊。
初心听了,眼里闪过一抹头疼,转身笑道:“我知道了。”
等她弄完了梁家事,就打听一下,这个朝代到底有没有鹦鹉。
初心到了王府,急步走到司帝的院里,她怕又遇到司帝的小老婆们。
初心一进院子,就听到利剑飞舞的声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司帝在舞剑。
司帝穿了一身白色的袍子,剑在他的手中飞舞,快而优美,剑如白蛇吐信,闪闪发光,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司帝的剑没有一丝杀气,看的出来,他是在舞剑。
初心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心里惊叹,她从没想到,一个人练剑竟然如同跳舞一般,这么优美,司帝与剑配合的这么完美,他们就像一体的。
突然司帝的剑风像初心袭来,初心一惊,急忙还手,却发现她没有防身的武器,看着司帝极快的剑,已经躲闪不及。
就在剑快要逼近初心的时候,司帝收住了剑,看着初心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脚猫的功夫。”
他刚刚就是为了试探初心,初心的反应,证明她的功夫根本不值得一提。
初心一颗心慢慢落回肚子,听了司帝的话也不恼,她的功夫和司帝比起来,确实是天壤之别,可是对她自己来说,防身还是可以的。
看着司帝练了这么久的剑,他的面色平稳,额头也未出汗,不禁惊讶,司帝功夫果然出神入化。
笑道:“民女确实是三脚猫的功夫,怎能和王爷相比!”
司帝看样子心情不错,嘴角勾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走到桌边,喝了一口茶,说:“你倒是利用本王上瘾了,利用本王的感觉怎么样?”
初心一笑:“民女也是被逼的,并没有想利用王爷,民女那是在维护王爷!”
一点不惊讶司帝会知道昨天的事,她昨天说的时候,就知道司帝一定会知道。
司帝听了,喉咙一动,茶水滚落下去,似乎是微微呛了一下,看着初心,声音带着一丝颤音:“你这女人,脸真厚!”
很少有人在他面前说谎,脸不红心不跳。
初心听了,眼角抽了一下,这王爷的素养还真不怎么样。
“王爷,民女先去领银子去了,不打扰王爷练剑了,”初心不想和司帝拌嘴。
“昨天梁府可是出了不少银子,五千两白银,都是拜你所赐!”司帝淡淡的说。
初心一愣,梁府损失五千俩关她什么事?
“据说是送梁公子回去的人赏银!”
初心不解,她只让那壮汉要一百两银子,怎么成了五千两银子,梁家人都是棒头吗?
不过梁家损失越大,她越开心。
“那也是拖了王爷的福,那些人一定会感激王爷做了一件大好事,”梁家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梁怀天,欺辱了不少女子。
“哼……”司帝嗤笑一声。
初心突然想到司帝那日的提醒,找证据要到现场,犹豫了一下,问:“王爷,你是不是知道梁睿的死,不是巧合,而是谋杀。”
司帝手微微顿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初心,似笑非笑:“本王不知道。”
初心不屑的撇撇嘴,翻了翻白眼儿,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果然,有些人你就不能想的太好。
司帝把初心的小表情尽收眼底,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确实对初心起了一丝兴趣。
“王爷,容侧妃又送东西来了,”冰一不知从那里冒出来。
“东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