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诺,裕儿已经四岁了,可以给他启蒙了。皇家的孩子,四岁就要会背诗歌,会骑小马驹。”周筝筝说。
周以诺领命。
裕儿果然是有天赋的。教他什么就会什么。
教一首诗歌,次日就倒背如流。小马驹并不好骑,可是裕儿力气大,扯住缰绳双脚一夹,一用力小马驹就开始跑了。
太监急出一身的汗,可裕儿溜达一圈回来,还是稳稳当当地坐在小马驹上。太监吓得跪下,裕儿却笑得很开心。
“下回给我换匹大马!”裕儿说,“总是骑小马没意思!”
可是太监哪里敢啊,裕儿才四岁。
孤儿书院里。
和林福尔一起照顾孩子的,还有一个叫云卷的,因为爱笑爱玩,孩童们都很喜欢。
“大家都过来站好了,今天给大家发糖吃,”云卷大声喊到。
“有糖吃了,有糖吃了!”刚还在玩的开心的孩童们一个个兴奋的跑过来。
孩童们虽然都想吃糖,但是经过云卷的调教,一个个都很乖巧的。
按照身高顺序,站的整整齐齐的。
“给,拿着,”云卷将冬瓜糖一粒粒的发下去,“现在就可以吃了。”
“嗯,好吃,”
“好甜,真好吃!”
孩童们一边用力的咀嚼着一边赞叹道。
可就是没有一个孩童伸手再向云卷多要一粒。
其实云卷手里还有多余的冬瓜糖,只是不够所有人再分一次。
把最后一个孩童分好之后,云卷自己也拿了一粒糖放进嘴里。
“谁还要,这里还有哦。”云卷突然把装着冬瓜糖的袋子高高的举起来。
“我,我!”几个年纪大点的孩童把手高高的举起来。
“好,给你们,一人一粒,慢慢吃。”云卷又分出了一些。
“风舒,你要不要啊?”云卷弯下腰,拿了一粒递给风舒。
风舒微笑着点点头,接了过去。
风舒是书院里比较特殊的一个,因为嘴巴上缺了一块,说话的时候会漏气,所以风舒就变得不怎么爱说话。
但细心的云卷很早就看出来风舒其实很聪明,因此云卷会格外照顾点风舒。
听说书院里有很多孩童可以一起玩耍,裕儿也是很想去看看。
在和周筝筝磨了几个月之后,周筝筝终于答应让裕儿去书院里看一看。
当裕儿到了书院的时候,林福尔亲自作陪在左右,书院里的孩童们,也都纷纷好奇的看着裕儿。
比裕儿年长几岁的,知道裕儿不是跟他们一样的弃婴,便不愿意和裕儿一起玩耍。而那些还不懂事的,则对裕儿没什么介意。
裕儿和一群差不多年龄的玩了会儿之后,发现人群里有那么一个孩童有些不一样,也不太合群。
“你叫什么名字啊?”裕儿大方的走了过去。
“风舒,”
“你这名字取的好,我叫裕儿。”
“你好,”风舒微笑着点点头,因为有些自卑,风舒尽可能的少说话。
“我们可以一起玩吗?”裕儿笑着拿出几粒玻璃球递给风舒。
这玻璃球是域外进贡来的,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很是漂亮。
“嗯。”风舒很喜欢这玻璃球,用力的点了点头。
“给你两粒,”裕儿的风舒一起蹲在地上玩了起来。
临走的时候,裕儿就把那两粒玻璃球送给了风舒。
就在裕儿前脚刚走没多久,又有一个人急匆匆的送来了一个男婴。
“林大人,林大人,快来看看,这是个男孩,”一个路人大声喊到。
林福尔闻讯赶紧出来。一看,襁褓中的婴孩脸色铁青,嘴角还挂着血渍。
“快,快抱到房间里去。”林福尔大喊到,“去把大夫叫过来。”
大夫给男婴把了脉之后,一脸无奈的对林福尔摇了摇头。
可是林福尔还是让大夫给男婴服了药,还让云卷守在男婴的边上。
从黑夜到东方肚白,云卷一夜未合眼,一会儿给男婴喂药,一会儿给换尿布。可是到了辰时,男婴还是没有撑下来,走了。
男婴的身上有好些瘀伤,林福尔看着心都在抖,可是最终却查出来,男婴是被亲娘打的。
亲娘和别人私会,还没成亲却怀了孩子,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便要狠心给打死。
男婴虽然没有被直接打死,却还是没有挺过来。
“去把那男婴的亲娘给抓起来。”云卷气愤的说道,“这天下竟还有这等狠心的亲娘。”
“不必了,那人也已经死了。”林福尔缓缓的说道。
原来这男婴的亲娘事后后悔,越想越想不开,跳井自杀了。
只是到了最后,也没人知道,这男婴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这弃婴有男有女,有些是因为婴孩出生的时候就不怎么好,看着难以养大,便狠狠心给扔了,也常常有人在水里或山脚下捡到缺胳膊少腿的婴孩。
而还有一些,婴孩都是好好的,可就是家里没钱,孩子已经太多了,实在养不活,便趁着天黑,给扔在了街上,指望着有好心人看见会收留去。
婴孩孤零零的躺在街上,野狗从身边路过,凑过去闻了闻,见还有哭声,也是不敢去吃。
而住在边上的人,以为这是夜猫的叫声,便也不去理会。
婴孩就这样在街上挨冻了一整夜,哭声也渐渐的微弱了。
等到了第二天,早起的一些人或忙着挑夜香,或忙着开门做生意,也无心走过去看一眼,等到有人发现地上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