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任我行的事不着急,你还是先处理庄内的事情吧……”
见黄钟公望来,李格淡然笑道。
“多谢使者体谅。”
见李格这么说,黄钟公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不快带路!”
黄钟公看向丁坚道。
“庄主,使者,请随我来。”
在丁坚的引领下,李格等人来到梅庄接待客人的客堂。
果然看到两名男子,坐于茶几前谈笑,正是经过乔装打扮的令狐冲和向问天。
“二位高人驾临敝庄,未克远迎,恕罪,恕罪。”
黄钟公大笑上前,拱手施礼道。
“这是敝庄大庄主黄钟公。”
丁坚为令狐冲和向问天解释道。
“久闻黄庄主琴武双绝,江湖中人无不赞誉有加,说黄庄主不仅武功高强,琴技更是天下第一,不巧正被我这位朋友听在耳中,非要来领教一番。”
向问天站起身来,豪爽大笑道。
“老朽久不抚琴,怎敢献丑,至于剑法嘛,老朽退隐江湖多年,更是退步的厉害。”
黄钟公含笑抚须,连连摆手谦虚。
“听闻黄庄主痴琴,不才恰得一册琴谱,只要庄内能有人在剑法上,胜过我这些风兄弟,这绝世琴谱拱手奉上……”
向问天说道。
“可是广陵散?”
黄钟公到底是个琴道痴人,闻言立马来了兴致。
“正是,自嵇康死后,广陵散从此不传,但在下有一位知交好友,此人爱琴成痴,他说嵇康一死,天下从此便无广陵散,这套曲谱在西晋之后。固然从此湮没,然而在西晋之前呢?”
向问天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又道。
“在下这位朋友心智过人,兼又大胆妄为,便去发掘晋前擅琴名人的坟墓,果然有志者事竟成,他掘了数十个古墓后,终于在东汉蔡邕的墓中,寻到了此曲。”
说着向问天打开包袱,从中取出一本册子,封皮上写着广陵散琴曲五字,随手一翻,册内录的果是琴谱。
“可容老朽一观?”
黄钟公动容道。
“自然可以。”
向问天当即把曲谱递给黄钟公。
“果然是广陵散,可惜只是半厥曲谱,可惜,可惜……”
黄钟公叹息道。
“下半厥曲谱尚在家中,来的匆忙忘记带了,不才还是那句原话,只要庄内有人能在剑法上,胜过我这位风兄弟,不才亲自回家一趟,三日内必将曲谱送来。”
向问天只取出半厥曲谱,自然是故意为之。
“这……”
黄钟公顿时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观看下半厥曲谱,这就是向问天的高明之处,如果没有观看上半厥曲谱前,黄钟公或许还能抵住诱惑,但现在看了上半厥,无疑更迫切的想要观看下半厥。
“我这位风兄弟,乃是华山高人,一手剑法当世少有,今日斗胆领教四位庄主的技艺,现三位庄主已输,就剩下黄庄主了。”
旁边黑白子等人闻言,脸色不免有些难看,毕竟比剑输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大哥……”
不过他们都眼馋向问天带来的珍宝,都希望黄钟公能够出手击败令狐冲。
“也罢!”
黄钟公何尝不是如此,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风兄弟,看你的了。”
见黄钟公答应下来,向问天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只要令狐冲再击败黄钟公,那他们的计划就完成了一半。
“听说风少侠是华山派前辈风老先生的传人,剑法如神,老朽对风先生的为人和武功向来是十分仰慕的,只可惜无缘一见,前些时江湖之间传闻,说风老先生已经仙去,老朽甚是悼惜,今日得见风老先生的嫡系传人,也算是大慰平生之愿了,不知风少侠是风老先生的子侄么?”
黄钟公看向令狐冲,原来刚才向问天介绍的时候,说了令狐冲是风清扬的传人,恰巧令狐冲化名又姓风,所以黄钟公才有才猜测。
“风太师叔郑重嘱咐,不可泄漏他老人家的行踪,向大哥见了我剑法,猜到是他老人家所传,在这里大肆张扬不算,还说我也姓风,未免大有招摇撞骗之嫌,但我如直陈真相,却又不妥。”
令狐冲心中苦笑,只能含糊其辞回答道。
“我是他老人家的后辈子弟,晚辈资质愚鲁,受教日浅,他老人家的剑法,晚辈学不到十之一二。”
听令狐冲如此回答,黄钟公神色一凛。
“倘若你真只学到他老人家剑法的十之一二,而老朽的三个兄弟却都败在你的剑下,风老先生的造诣,可真是深不可测了。”
黄钟公沉吟了片刻,从壁上摘下一杆玉箫,交给令狐冲。
“咱们较量几招,点到为止,你以箫作剑,我则用瑶琴当作兵刃。”
令狐冲见那箫通身碧绿,竟然是上好的翠玉,近吹口处有几点朱斑,殷红如血,更映得玉箫青翠欲滴。
而黄钟公手中所持瑶琴,颜色暗旧,当是数百年甚至是千年以上的古物,这两件乐器只须轻轻一碰,势必同时粉碎,这要打斗时损坏了岂不可惜?
“请大庄主指点。”
不过现在推脱不得,令狐冲双手横捧玉箫,恭恭敬敬的道。
“请!”
两人一个以箫为剑,一个以瑶琴作兵器,短短瞬间激斗四十余招。
黄钟公的剑法自然不差,自创的七弦无形剑,当真是精妙绝伦,武林少有,可称一代剑术大家。
而令狐冲更是厉害,独孤九剑一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