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脸上挂起得体的笑,一副邻家好嫂嫂的模样,她跟程功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不用藏着掖着。

果然,调侃了几句,众人发现文沫连脸上的红晕都褪得干净了,便觉得无趣,再闹不下去了,只得拖着程功上担架,大部队赶紧返回。

此处已经是境外,界碑还得往回走上七八公里才能见到。在对方的地盘上,虽然不用怕他们,但是能避免些麻烦还是避免些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程功原本还想反对躺担架,自己又不是重伤不起了,坐担架多丢人,但是文沫就跟在担架旁,伸出白嫩的小手想过来拉他,他咧嘴一笑,再不说要起来走路的话了。

相聚总是短暂的。等到回了聚点,程功被送去附近的野战医院治疗,文沫本想跟着他一起,好方便照顾的,但一来她出现在边境本就是老a自作主张,很多事得瞒着上面,二来郭建峰又打来电话,让她如果事情处理完了火速归队,他们办案人手不够。

自己来边境,知情的只有闵局长一人,就是他也只知道文沫需要协助充当心理医生,具体的就不知道了。以郭建峰的为人,如果不是真的忙不过来,他绝对不会打电话来抓人,所以文沫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回去。

程功活像个被人抛弃的大狗,送她走的时候眼泪汪汪,搞得文沫很有罪恶感,答应了一系列的以后一定要多通电话,等他这边任务结束回b市就申请调动,要尽快想起以前等等不平等条约,才终于脱身。

预审室里,郭建峰烟抽了一根接一根,双眼熬得通红。不止他一个,一组的另外三位在岗人员都是这么一副鬼样子。文沫虽然也两天两夜没有休息好,但是与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做了个spa回来的。

言希荨的嘴比河蚌还紧,除了反复说自己无辜外,什么也不交代。无辜是用嘴说的吗?需要证据,证据!你真无辜,可以啊,告诉警方事发当晚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有什么人证物证,交代清楚了,警方怎么给你抓回来的,肯定怎么客客气气送你回去,赔礼道歉都没问题。郭建峰好话说尽,口水熬干,言希荨就是软硬不吃,梗着脖子就一句:“我无辜。”再问多了,继续装河蚌。

这种时刻,就是所有警察怀念过去的机会了。那个时候嫌疑人不交代他们还有别的方法,可是现在,要讲人权,要**治,除了跟他们死磕硬熬时间,没别的好办法。

郭建峰火烧眉毛似地叫文沫回来,就是想着她可以从心理学方面入手,分析分析这家伙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他不说,到底有什么隐情。

不是郭建峰想不开非要跟言希荨死磕到底,只是他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无辜人。首先他躲避警方的监视偷溜出去,其次据送他回来的出租司机说,言希荨上车的位置,就在案发现场隔壁小区,直线距离不过700米,最后,言希荨太能扛了,一般人有他的心理素质吗?由不得他们不怀疑。

言希荨在短短两天时间内瘦脱了形,整个人无精打采,双眼深深凹陷,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言希荨这个人,性格上,怎么说呢,一般和谐家庭出来的孩子,成年后的人生也比较平顺的话,不会有太严重的缺陷。要不是查来查去最终的疑点都集中在言希荨身上,他还真不会是警方盯梢的目标。

又或者说,几条线索查到他身上,他就算不是犯罪嫌疑人本人,也肯定与嫌疑人有联系,只不过这种联系现在还没被发现。真没有问题的话,交代出来也就是了,为什么他宁可受这份罪,也一言不发呢?

既然不合常理,背后就一定会有一份合理的解释。言希荨是在凌晨回到小区内被王家栋抓到的,他随身携带的东西,除了手机、两百多块钱和早上新买的早餐外,什么也没有。

假设他不是凶手这个前提成立,那么他昨天晚上必然得有地方休息,据王家栋说,言希荨刚被抓回来的时候精神不错,不像一夜没睡好的样子。

没带身份证,自然不会住在宾馆,言家名下只有一处住房,那么言希荨极有可能就是住在某个朋友家。他似乎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不良嗜好,不抽烟不赌博不找失足妇女联络感情,活脱脱新时代好青年。半夜出去找同性朋友玩,应该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他大可以大大方方地从门走。

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一种:言希荨有个关系亲密的女性朋友,而且这个朋友跟他的关系暂时还不能曝光。

文沫想起上一次,言希荨打车转了一圈又回家的事,似乎当时出租车停的位置也离案发现场不远,难不成上一次,他就是去见这位神秘女友的?

文沫赶紧问郭建峰:“他上车地点附近小区的住户名单有吗?”

这个自然没有,他们最近除了不间断提审言希荨以外,剩下的人力和时间都花在陈智睿案上了,可惜没有进展。

拿到小区的常住人口登记对警察来说不是难事,二十分钟后,户籍科最新最全资料新鲜打印完毕,几人分别拿了些,开始筛选。

男的,pass。通过与言希荨的几次接触,他应该不是同性恋者。

年纪高于五十岁的妇女,pass。言希荨成长环境正常,对父母是亲人的感情,没有恋母情结,自然比他年龄大太多的不会吸引他。

年纪低于18岁与家人同住的,pass。还未成年,监护人不可能会允许自家女儿留下莫名其妙的男人过一夜,而且这个男人还已经成年。

剩下的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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