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不问的。蔡平强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现在反正已经这样,索性一次骂个痛快,省得以后后悔。

“要真觉得自家老人死得蹊跷,那就去报警,我们是养老院,不是公安局,只管照顾老人,不负责查案。我丑话先说在前面,如果最后真的有这么个所谓的凶手,专杀老人,只要这凶手不是我们养老院的工作人员,钱,我是一分都不会赔的!”

以尹保江以为代表心术不正的一群人听到蔡平强这话可真急了,凭什么他们家老人被害死了都没得赔啊?

蔡平强缓缓从最前面几人的脸上看过来,冷笑道:“你们心里想要什么,我明白得很。你们是想都不用想。凶手杀人,关我什么事?难道你们住在自己家里被人害了,还能告物业没有把好门吗?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是人都懂的道理,到你们这儿就说不通了?”

“去吧,去公安局报案啊,让警察去查,我行得正坐得端。你们家老人在这过得怎么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想闹到我头上,哼,真当我是软柿子随意捏啊?”

“报就报,谁怕谁?”尹保江气冲冲地走出几米远,才发现身后没几个人跟上。他转身,挑眉:“你们怎么回事?不想知道真相了吗?总不能让蔡平强一手遮天吧?”

父母七老八十的一群人年纪自然不会太小,多年来的社会阅历让他们哪怕不懂法,不懂破案流程,但基本的常识还在。报案简单,可他们要报的是凶杀案。

十来起凶杀案,放眼全国,都是令人震惊的,绝对重案要案的级别。如果他们没错倒还好,最后调查出来分明是他们无是生非,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还造成了恐慌。

造谣都会被判刑,那报假案呢?

或者就算无法确定他们报的就是假案,毕竟十来人呢,真的都死了,他们怀疑也合情合理。但是刑事案件,侦破时尸体总是要摆在解剖台上剖一剖验一验的。他们绝大多数人家的老人,要么已经火化,变成一把骨头灰了,还怎么剖怎么验?要么已经入土为安,再挖出来?很多子女打心里都是反感的。

闹养老院他们无压力,去报谋杀案得另说了,他们中的很多人,还真没这个打算。

“你们!”俗话说,法不责众,有一群人跟着他一起起哄,尹保江除了杀人放火什么都敢干,可要真只剩他一个人嘛,他也是个怂的。

蔡平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鄙夷。尹保江觉得自己像被人剥光了扔在地上一般,脸上火辣辣的。

人活一张脸,就算尹保江有自己的小九九,不是多么品德高尚的人,被当众下了脸,也着实让他难堪。心里憋着一口气,还没人给他台阶下,尹保江居然真的直接跑去了派出所,嚷嚷着要报案。

别人来不来又如何?尹保江自己去就够了,只要他说得严重点、笃定点,反正包括他老娘在内,大多数老人的尸体都是火化的,死无对证。再加上昨天确实警察进了养老院,院内也确实抬出具尸体,总不是他信口开河的吧?警察不信也得信,因为他们承担不起不信的后果。

尹保江狮子大开口,上来就说养老院里有人蓄意杀人,多达十数人,果然达到他的预期效果。派出所新分来不久的小片警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连向所长汇报都忘了,直接给指挥中心打电话,告诉他们有十多人死亡的重大案情,需要火速派刑警来。

等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全系统都传了遍,就差直接说x市出了杀人狂魔的时候,一组成员在郭建峰的带领下于七分钟内赶到派出所,报案人尹保江正老神在在端着杯茶,坐在休息室里玩手机游戏,说不出的轻松。

没有尸体,没有现场,没有物证,有的,仅仅是尹保江的一张嘴,当他再次把自己刚才吓唬小片警察的话又说一遍后,王家栋恨不得挥拳打向他喷粪的嘴。在尹保江嘴里,自己刚刚过世的奶奶也成了受害者之一。

拿死人出来说事,尹保江哪来的脸?

郭建峰上前制止自己手下的莽撞行为,严肃地批评了小片警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在法医的验尸报告没有出来之前,他们不会随便揣测什么,养老院里其他去世的老人死因有无可疑,暂时还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一切免谈。他们是警察,不是神棍,不能凭着别人三言两语,就头脑发热,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干脆利落得收队走人,小片警已经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他们早点走,别让所里其他人知道他干的掉链子事,等郭建峰带人离开,他又忙不迭地把尹保江轰走。

嗨,目的达到。尹保江笑嘻嘻地喝完杯中茶水,将空杯子随手扔进垃圾桶,摇头晃脑地离开。

他今天,给警察种下了一棵怀疑的种子,哪怕昨天死的老头有一丁点让人怀疑死因的地方,他们展开调查的时候,总会想起自己今天说的一番话的。

不查不可能得安宁啊。身为警察的职业病之一,就是看谁都像坏人,听到什么蛛丝马迹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嘿嘿,就算最后他真的想多了,他又没有什么损失。等警察隔三岔五地出入养老院,便是一开始不相信谣言的人也得琢磨琢磨,是不是真的确有其事。

只要舆论风向变了,人心惶惶之际,养老院肯定得不着好,首当其冲的就是蔡平强那老匹夫。哼,既然他尹保江得不到好处,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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