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的财富值从10000一下缩水到了2000,但他还是很知足,毕竟,自己一个月辛苦工作的劳动报酬没打水飘。
但是,若想用两千元钱开一家公司,那不是一般地捉襟见肘,肩膀都要裸露出来了。
所以,先好好地吃一顿再说。
在一家路边烧烤摊上,他坐马扎上,招呼跑堂的要了15串羊肉串,一盘田螺,五串烤韭菜。他之所以要考韭菜,听说这玩意儿壮阳,但对他来说,再壮也没用,无用武之地。
又觑见周围人不注意,偷偷地从裤兜里掏出了一瓶二锅头和一盒白将烟。虽然自带烟酒显得寒酸,但毕竟超市里比这里要便宜几块钱。
不一会儿,跑堂的吆喝着“来了,您的串”把一个小烧烤炉放在他面前的小桌上,他拂了下扑面而来的烟尘,咳了一下,从小炉上拣了一个肉串橫在嘴里一撸,满嘴油花和肉香泌入味蕾,又啜了口二锅头,咕咚咽下,辛辣和肉香在腹中融合、荡漾,真是只羡酒肉不羡仙哦!
可是,开公司的钱咋办?半斤二锅头下肚,小炉上串儿也去了大半时,一股焦躁、无奈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对着正烤串的老板问:“诶,老板,你这两间店铺租赁费是多少?”
“白菜价,每月一万!”
满江寒一听咋舌,一万还他妈白菜,如此说来,我连个白菜帮也买不起呀。
“咱市里还有更便宜的门头房吗?”满江寒弱弱地问。
“没了,这还是执行的三年前的租赁费,为还这人情,房东来吃肉串从不谈钱,抹嘴就走的。”
这时,满江寒身后传来几声汪汪声,回头一看,是牛牛正用谴责的眼神盯着他,意思是你竞然吃独食,咋不叫我一声!
满江寒自知理亏,忙在身旁边放了个马扎,又撸下了两串肉放在桌边。牛牛跳上去与他并排坐下,衔着肉块大口咀嚼起来,而且还感激地望了他的主人一眼。这使得满江寒心里一阵温暖。
突然,他感到有东西自天上落下,脸上一凉,一股草腥味袭入鼻中。抬头一看,只见夜空中有几只魅影急掠而过,并发出咿呀、咿呀地昂扬的叫声,是大雁巡天!哪么,公司的名字就叫飞鸿吧。
满江寒兴奋地拿起张餐巾纸擦掉脸上大雁赐予的粑粑痕迹,在心里默念着飞鸿两字,生怕自己在酒醉中会转眼忘记。
“妈的,这怎么回事?”邻桌上发出了一声咒骂。
烤肉摊老板忙赶过去,发现有一桌客人的盘子里落下了一摊雁屎。
于是陪笑说:“各位大哥,大雁无德,错不在我哦。”
“妈的,还嘴硬,埋汰了你爷不说,还他妈不认账!不吃了,兄弟们走!”客人说着一下掀翻了餐桌,转身就要带同伴们走。
“大哥,您还没给钱呢!”老板拽住客人粗壮多毛的胳膊大声央告,被甩开,脸上接着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滚!”客人怒目圆睁地对着老板,后者蔫了,搓手顿足,不敢言语。
“站住!”满江寒冰冷、愤怒的声音如一把钢刀穿过夜色射在了客人背脊上,后者驻足转身,望着声源处一人一狗,轻蔑一笑:
“怎么,还他妈要打抱不平了?”
满江寒没有言语,只是用锐利的目光刺向对方,而手里已抓了一把羊肉串钎子。如果不是夜色的遮掩,会发现他的手在轻微地颤抖。
这颤抖不是出于义愤,而是后悔和害怕。
“管理员,管理员!”意识中,满江寒大声救援。
“干嘛?——我知道你想借攻击力,但你只能自救,系统对你这种打架斗欧的事儿只会置之不理的!”
满江寒没了靠山,眼看体壮如牛的客人带着同伴跺着地面向他走来,情急之下,他站了起来,眼睛里放射出一道精光,冷冷地说:
“我数七个数,要是再不付账,让你们血溅当场!”满江寒想起了煮豆燃箕的典故中,曹植曾七步成诗,脱离险境。
“1!哈哈哈哈……”客人替满江寒报出了第一个数。同时大笑着加快了脚步,向满江寒急速走来,但当他看到对方坚决、凛然的目光时,脚步顿了一下。
“2!”这是满江寒数的。“汪!”牛牛也跟上一嗓子,它和主人一起并肩怒视着敌人,蓄势待发,要决一死战!
但客人彪悍的身子还是在夜色中逼近过来。
“3!……6。”当满江寒数到6的时候,声音不再哄亮,而带了一丝颤音,虽然这颤音随即被他嘴角漾出的一丝微笑所掩饰,但被一直专注人所捕获。
客人得到了这样的信息,在数到6时,双方就要了血战的临界点,这个后生却他妈笑了!是一种狂傲中带了丝残忍的笑!
兵临城下之际,客人用粗大的手掌缓缓掏进了裤裆里,看样子不像是撸管,要拔刀了!惊恐万状的满江寒不寒而栗地想,但他还是坚持着从牙缝中缓缓地挤出了那个扣人心弦的“7”字!
在这“7”字的发音刚发出拼音中的第一个音节的时候,客人惨白着脸大喊着:“不要!”同时,他迅疾地抓出了一叠钞票,转身恭敬地递给烤肉老板。
烤肉老板接着钱,眼神却感激地飘向满江寒,说:“谢谢!”
满江寒颓然坐下,吁了口气,目光轻蔑地扫了下狼狈逃走的赖账未遂的客人,叹息着说:“什么世道,怎么净出这些败类!”
“上串、上酒!酒要最好的!”老板向跑堂的大喊着,并拿了个马扎坐到满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