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美琴姐,说句良心话。我觉得论门第、论清白,你真的很适合。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在背后说怪话嫉妒你、黑你的人,绝对比说我怪话的人少得多。”
“雄哥或许不是很懂女人心,但那都不是问题,爱过多了的人,感情经验才丰富么。他只是其他方面太成熟、太厉害,对比之下,才显得他驾驭女生方面幼稚了些。”
“但是,他对自己的女人……真的是很仗义。你没听错,我用的就是‘仗义’这个词,来形容他对男女之事的看法。谁在他贫贱的时候对他好,哪怕他本来不爱对方,但也会好好待她。每念及此,我都是很惭愧,因为我完全不配。”
“如果你能够接受他这样、形同兄弟义气一样的爱情观,那么,别放过这个机会。如果是你,我是服气的。哪怕你将来容不下我,我也无话可说。”
经历过男人,又经过分手的妹子,“节操值”显然会降低很多——至少,在言谈举止方面,多半不再吝于赤裸裸地谈到性。
史妮可和虞美琴对饮了两杯咖啡,什么没遮没拦没羞没臊的话都往外冒了。简直让人怀疑这咖啡要不是被酒穿越了,就是里面溜了小药丸。
虞美琴虽然平素口才完爆史妮可数倍,可是脸皮终究是和那些没谈过男朋友的小姑娘一样薄,当下轻嗔薄怒,言语有些无所适从:
“你你你……你瞎说些什么!再开这种玩笑我可恼了啊!谁有那种想法了?我是跟小雄共事一场,对他的才华惺惺相惜。你个死丫头越来越污了!”
史妮可完全了解这种心态,也就不为己甚:“行,就当是瞎说了,那我给你赔罪。姐,一会儿陪我再逛逛,晚上一起喝一杯吧。我也是知道好歹的……”
“那不行,喝了酒不能开车,你跑这么大老远进城来酗酒,算个什么事儿么!真要换换心态,改天吧,回学校旁边找个地,或者去我家旁边也行,我陪你喝多少都可以。”虞美琴一口回绝,言语中还款款地拿着姐姐教训人的姿势。
“这个其实你不必担心。”史妮可解释了一句,又顺手往刚买的es小包包里掏了一下,拿出一小串钥匙,“这是雄哥在莫愁湖东路新得的房子,地铁过去才两站路。只要你肯陪我喝,大不了我们到旁边找个酒吧也好,馆子也好。真醉了就去雄哥的家里睡一夜。”
金陵的地铁,是05年十运会的时候赶工出来的,所以完工不久,当时只有从城区去奥体板块的一条线。如今又一年半过去,才把一号线剩余部分和二号线渐渐修起来。
市民言谈之中,表述路程远近,还不怎么习惯用地铁。史妮可如此一说,也只是强调距离很近。
“谁跟你去,我又不是小雄的……呸!还有,他什么时候又有房子了?”虞美琴并不知道冯见雄今天已经回了钱塘,只知道貌似不在学校里。
所以听史妮可说让她去冯府过夜,虞美琴自然是要着恼的,这是任何一个洁身自好的女生的正常反应。
无奈那番话里信息量太大,这才让虞美琴才恼了半句就被硬生生歪了楼。
“是我没说清楚,雄哥不住那儿,他已经回钱塘了,你可别想歪。他只是念在男女一场,给了我个钥匙,显得他没拿我当外人。”史妮可连忙解释。
“还没说房子哪儿来的呢。”虞美琴继续强调了一遍后半句的问题。
“哦,那个是刘教授送的。应该就是为的他最近和你商量过的那桩法务生意。”史妮可说得有些轻描淡写,毕竟她跟着冯见雄期间,已经见惯了冯见雄动辄百万千万地来钱。
“刘教授送的?刘教授不是一心在学校里做学问的么?他哪来的……”虞美琴下意识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收住了疑问。
搞法学的,尤其是搞知识产权和商法、乃至企业投资这些板块的学者,只要有心偷偷跨界,谁还没点儿外快?
虞美琴并不是贪慕富贵的人,她自己家就很有钱。
但她真的有点好奇,冯见雄究竟能被产业界、法律实务界的人多看重,以至于一条建议就能换那么多钱?
“要不就跟妮可去看看,见识见识小雄‘谈笑间’问刘教授那拿到的好处,究竟值多少?”
被这个好奇的念头勾动,虞美琴也就难以拒绝了。
两个妹子在奢侈品区又晃悠了两个小时,主打史妮可疯狂买买买,虞美琴也雍容华贵地稍微凑趣一两件。
直到黄昏时分,虞美琴去开了车来,史妮可把大包小包地都往后座上一丢,然后坐在副驾驶位上,给虞美琴指路,开到了莫愁湖东路上那幢豪宅。
俩妹子吭哧吭哧扛着东西进电梯,准备拾掇利索了再下楼喝酒。
“一会儿还是找个做鱼的馆子吧,别去酒吧了。我们就两个女生,去酒吧不安全。”虞美琴帮忙提着三四包衣服,在电梯里跟史妮可商量道。
“都听你的。”史妮可并不在乎细节。
电梯“叮”地一声停在顶楼,史妮可走在前头,拿钥匙径直拧开了那扇独门独层的大门。
“整层楼就这一套?也够可以的了。”虞美琴在心里暗忖。
虽然这套房和她家的别墅肯定不能比,但毕竟莫愁湖这边地价昂贵,想来这套房子的总价也低不到哪里去。
走进去了看了里面的陈设装饰、周遭的景观、挑空阔朗的临湖落地窗大阳台、还有附赠的阁楼和屋顶花园,虞美琴更是一下子就觉得这套房子至少300万都